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休依模糊的答道,推门走出了监牢。
那名壮汉好奇的看了一眼休依,自言自语道:“今天的他好奇怪啊,算了,平常他就那一副臭脾气,随他去吧。”
因为此时已经入冬了,所以天黑的很快,监牢外面已经暗了许多,这对于天行两人来说在好不过了。
休依出了监牢大门,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于是休依带着天行顺着图纸上画的安全路线走去。
这的确是一条安全的路线,一路上天行两人几乎没有遇到一个守卫,连高墙上岗哨的视野区也不能完全包围这里。
路过一个转弯处后,天行正暗自庆幸,突然发现拉鲁夫就在前面不远处,并且正向自己走来,天行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此刻如果退会去肯定会遭到怀疑,无奈他只好将头低下,硬着头皮向前走去,而休依看到拉鲁夫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走他的路。
拉鲁夫似乎根本没有看天行两人,而是安安静静的走自己的路,天行暗自祈祷拉鲁夫快点过去。
在休依和拉鲁夫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拉鲁夫突然转过身来拍了一下天行的肩膀说道:“喂,这么晚你们要去哪儿?”
天行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冻结了,他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休依平静的转过身来,用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去哨塔交接班。”
“嗯,注意防卫工作,最近我的右眼皮老是在跳,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拉鲁夫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长官!”休依大声答道,随即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而天行暗中松了一口气,立刻跟了上去。
拉鲁夫盯着休依的背影喃喃道:“好熟悉的背影,是谁呢?唉,瞧我这记性,都在一起五年了,谁不熟悉呢?”拉鲁夫摇了摇头,颇有一种感叹时间不等人的感觉,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走到一座哨塔不远处的地方,休依停住了脚步。因为哨塔底部的入口有一名站的笔直的壮汉在那里站岗。
休依对天行小声说道:“用风隐之术,解决入口那个哨兵。”
天行立刻合拢十指,过了一小会儿,他消失在了风中。
休依则平静的向哨塔走去,在离哨塔还有十步的时候,那名站岗的壮汉看到了休依,大声喊道:“口令!”
“再见。”休依平静的说道。
“嗯?”正当壮汉被休依这个奇怪的口令搞的摸不着头脑时,天行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后颈处。
壮汉毫无声息的昏了过去。
将壮汉藏好之后,休依加速向登上哨塔顶部的楼梯冲去:“快!”
天行两人不到三十秒就爬完了足有三十米高的楼梯,来到了有一间小屋子的哨塔最顶层。
哨塔上只有一名背着魔法枪的哨兵,他时而看看高墙内,时而看看高墙外,一脸的冷漠,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你们是谁?”那名哨兵看见天行两人后问道。
“接班的人。”休依平静的答道。
“你们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不用将楼下的人打昏了。”那名哨兵同样冷静的回答道。
“你都看见了?”休依依旧平静的问道。
哨兵指着小屋子中的桌子说道:“看见那个水晶球了吗,他可以显示周围一切的生命异常活动。”
“那你为什么不拉响警报?”天行这时插话道。
“我恨这个地方,因为我的儿子就是死在这里的。”哨兵平静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不会妨碍我们了?”休依问道。
“不过你要把我打昏才行。”哨兵答道。
“我记得训练营外面是一个很深很宽的毒气壕沟,我们怎么过去?”休依竟然问出了这种问题。
哨兵竟然也毫不犹豫的答道:“房间里有两个大纸鸢,用它可以飞越壕沟。”
天行闻言立刻进屋拿出了两副大纸鸢,凭借这个的确可以飞出很长一段时间。
“祝你们好运。”哨兵说道,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休依。
“谢谢。”休依平静的说道,同时一掌重击在哨兵的后颈,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天行望了一下训练营高墙的外面,墙角下是一片灰蒙蒙的,散发出一股腐尸的味道,那就是毒气壕沟了。
休依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行说道:“跳吧。”
“嗯。”天行答道,两人同时跳下了训练营的高墙。
刚跳出去,身体开始迅速下落,虽然绑在背上的纸鸢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身体还是无法停止下落。
“我们被骗了吗?”天行在心里问道。
“憋气。”休依平静的说道。
天行立刻深吸一口气,然后闭塞了呼吸系统。
两人的身体已经坠入了毒雾里,毒雾中的可见度非常低,天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觉得眼睛有些发涩,看来毒气已经开始腐蚀自己的身体了。
在离地面不足三米时,天行忽然感觉一股强气流从身体下方吹过,猛然间,他开始向上升高,不停的升高,一直到了高墙的高度才停了下来。
这时月亮突然从乌云中跳了出来,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非常诡异,如同两只大蝙蝠一般,同样也非常清晰,但没有一个雏鹰训练营的人哪怕向这个方向看上一眼。
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天行两人落在了训练营外的一片树林里,休依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割掉了将自己绑在纸鸢上的绳子,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而天行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向树林被树枝卡在了半空中。
“喂,休依,帮帮忙好吗?”天行如同一个挂腊肠一般随风摇曳。
休依将手里的匕首飞向天行,匕首准确的划断了绑着天行的绳子的结头。
“啊——”天行向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