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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范天德正忙着,虎儿正呆在父亲的身边,一听说秦履尘来了,先是一愣,连鞋子也
未来得及穿上,便穿着袜子从屋里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则是虎子了。
范天德冲出门时,秦履尘已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处,半年未见,秦履尘比以前削瘦了些许,
且蓄了一小撮胡须,所以范天德的妻子也是迟疑了片刻,才认了出来,方敢惊声大叫的。
范天德倒是变化不大,虎子却是长了一截,虽年近十六,却长得体形健壮,身高丝毫不逊
于自己粗犷的父亲。
范天德冲到秦履尘面前,一把握住秦履尘的两臂,道:
“兄弟,你终于来看大哥了,我还以为我们再也难以见面了。”
“秦叔叔!”
虎子一脸的英气,白净稚气的脸,以前的童年的稚声已变为男子成年的粗糙嗓音。
秦履尘拍了拍范天德的肩膀,又摸了摸虎子的头,便随范天德进了屋子。
虽然里面略显简陋,却充满一家和气团圆的气息,新年快到了,家门上已贴上了门神,威
武的贴在朱红的门板上,门前贴着迎春的门联。
而屋里则仿佛因为新年的到来修葺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堂上供着观音菩萨,一脸的
慈祥,让人感觉到无比的亲切感,而观音像上挂着一副南山福寿图,观音像下的两旁则是两
只粗如儿臂雕有龙凤形的巨烛,似乎是为了新年而备。
“又到新年了。”
秦履尘喟然叹道,不禁感慨万分。
范天德却一脸的节日喜气,特别是秦履尘的突然来访,更增添了节日的气氛,应声答道:
“是啊,你嫂子早上还看到喜鹊在枝上叫闹,说是今天会有贵客临门,想不到就是兄弟你
。”
“这是我的好兄弟岳朝生,来见过范大哥。”
秦履尘朝岳朝生说道,岳朝生忙向范天德拱手,道:
“范大哥好,兄弟岳朝生有礼了。”
跟了秦履尘几个月,不但见识大增,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在为人修养方面更是上了一层楼
,懂得如何同别人相交了。
范天德一听说是秦履尘的结拜兄弟,连忙还礼。
临近海边,南方的天气远较北方暖和,连雪却难得一见,当北方正是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时,南方已经是柳树发芽之时了,而此时南方的菜料也远较北方丰厚,范家更是倾尽所有招
待两人。
小小的一张桌上摆满了海边渔村特有的家肴,丰盛的海鲜虽然少了平时的新癣,却去其特
有的腥味,佐范天德妻子的妙手一烹调,更是让两人胃口大开。
到了新年之时,菜肴之盛更是让人眼界大开,南方的菜色远异于北方,北方人由于地带到
了冬天或初春这时,依然天寒地冻,所以平时菜味比南方更加辛辣咸,喝的也是烈酒,可有
助于抵抗寒冷的天气。
而南方由于土地湿润,气候温和,其菜肴也略微轻淡,喝的酒也显得异常的甘醇,也更合
他俩的胃口。
到了黄昏十分,虎子来到秦履尘房中,一拉秦履尘和岳朝生就往外跑,边跑边兴奋的叫道
:
“秦叔叔,岳叔叔,走,看花灯去,很热闹的。”
秦履尘和岳朝生被虎子拉着往外赶去。
每到春节时,北方是扭秧歌,南方则是闹花灯,不同的地方的地方风俗迥然而异,范家村
处于最南主,其灯会则是最为热闹的节目,成千上万的人会从周围的村范里赶来观灯,所以
特别的热闹。
虎子拉着两人,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停的指指点点,给两人介绍那些多姿多彩,奇形怪
状的花灯的名称,或为长龙,成为猛虎,形状憨厚的娃娃鱼,还有颜然丰富艳丽的孔雀灯,
看得令两人眼花缭乱,目眩神移,留连忘返,要不是虎子的带领,恐怕一会儿就会迷失地灯
会的闹市里。
南方的小吃同样丰富百味,他们俩人根本叫不出名字来,倒是虎子如同行家一般,对那些
美食如数家珍,让两人大饱口福之余,又大增见识。
此时的秦履尘手头钱资颇丰,三人倒是恨不得吃罢整条街道方解馋一般。
孩子性喜热闹,一会儿看到人群拥喧哗的地方,虎子居然同两人走散了,仅岳朝生随着秦
履尘沿着灯火通明的灯市游荡。
秦履尘忽然看到灯市右侧一只紫色的蝴蝶灯,在绚丽的灯市之中显得别具一格,虽没其它
灯的明亮辉煌,也没有其它灯的规模气势,但独居一隅,显得雅致非凡,孤芳自赏。
不由使秦履尘忆起那年的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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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院几乎所有的人都齐集于剑林,特自制作的花灯会上游玩,有具制人和精巧别致蜻蜓
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不禁皆围在那里,指指点点,不肯离去。
只到灯市疏离,灯火阑珊之时,花灯也撤的撤了,熄的熄了,当丹机院其他兄弟归去之进
独秦履尘和林月笙不肯归去,少年之时,亦是特别的贪玩,而那盏蜻蜓则独自立于灯市,不
禁引起了秦履尘的好奇。
可正当他跑过去提醒灯家之时,那灯之下隐隐出现一条朦胧的纤影,秦履尘喝了一些酒,
且酒量欠佳,醉眼朦胧,揉了揉双眼时,正好迎上了从灯火下投来的那波眼神,即使当时天
上的明月亦难堪比拟,在刹那间照亮了秦履尘的心房,那条纤影如烟如雾,在幽幽的灯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