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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谪尘的牙关如同两军交战一般,不时的挤击,发出连绵的声音。
黑衣人的阴柔掌力蕴含着阴毒的力量,寒毒侵体内,让他如同随入冰窖,全身冷得直发抖。
魏青黛虽然给他喝种驱除寒毒的药物,但始终不能让方谪尘解除寒毒的痛苦。
两人躺在同一马车之上,仿佛一对难兄难弟一般,彼此随各自的痛苦,直到昏睡过去。
忽然,只听密集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所有人皆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战云立刻长臂一挥,身后的骑士立刻纵马殿向两翼,长柄发高擎手中,时刻保持旺盛的斗志,不论多么疲惫和坚苦。
坐在战马之上的战云远眺这时,远观来人有百余骑,领头者骤然是霜雪掌主寒江钓叟柳铁
渔领着自己的精锐力量,手上指着他那杆名震江湖的黑龙柄,百余名骑士随他飞驰而来。
待离众人十步以外之时,柳铁渔翻身下马,立到战云的马侧。
战云看看这位如同自己叔父的长辈,眼里充满了悲怆与悔恨。
柳铁渔忽然单膝落地,双手高拱过顶,悲呼道:
“柳铁渔对同心盟犯下滔天大罪,勾结外族分离同心盟,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战堂主赐罪
。”
看到这位可以做自己父亲的同心盟元老级人物,向生为晚辈的自己行如此大礼,表示忏悔
和伏罪。
战云飞身落马,亦跪倒在埋头高拱的柳铁渔的面前,和声道:
“柳伯伯,这怎能怪你呢?他们被敌人所掳,你也是有心无力,小云怎敢受您如此大礼,
快快请起吧。”
柳伯伯正是战云年轻时对柳铁渔的称呼,那时柳铁渔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而小云则是柳
铁渔对战云的昵称。
顿时当年值柳铁渔壮年,战云年轻之时的情景浮现于两人脑海,染透战衣的英雄人物,亦
是老泪纵横,从密布的皱上越过。
战云激动的热泪满眶,奋力抱住柳铁渔叫道:
“柳伯伯,我们一定要重振同心盟,彻底打败敌人,为我们的战士报仇。”
后面的风云骑手看到盟中老壮的两辈的超卓人物如此动情,亦是热血沸腾,长柄刀高举,
高声呼道:
“振兴同心盟,铲除外敌……”
壮烈而激越的高呼响彻大地,行云海上,余声凫凫不绝。
当柳铁渔闻说营救自己家人的两位少年正在伤痛之中挣扎之时,来到马车之上,见到魏青
黛双目红肿,坐在秦履尘和方谪尘两人之间。
柳铁渔泪痕未干,苍然道:
“青黛,我柳铁渔对不起这两位少年英雄,对不起诸位。”
听到柳铁渔满是悔恨的声音,魏青黛本来满心的悲恨情怀已荡然无存,只凄声道:
“这不能怪杨伯,净山和谪尘听到柳伯对他们的行径称赞,即便是死了也依然会同样感激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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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履尘醒来之时,发现眼睛红肿的魏青黛坐在床前,挣扎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他人呢?”
魏青黛依然以丝巾蒙着面孔,随即解下面上的丝巾,轻声道:
“不要担心,就你们两个人的伤比较重,柳堂主的家人已经救回来了。”
秦履尘只感觉头痛欲裂,皱眉忍着痛:
“谪尘的伤势怎么样?那人的阴寒毒掌十分可怕。”
魏青黛叹了口气,道:
“战堂主已经去请江湖上最有名的医生回魂李白华前来,估计明天就可以到洛城,放心吧
,你们都会没事的。”
秦履尘看着魏青黛有些憔悴的眼,心疼的说道:
“唉,我伤了,恐怕会将你给累病,你一直陪着我吗?”
听到秦履尘温柔的言语,魏青黛眼里泪光闪烁,把臻首埋在秦履尘的前胸听着他的心中
不,动情的说: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无怨无悔,净山。”
秦履尘一怔,忽然忙及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
魏青黛秉着呼吸,秀发的芬芳,让秦履尘依稀可闻,慢声道: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不想问,就是等你亲口说。”
秦履尘仰着头,看着屋脊和顶梁,郑重的说道:
“我的真名不叫秋净山,这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是秦——履——尘听过吗?”
魏青黛喃喃的念了几遍,忽然记起,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