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无咎将聚敛精纯到极致的精神力量毫无保留地打入肚脐神阙穴,随即他那庞大的精神力量便开始循着经络可能存在的方向四下探索。只是在反反复复的波折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进入经络系统,这个神秘人体能量承载系统的切入点,陈无咎强横的精神力量只得东一头西一头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乱撞。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这三句并不复杂的口诀,就是中国古代内丹家总结出的修炼内息和内丹的基本指针。
从内丹派的理论上讲,陈无咎修习的“心灵秘术”,属于一种单纯积蓄精神力量的极端法门,大体而论“心灵秘术”所走的是将人体的精气直接化作精神力量的路数。
那么按道理说,假如反其道而行之,将积累的精神力量还原为基本的精气,再籍此转化内息是可能的。虽然这个方法在理论层面上讲完全可行,但是这种盲人骑瞎马的乱打乱撞,却是叫陈无咎吃足了苦头。
不论身体的肌肉组织经过如何艰苦的强化锻炼,人类的内脏组织也依旧是身体中非常脆弱的部分。
内脏器官是无法锻炼得如钢铁一般坚硬的,毕竟它们首先还是需要负责人体正常运转的。而陈无咎输入的精神力量,在找不到转化出路的情况下,如决堤的洪水般肆虐无度,轮番上阵冲击着各个内脏器官。
在这种极具破坏力的力量面前,人体娇弱的内脏组织根本不堪一击。仅仅是十几次呼吸的时间,陈无咎的内脏就已经出现了轻度内出血的状况,这还是刻意减低了精神力量输入速度的结果。
“等一等!”
精神力量四处碰壁,随着肺叶受损,嘴角已经开始涌出血丝的陈无咎灵机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要素。
陈无咎先收回了大部分精神力量,而后竭尽全力,将凝结得近乎于实质的精神力量从肚脐的任脉神阙穴突入身体,一路上冲直至头顶的百会,再向下转走背脊的督脉路线,绕过会阴回到神阙,最终形成一个任督二脉大循环的态势。
随着精神力量的飞速旋转,渐渐地陈无咎感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缓缓地从下腹部升起,丝毫不敢怠慢的陈无咎,小心翼翼地将这股微弱的暖流汇入自身精神力量的洪流之中。
这一缕微弱的内息与精神力量水奶交融,看不出任何不良反应,不过没等陈无咎高兴。突然他的脑海中一道强光闪过,陈无咎的思维活动也随之完全停顿下来。
进入无意识状态的陈无咎,双目半开半阖,不时从眸子中闪过的一道精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混入内息的精神力量开始在陈无咎的身体内一路狂飚,将每一处途经的穴位全部占领下来,变成自己的地盘。
不多时,强横的精神力量与微不足道的内息所组成的联军,便已整合了陈无咎身上的全部经络系统,与分别占据血液循环系统、神经系统的两股神秘力量,形成分庭抗礼的态势,一举将两强争霸的格局,改为了更加稳固的三足鼎立。
身边增加了一个新邻居,另外两股力量似乎并不感到开心,它们不约而同地朝着陈无咎精神力量盘踞的经络系统发动了试探性进攻。
此时的陈无咎全无意识,负责指挥精神力量以一敌二的只是他的潜意识。
必须承认,相比于杂念甚多的主体意识,人类的潜意识工作起来要单纯而高效得多。
虽然两股力量的强度都远在陈无咎的精神力量之上,但是具有主场便利的精神力量却可以用相对最小的损耗,在整体实力远不如对手的情况下,形成局部的绝对力量优势,迅速击退两股神力的试探,而后转移到下一个新开辟的战场重复上述过程。
这种毫无意义的拉据战持续了几分钟时间,终于使得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感到了驱逐外来者必定艰难,它们相继偃旗息鼓,退缩回到自己的老巢,不再理会陈无咎精神力量的暴走。
至此,陈无咎的隔离计划初见成效,爆体而亡的危机得以暂解。
过了一会,陈无咎从完全无意识状态逐渐恢复过来,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情况,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从早已备下的背包中取出几瓶药剂一饮而尽,这都是专门治疗内脏损伤的药物。
俗语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现下陈无咎的身体里面形成了三个互不统属的能量系统,分别以眉心的印堂,胸口的檀中和腹部的神阙为核心,催动庞大的能量循环往复,每一股力量都忙于改造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彼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其实陈无咎还是比较满足于它们互不干涉的现状,一旦大打出手,无论到头来谁输谁赢,倒霉的都是陈无咎这个主战场。
暂时稳定住体内的定时炸弹,陈无咎瞧了瞧身旁的沙漏,估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黄昏时分,于是他疲惫地洗去了脸上的血迹,更换了一件新外套,缓步走出小院前往大客厅。
陈无咎不知佳莉斯的宴会筹备得如何,这段时间陈无咎观察她在领导组织和御下能力表现,真是大吃一惊。
短短的时日内,居然将一群乌合之众调教得俯首帖耳,佳莉斯在组织方面的才干不容小觑,曾经有着担任领主经验的陈无咎对此也要自愧不如。
若是一般男人娶到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妻子,难保最后不会反过来被人领导,变成道地的气管炎。
陈无咎在后面搞掂自己身体状况的时候,佳莉斯也没落下什么清闲,别看这次的宴会规模不大,佳莉斯却准备得异常精心和周到。今晚到场赴宴的宾客,除了佳莉斯的亲妹妹露西亚。坦斯博特,就剩下一直追随陈无咎的那一帮巴哈拉人强盗,基本属于全是自己人的家宴。
不过,佳莉斯却有意借此向陈无咎展示她的超凡能力的意图,既有示好之意,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示威。
老于世故的佳莉斯非常清楚,以她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领主大人正妻这个位置上,自己实在没什么机会竞争过那些贵族小姐,或许一个受宠爱的情妇更合乎她的身份,但佳莉斯就是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非得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只是上位者的婚姻,其本身就充满了浓厚政治交易的味道,更不会因个人意志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