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来,虽然联盟的各国都有意恢复达契亚王国原有的光荣。可是围绕应当以哪个国家作为主体重新整合的矛盾,以及外来势力的干涉与阻挠,这个宏大地构思一直没能转化为现实。
现在。合并沙巴尔王国之后,联盟中综合实力最强的特兰斯瓦尼亚公国,整体实力更进一步,已经具备了压到反对派的物质基础。同时作风较为温和的阿利斯,提出了一个新的和解方案,即是在承认各国贵族原有权力的基础之上进行整合。这种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保持原联盟各国自治权力的方案,较之单纯的武力统一,自然是高明得多。
阿利斯提出的口号是,达契亚人应当谋求用同一个声音沟话。联合起来威慑外敌,使联盟诸国不再沦为大国斗争的炮灰。
也许是因为前一年地次大陆争霸战。将西方强邻奥匈帝国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地苏故,此次合并计划的顺利程度。大大超出阿利斯地心理预期。
联盟中的其他三个公园对于特兰斯瓦尼亚达一次提出的合并计划表现出了十分浓厚的兴趣。倘若没有太大意外的话,估计在年内就能达成合并的意向性协议。正值阿利斯心情大好之际。见到风尘仆仆赶回巴亚马雷汇报工程进度的陈无咎,也多了几分开玩笑地兴致,开口便说道:“陈,让你孤单单一个人大半年待在那连草都不长的大山上,心里一定非常怨恨我吧!”
这个有些拙劣的玩笑,并没有能让陈无咎露出笑容。扮演着包工头角色的陈无咎,伸手掏出一份沾满尘土的工程进度表。摆在阿利斯面前,说道:“先不着急说这个,道路工程半个月后就要竣工了,由谁来主持完工仪式?”
陈无咎的话叫阿利斯感到吃惊,张了张嘴巴,他地脸上显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哦!竟然这么快?”
陈无咎的神情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他将握在手中另外一份报表一并交给了阿利斯,说道:“这是截至到目前地死亡抚恤人员名单。暂时是六百四十八名死者!受伤的人数还在统计当中,过几天我会派人送过来。”
阿利斯点点头,粗略地翻阅了一下面前的两份报表,神色恢复了正常。
筑路工程引起巨大的伤亡数字没有令阿利斯吃惊,他对工期的要求如此紧迫,即便有爆炸药剖的辅助,在环境恶劣的高山施工,高昂的伤亡代价同样不可避免的事情。伤亡代价虽然惨重,但是和取得成绩比起来,这些数字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身为一个上位者,首先要学会的第一条,就是掌握好怜悯与冷酷的平衡点。牺牲无可避免,但是争取让自己的国民尽量死得有价值,这是上位者应尽的基本义务之一。
“好吧!关于典礼的事情稍后一点我们再谈,这次回来你最好先去看看安雅,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未婚妻。另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
对于阿利斯的道谢,陈无咎坦然地接受了,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抛下自己的领地承担起额外的筑路工程,完全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即便曾经利用阿利斯牟取过自己的利益,这一次陈无咎付出的辛苦和心血,相信也足够抵偿了。
停顿了片刻,阿利斯微笑着说道:“等到四月举行过婚礼之后,我会正式宣布达契亚王国重新创立。陈,你的爵位将会得到提升,人们就要称呼你达斯。维德侯爵了,感觉怎么样?”
陈无咎报以淡然一笑,神力和神职都可以舍弃掉,区区一个爵位算得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努力作出几分开心的表情,说道:“那么,要提前恭祝奥古斯丁二世国王陛下您喽!”
说到这里,两个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起来。笑声依旧爽朗,祗是相比于当年在患难之中的情谊,差了又何止是千里呀!
离开巴亚马雷的冬宫,陈无咎乘坐着马车径直来到安雅在巴亚马雷的居所门外。
去年佳莉斯和安雅从水路回到领地以后,佳莉斯仍然是住在陈无咎的府邸里,安雅则不辞而别。神秘消失了一段时间。
直到大约两个月之前,安雅才突然出现在巴亚马雷,据她自称,这段时间是外出去散心了。
明知这个借口很烂,基本不具有可信性,不过身为兄长,阿利斯也不愿意出面深究此事。
于是,阿利斯直接安排安雅在巴亚马雷的一处豪宅暂且居住,而后派人通知了陈无咎这件事情地经过。月之女神的选民安雅居然会神秘失踪,她能去干什么。陈无咎自是心知肚明。明不过他现在无意追究此事,有时候装聋作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跳下马车之后。陈无咎亲自上前敲响了豪宅的大门,在等待开门的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的思绪沉浸在莫名的谜团中在以千年计的历史记载中,神明与神明互相勾心斗角,甚至大打出手的先例屡见不鲜,祗不过神明间的矛盾也存在着一些具体地区别。
譬如有些家伙就属于彼此单纯地看着对方不顺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永世的敌人。
当然,在更多地情况下,神明间的矛盾冲突还是由诸如争夺信徒资源。或者是某种远古神器而引起地龌龊事。总之一定是先有了某种利益层面的冲突,矛盾的随之产生也就成了一桩水到渠成的事情,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
偏偏最令陈无咎想不明白的是,月之女神苏伦为什么一早就盯住了他不放。
若是论及神力的雄厚程度,在现存地神明排序中,陈无咎这样半吊子的小字辈。恐怕要排在一千名开外。
况且根基浅薄的暗黑神殿,势力更是不能和那些古老的神殿相提并论,何以月之女神对陈无咎格外感兴趣呢?除非……辣伦知道一个连陈无咎自己都不清楚的天大秘密。这是陈无咎所能想到的,最合理地解释。
努力晃了晃脑袋,陈无咎企图把对于未知的恐惧驱逐出脑海,就在此时,紧闰的大门打开了。
一名女仆打扮,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红发少女出现在了陈无咎地面前。她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衣着朴素的来访者,然后说道:“这里是巴尔克女伯爵的府邸,请问您是哪一位?”
陈无咎指着绣在自己衣领位置的纹章,说道:“我是安雅小姐的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