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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履尘低头不语,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
厉惊天却愈是愈气丛生,一脸的冷笑道:
“你不承认也行,这是夺天大法拟法和口诀,这个世界上要救你,你必须学会夺天大法,才能弥补由于忘我打开的心灵缺口。”
秦履尘听完之后,猛的咬牙道:
“前辈,恕我不能修练此功,在下发誓不入魔门。”
厉惊天一听,怒极而笑道:
“哈哈哈……这还是魔门历代以来,第一个魔灵不承认自己的身世之人,懦弱的人你自己寻死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出门而去。
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故我,使秦履尘产生了强烈的敌视魔门,以至于魔门的夺天大法,他同样视之如洪水猛兽,让他产生恶劣的憎恶感。
当船上大部分人均下船到海岛上时,秦履尘对于舱外之事恍若未闻,更要命的是,由于知道天龙凡系修魅恶意的馈赠,更加加深了他对魔门人物的阴险认识。
但不能服食天龙丹,魔种同原有的真气产生的排斥,使得旧伤复发,而且由于魔种的激发以至于那种异质的真气冲突更加剧烈,疼得他死去活来,满面通红,冷汗直冒。
岳朝生欲通知厉惊天,却被秦履尘止住了,他即使痛死,也绝不向魔门的人乞怜,每次疼痛完,他全身的衣服皆被汗湿,他却吭也不吭一声。
但是此刻,他做梦也想不到,厉惊天将自己的座舟停泊于此岛的用意。
岸上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厉惊人等人的来意,已在岸上相候,而为首的人如果让秦履尘见了,他会大吃一惊,此人赫然是被誉为海上之尊的沧海一粟,而他居然同厉惊天是多年故交。
沧海一粟作为海上之尊,海上少在多少岛屿属于他的领地,由于他的特殊家世,再加上他的杰出才干,整个大海上,他亦是可以同陆地上之上的两位至尊级的人物:一代魔君厉惊天和剑林剑宗相提并论的人物了。
沧海一粟似乎永远阴沉着脸,眼神让人难以猜测,但步履之间,那股霸气让人望而生畏,避之不及,更是谁堪挡其路,谁敢挫其锋之感。
这次却是厉惊天亲自下来,后面跟随的是厉若虚,厉若薇兄妹。
沧海一粟的声音依然微带些沙哑,对厉惊天拱手道:
“多年未见厉兄,厉兄怎的还是如此年轻?叫人羡煞。”
厉惊天一听,不禁哈哈大笑,揶揄的道:
“是啊,如今这海上行舟,完全是看蓝兄的眼色行事了。”
沧海一粟知道厉惊天开玩笑,回道:
“厉兄的坐舟是天下任你遨游,蓝甘怎敢挡驾,来来来,先饮它三百杯再说。”
现在,秦履尘的身份特殊,虽然并未正式宣布成为继承人,但他的确是身怀魔种的魔灵,整个船上是众所皆知,谁还敢得罪于他?不啻是跟自己过不去。
一名天命教教告诉他,厉惊天拜访的正是海上之尊沧海一粟,而且正在商议两家联姻的事情,因为厉教主的儿子可算是同沧海一粟的孙女儿门当户对。
秦履尘此时大吃一惊,沧海一粟的孙女正是蓝净璃,一想到沧海一粟和厉惊天都是枭雄人物,功武手段十足的大人物了,为了自己的欲望,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连自己的子女他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为达到联盟的目的,竟让厉若虚娶蓝净璃,这的确是最佳的政治婚姻了。
一想到厉若虚的冷酷眼神,以及魔门人物极欲的性格,不啻如将蓝净璃往火坑里推,他不禁气愤不已,猛然挺起腰身,叫道:
“朝生,扶我去见厉惊天和沧海一粟。”
旁边的教众一听秦履尘竟直呼厉惊天的大名,吓得面如土色,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任岳朝生背上秦履尘下船而去。
天命教会众看着岳朝生背着秦履尘直向沧海一粟设宴的地方而去,却不敢上前阻拦,谁都明白,得罪这位魔灵的后果将人是怎样的。
秦履尘几乎没遇到一点阻力,就来到了宴厅的门口,他吁了口气,朝岳朝生道:
“朝生,放我下来,扶我进去。”
岳朝生扶着他直闯了进去,里面正是欢声笑声热闹非凡。
突然见到岳朝生扶着满面憔悴的秦履尘如不速之客般的到来,首先看到他俩是的厉若虚,厉若虚附到厉惊天旁耳语了一番。
随着是沧海一粟,他快一年未见秦履尘了,但他记性奇佳,虽然仅见过一次,但秦履尘给他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的,但对于秦履尘的突然到来他还是震惊莫名。
秦履尘坦然无畏,朝沧海一粟拱手道:
“蓝前辈,好久不见了。”
按武林规矩,秦履尘应该执晚辈之礼,恭身相见,厉若虚、厉若薇兄妹俩皆是行的半跪之礼,秦履尘的行礼却是据傲之极,连厉惊天也有些暗怒,但他不明白的是他们两人居然相识。
沧海一粟心机深沉,已瞧出秦履尘果是有些不同,即朗声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秦兄弟,请上座。”
秦履尘心里想到沧海一粟打算牺牲自己的孙女取同天命教的联盟,便是满怀怒火,线毫不作谦逊的坐了上去,连对面的厉惊天满脸的杀气,也自视而不见,悠然自若。
厉惊天似乎忍了一肚子的火,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朝沧海一粟道:
“以前的秦履尘,即为现在的魔灵,是将来我的继承人。”
沧海一粟一听,不禁惊诧地望了一眼秦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