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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履尘单刀直入的道:
“战大哥,我想八月十王同邹厉虹一战,由谪尘代你出战。”
战云一听,断然回绝道:
“不行,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怎能出尔反尔呢。”
秦履尘丝毫不留余地道:
“战大可真是让小弟失望,以一己私欲而抛弃同心盟大义。”
战云忽闻此语,欲闻晴天霹雳,不禁面红耳赤,勃然大怒道:
“我战云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为同心盟几次出生入死,生愿抛头颅洒热血,舍得一身剐,
谁敢说我以一己之私欲而抛弃同心盟大义。”
秦履尘不慌不忙的道:
“现在的同心盟是群龙无首,战大哥已是同心盟的中流砥柱,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同心盟的命运基本上寄托于战大哥之身,八月十五是选盟主大会的日子,也是战大哥荣升盟主大会的日子,大哥因为个人的荣辱问题去同一个武夫比武,这不是抛弃大局,以饱私欲是什么?”
本来怒发冲冠,煞气溢眉的战云听到这番言语,不禁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履法继续道:ァ霸偎迪衷诘姆节爻疽菜惴缭铺玫娜耍论武林之中的名气和地位,比邹厉虹也不差,以大哥现在的形势,即使推迟战期,江湖也不会认为大哥是无信之人,反而认为大哥以大局为重,大公无私。”
战云沉思半晌,才缓缓的道:
“那邹厉虹前几天来拜访并送挑战书,此人绝非一般的人物可比,不但气质非凡,而且胸怀大度,不骄不傲,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谪尘新伤刚好,又不了解对手的实力,恐怕……”
出于自己人的心态,在未战之前,自己人总是担心自己人,特别是在没有十成把握之时,何况邹厉虹出道反来,一直带着一种神奇的色彩,眩目的光环。
秦履尘明白了战云的顾虑,微微一笑道:
“战大哥放心,这小子不要看他平时那副德行,据我所知,到目前他仍然有一杀手锏从未使出,如果这杀手锏用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秦履尘说的是实话,方谪尘每次给他拿的龙柄奇形短剑的确有种神乎其神,又邪得让人诧异的力量,连自己也有时受控,方谪尘每次舍利物而用短刀,据方谪尘告知,即是那种剑法非常可怕,他自己也轻易不敢使用。
战云不禁半信半疑起来,秦履尘又道:
“我听说过邹厉虹的一些事情,连串起来想,也许邹厉虹没有那么可怕,从杀伏龙枪罗列到佛门圣僧无嗅大师,这过程宣传是很短的时间内,那些人或是凶悍,或是孤傲,对于一个后生,防范之心绝对比别的武林高手低,突然在邹厉虹奇幻的钩镰刀下,心神受制,并很快丧命,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同无嗅大师一战,有些不同凡想,经过几次磨炼,无论是心智还是功力或经验都上了一层楼,所以能和无嗅大师久战。
而且无嗅大师为佛门高僧,出手缺乏犀利。
邹厉虹更是为其保持佛门舍利子,对其师门有大恩,否则怎能和这佛道的大尊人物相持之么久,战大哥不必有太多顾虑,如果我们计不错的话,两人功力极有可能在伯仲之间,关键是看谁把握机会能力强,谁的状态更好。”
秦履尘的话让战云陷入沉思,看到战云愁眉深思,秦履尘知他心里正处于挣扎边缘,犹豫不决,又不忍摧他在片刻之间作出决定。
这样的时间延续了一柱香的功夫,战云才开口道:
“你说的是对的,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灵通。”
秦履尘胸口顿时如同挪开一块巨石,安慰道:
“战大哥为人忠义耿直,一时之间的确在两件事上难以取舍。”
两人说话的当儿,方谪尘却与一黑衣青年举杯痛饮。
此黑衣人却正是从风云堂下挑战书,在城里准备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同战云决斗的邹厉虹。
邹厉虹本身长相比一般高大几分,而且气质迥然不同,再加上其高大的白色骏马,方谪尘随便问一下同心盟的眼线便从一家客栈找到他要找的黑衣。
而且巧极的是邹厉虹同样不识方谪尘,方谪尘刚到客栈门口,恰好逢邹厉虹出门,两人在门口遇个正着,方谪尘见了走上前,道:
“这位兄台,气质非凡,在下一见就生交纳之心,昨天街上看到人马的背影追不上,今天也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兄台,在下能否请兄台喝杯水酒?”
邹厉虹听到方谪尘如此说,不禁再次打量起方谪尘这个陌生人。
迎面看上去时,方谪尘的衣饰甚至称不是干净与整齐,给人一种颓唐的感,衣服也是皱皱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不修边幅,身材却很高峻,随便一站,却同他不相上下。
等邹厉虹细细打量方谪尘时,与第一眼的感觉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修长的四肢,充满了弹性的灵活,蕴藏着不可测度的速度与力量,神清气朗,心无芥蒂,现出一片澄净天空,灵活的眼神时而坦荡,时而热忱,让人一看就易产生信任的感觉,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随风涤荡之时,显出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概。
邹厉虹亦不知为何,微笑的点了点头,跟在了方谪尘的身后。
“不知我能否问知兄台的尊姓大名?”
方谪尘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