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几天几夜没睡沉了,苦思得头都要爆炸了。”
秋沐雨情不自禁将眼神投处正熟睡的秦履尘,只见此刻的秦履尘面庞的削瘦,比过去黑了
不少,不知何时,面上的胡茬也满腮皆是,曾几何时,他是剑林最为年轻的新主,被誉为新
一代剑士之中的楚翘人物。
正是“改”在自己的剑士,秦履尘他才失去他应当拥有的地位,而且厄运随之而来,犯了
剑林严规,而不得不远走中原。
秋沐雨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愧疚,低语恳切的道:
“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可以吗?”
岳朝生听到秋沐雨如此低声恳求,受宠若惊之后,亦为之心软,连忙说道:
“当然可以,秋小姐,我替你把大哥叫醒。”
紫薇星却用眼色制止他,朝他打了个眼色,便自顾地出了门。
这个岳朝生还真是心领神会了,爬起来便跟了出去。
秋沐雨跪在秦履尘的身前,替他理了理乱发,心底涌起无限的感慨,或许是第一次和男子
同处一处,而且是剑林最杰出的年轻剑士,也是剑林年轻女子的偶像,同样也是泛起无限哀
怨的人,不禁轻轻一声叹息。
秦履尘感觉到自己的下坠,再也没有极限,恐惧却是更加深陷了,不禁又为之惊醒,当他
自恶靥之中猛然惊醒时,眼前居然站着一个女子,而更让他没料到的是此女居然是让他在心
底朝想暮想,梦缠魂牵的仙子般可望不可及的秋沐雨。
秦履尘自己惊呆了,都不知自己是身在梦中,抑或是现实,睁大了眼睛。
秋沐雨见秦履尘突然睁开了眼睛,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禁吓得心如鹿撞,想到刚才自己替
他梳理乱发的举措,不禁满面飞红,啐道:
“你……你怎能如此戏弄于我?”
秦履尘却不明白她的话意,但听到秋沐雨那让他心底回荡过无数次的天籁般的声音,才知
道,眼前的人儿,的确是千真万实,不禁吐出口气,吁道: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秋……咳,你怎会在这里,你是不是……”
说以此处,仿佛悟及什么似的,露出担忧让他惊疑不定。
当他想称秋沐雨为秋剑士之时,忽觉不妥,又想秋剑主,秋轩主,觉得这些称呼都难以表
达自己的意思,思绪连转几轮,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称谓,便假装几声咳声,总算用个“你”
字牵强应付过去。
但片刻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睡的地方正是天命叔的船,船上的高手任选一个也在中原武
林是拔尖的人物,难道秋沐雨是被掳……
秋沐雨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秦履尘也误会了天命叔,释然道:
“是我自己来见厉前辈,得他允许前来见你的。”
最后几句话如同蚊呐,如浊近在咫尺,几乎是难以耳闻。
秦履尘一听,不禁吁了一口气,喃喃的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他对于某种感情的绝望,突然仿若看到一丝曙光,一线生机一般。
“我来是想问你那块玉佩的事情,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
秦履尘不知为何,本来心里满是喜悦,几乎要忍不住雀跃一般,听到秋沐雨的来意,为的
是那块玉佩,虽然几可断定秋沐雨已是秋蔚山前辈嘱他寻托的亲人,依然忍不住流露出无比
的失望。
毕竟,与他的初衷——秋沐雨是来看自己的,是背道而驰的。
秦履尘的情绪突然的高涨,又忽然的低落,秋沐雨清楚的感觉到他心底的失望和刺痛,仿
佛感觉到人的无力呼吸,几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底埋得很深很深的絮语,但终究还是忍住
了,心底暗暗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惜,秦履尘为了掩盖自己的伤痛,不愿让其实早看在眼神里的秋沐雨发现,他的自以为
是的自作多情,根本看不到秋沐雨同样隐藏着的眼神。
秦履尘感觉到自己已压抑下那股汹涌的情绪,才抬起头,作了一个无所谓的潇洒从容的笑
意,忍着巨痛将自己遇到秋蔚山的经过同秋沐雨详细的说了一遍。
同时,将洞里时秋蔚山被剑宗许皓白害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秦履尘说自己的祖父被剑宗害死了,秋沐雨于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
一颗的滑露,浸湿了蒙西的纱巾,却忍住了不发出一声的哭声。
看着秋沐雨哭泣得像秋风中抖瑟的秋叶,让他充满了对于这位已成了孤鸿般的绝代红颜的
无限怜惜,几乎忍不住伸手长臂将她接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但他毕竟是拥有强大自我控制
的人,压制下那股快要脱体而出的冲动。
这个世界有时近乎残忍,明明是绝配的情人,心在咫尺,由于无法体味彼此心中的真正想
法,,也难以双宿双飞,却如同相隔天涯一般。
秋沐雨在那一刻充满了身世凄凉的孤独无助,心底仿佛在呼唤秦履尘将她拥紧,让她感到
绝望的生命之中,得到生命的春天,但秦履尘的“无情”让她彻底的失望了,让她感觉到心
恢意冷。
泪流尽了,秦履尘麻木的座着,低着头,又转头望向迷朦而凄伤的月色,心底却在想,或
许此时刻拥抱他的,应该是她的准夫婿许问天,自己只是一个浪子而已,如今更是身系魔灵
的魔头,怎会得到他的倾心?
于是剑宗与其祖父的事让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性感,这种突然而来的畸形的复仇感,让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迷失了。
他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快意,而体内的无形的魔神却正跃跃欲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