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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烁牡雷吡饲绷关,从堰州绕道。”稍微停顿了一下后,邓颐斐又说道,“如果能够恢复这条商道的话,那么今后仅仅征收关税就足以供养数百将士了。”
“这关税是任何人都能征收的?”李洪涛立即来了兴趣。他不是贪钱,是他现在确实需要钱来发展壮大。
“当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关税只有节治府能够征收,不过嘛……”邓颐斐苦笑了一下,“任何关隘驻军都会收取额外关税,一般都是节治府征收关税的一半左右,有的地方甚至会比节治府征收的关税还要多得多。”
“没有人向节治使反映?”
“反映?怎么反映,还有,反映了有什么用?”邓颐斐看了眼李洪涛,“驻守关隘的军队要么是节治使世子的,要么就是最重要的武将的。就算节治使知道,也多半是睁一眼闭一眼。再说了,商人怎么向节治使反映?如果反映了,节治使不加惩戒,反映情况的商人将死得很难看。不说别的,驻守潜龙关,大渡口,还有北面啸江的虎啸军部队哪支没有征收额外的关税?去年,左营在潜龙关征收的额外关税就达到了额定关税的八成。”
李洪涛的脑筋飞快的转了起来。
难怪朱孝义有这么大的权势,难怪左营会是虎啸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通过征收额外关税,左营一年多出来的收入可以征收多少兵,可以制造多少军械?
“潜龙关一年大概能够收多少关税,左营一般收多少额外关税?”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晖州一年府库收入的四成来自几个关隘的关税收入。左营一般征收五成的额外关税。”
李洪涛迅速的盘算了一下,接着就苦笑了起来。
就算朱仕珲将所有府库收入都用于虎啸军,并且几个营平均分配,朱孝义每年从潜龙关获得的额外关税都要比拿到的“军费”多。实际上,朱仕珲不可能平均分配“军费”,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府库收入都用于军事建设。
“反正,我们要是能够打通卧虎道,占领南虎口,并且剿灭卧虎道附近的山贼的话,那这条通商口岸带来的收入绝对不低。”
“可是,从长远来看,这对处境商业贸易无非是杀鸡取卵的行为。”
“长远?”邓颐斐笑着摇了摇头,“谁还会在乎长远?别说老百姓,节治使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们会考虑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后的事吗?”
李洪涛不得不承认邓颐斐说的是实话。从朱仕珲对虎啸军做的部署调整来看,朱仕珲考虑的仍然是眼前的麻烦与危险,并没有太多长远的打算。
“只是,夺取南虎口,剿灭山贼,谈何容易啊!”邓颐斐又叹了口气,“自从十多年前,永盛军夺下了南虎口之后,虎啸军就再也没有打回来。另外,卧虎道里的山贼多如牛毛,少说也有几十支,规模小的有十几人,规模大的有上百人,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如果不是这么多的山贼,恐怕商人也不会废弃这条商道,选择路途更为遥远的线路了。”
李洪涛可没有觉得这有多可怕,沉思了一阵后,他问道:“那些山贼都是些什么来头?”
“山贼的成分?”邓颐斐摇了摇头,“卧虎道里的山贼都是些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天下山贼,不是逃难的难民,失去了土地的农民,货物被劫的商人,就是那些军队被击溃,又不愿意回去的兵痞。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说我们是好东西吗?”
邓颐斐一愣,立即就知道自己开始说错话了。
“照你这么说,实际上山贼也是想混口饭吃,只是世道混乱,难以谋生,甚至难以保命,才迫不得已做了山贼,是吧?”
邓颐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如果能够谋生,能够过上安稳日子,谁愿意过那种刀头上舔血的生活?”
“这就对了,其实,我们与山贼又有什么差别?”李洪涛长叹了一生,“说说南虎口的情况吧。”
“南虎口与北虎口相差不大,只是城防完整。三年前,我去过一次,当时驻守在那边的是永盛军的一个大队,兵力在两百到三百之间。另外南虎口的地形没有北虎口险要,驻军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北虎口是怎么被破坏的?”
“这个……”邓颐斐微微皱了下眉毛,“要怪,还是得怪朱仕珲那混蛋。”
“朱仕珲?”李洪涛立即朝邓颐斐看了过去。
“五年前,永盛军入寇,当时正值大旱,虎啸军的增援部队被流民阻困,没有能够及时赶到北虎口。无奈之下,朱仕珲命令守军捣毁了南面的一处堤坝,洪水卷着泥沙冲了过来。进攻的永盛军死伤大半,北虎口关也被冲毁,从此就失去了防御的作用。后来,永盛军连年入寇,每次虎啸军都守不住北虎口关,打了几年,城墙这些基本上都被毁坏了。”
“无法修复?”李洪涛微微皱了下眉毛。
“难,就算朱仕珲答应派五百个民夫过来,恐怕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也别想修复北虎口关。”
“他娘的,竟然还真把我给耍了!”
邓颐斐惊了一下,跟着苦笑了起来。“我就说过,朱仕珲不是个好东西,哪会这么轻易的给我们好处?”
李洪涛也只是发发牢骚,他本来就知道朱仕珲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这种被人耍的感觉确实很不爽。
第十六章大炼钢铁(二)
\t生活还得继续,生产也得继续。
回到百市集后,李洪涛立即着手建立铁匠铺。
“傅师傅,三位高师傅,你们看这里如何?”李洪涛朝四周看了一下,“离路口近,离市镇还有一定距离,旁边有一条水渠。如果觉得满意的话,我就让人在这里建铺子。只是,各位暂时还只能住在营地里,现在我们的人力有限,还要修复镇子上的房舍,还要翻耕田地,还要修复灌溉设施,还要烧炭,所以……”
“李将军太客气了,就算让我们露宿也没有关系。”高子贵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这几天,他在甲队“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过得比家里舒服多了,早就心满意足。
傅凯伦略微迟疑了一下,也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李将军,要铸造精钢军械的话,光有水还不行。”
“哦?那还需要什么?”李洪涛对这傅凯伦一直看不顺眼。
“这个……”傅凯伦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道,“最好能有牲畜的尿液。”
李洪涛脑海间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说道:“这个好办,正式开始制造军械之后,需要多少,我每天派人送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