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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没事吧。”天闲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谢雅身边,吓的谢雅、钟天和卡拉各自跃到病床前,摆开应战架势。
“天闲是你啊,虽然玉蟾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谢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玉蟾容貌被毁的事,只是默默指了指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除玉蟾的脸。方才还冲着天闲作娇作痴的俏脸已经变的一片狼籍,经过处理后虽然没有那么多血流出了,却还是给人血肉模糊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天闲看了一眼,莫名的竟然觉得一阵心血翻腾,气往上冲,忙别过头去。
ァ按蠼闶潜蝗税邓愕摹U馐悄愕挠褡梗多亏它才救了大姐一命。”谢雅将那只残破的玉坠递给天闲。天闲拿过来在鼻上嗅了嗅,抬头看着谢雅问道:“纯阳阴咒力?”
“你知道?”钟天也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才确定的,没想到天闲竟然只靠破碎法器上一点残存的气息就能分辨出来。
“嗯,只有同时拥有狂喜和绝望两种咒力的法术才能令玉坠被破坏成这样。不过对方的咒法显然还没有完成,不然连这个角也不会剩下了。”天闲把玩着只剩下一个角的玉坠,眼中闪过一道道让人心寒的冷电。未完成的纯阳阴咒想要伤人那是需要有低级役神催动,自己施加在玉坠上的是北斗七星的星神之力,没想到居然会有役神敢无视自己的警告。要知道,北斗七星可是灵异界的保护神。
“嗯!”床上的除玉蟾嘤咛一声悠悠醒过来,觉得脸上一阵生疼,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
“住手。”看到除玉蟾醒来的谢雅大惊,忙一把拉住除玉蟾。“小雅,我的脸怎么了?”除玉蟾反握住谢雅的手问道。“大姐,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上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谢雅不敢把真相告诉除玉蟾。
“别骗我了,我还不了解你。我听的出来,是不是我的脸毁了?也好,我也厌倦了演艺圈的生活,该是退出的时候了,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他了。”除玉蟾的话音里表现了出乎寻常的冷静。
“不,大姐,你不会有事的,你还可以见你的他啊。”若是平时,谢雅一定会打趣地问“他”是谁啊?此刻却没有了这种心情,只是握紧除玉蟾的手。
“傻妹子,男人最在乎的始终都是女人的容貌,我这样见他还不如不见,让他永远记得我美丽时的样子。”除玉蟾摇摇头。此刻她的心也在滴血,可是她不要谢雅为自己担心,心上的痛使她忽然忘却脸上锥心刺骨的疼。
“你们这么说,岂不是让天闲能治都不敢动手治了?”花语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拼死阻挡天闲的范朝阳。除玉蟾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天闲真的只在乎她的容貌,才会替除玉蟾治疗脸上的伤势的。
“大姐,你说只要让你进来,你马上就能摆平外面那些人的哦。”显然外面已经快顶不住了,这范朝阳才被迫把花语带进来的,希望花语真能摆平外面那些狂热的影迷。
“花语姐。”除玉蟾想起身打招呼。“算了,你就这么躺着吧,不然待会还得躺下。天闲,你也快点啊,玉蟾再不出去,外面可就乱套了。”花语道。
“知道了。玉蟾你躺好吧。”天闲靠到除玉蟾床前,扶着玉蟾躺好。除玉蟾顺从地任凭天闲摆布,张着一双美目看着天闲。不知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愿意相信天闲。
“要不要我们回避?”谢雅适时问道,各家秘术一般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是灵界都知道的禁忌。
“嗯。也好,不过你就不用了,让几个男士出去就可以了,不然待会天闲检查的时候不方便。”花语微微笑着道。
“小白,出来,快点。”等范朝阳、钟天、卡拉三人离开后,天闲拍拍自己的袖口叫道。宽大的衣袖一阵蠕动,接着钻出摇摇晃晃的玄鸟,两只翅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睡眼惺忪地道:“啊……干什么?吵死了。”
“起来做事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累啊。”天闲不客气地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玄鸟还没完全清醒,被天闲弹的打了个滚。“呜!”玄鸟抬起一边的翅膀捂住被天闲敲到的地方,抗声道:“干什么?告诉过你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的和你一样笨的。”
“说什么?”天闲又想敲下去。玄鸟和貘兽都是从小就跟着天闲的,只不过随着天闲的成长,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变的越来越像人类。
“不要老欺负小白。”花语用手挡开天闲的手。“就是,老欺负我。”玄鸟躲在花语身后做鬼脸。
“好了,别闹了,小白,把这个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要替玉蟾治脸呢。”天闲把装玉髓的盒子放在玄鸟面前。
“知道了。”玄鸟不是很乐意地将玉髓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才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不过却明显只剩一半。
“敲你,又偷喝了一半。”天闲不客气地骂道。这次玄鸟早有准备,飞快地闪到窗台上:“我才没偷喝,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玄鸟就好比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那么可爱,天闲也不是真生它的气,见它躲远了也懒得去追,捧着半盒被稀释的玉髓凑到除玉蟾面前。
“用这个?”除玉蟾刚才看见玄鸟把这些从嘴里吐出来,现在却要涂在自己脸上,觉得有点别扭。“玉蟾,你别觉得恶心,小白的口水很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花语是女人,当然更能明白除玉蟾现在的心理,那是觉得口水怪恶心的。
“就是,就是。”玄鸟不敢飞过来,怕被天闲抓到,只是在远处帮腔。
“这倒是真的。来,你也想早点好吧?”天闲好像在哄小孩子,柔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