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侣温柔的手,正为他们安抚着伤口,慰籍他们疲痛已及的心灵。
“不要抵抗了,生命是那样的美好,应该珍惜春光。”
白袍老人的目光变得更为妖异,声音却变得更有磁性,仿佛附染了无限的魔力一般,让秦
方两人感觉到疲倦的来袭,一种昏昏入睡的感觉,甚至想丢下手中的兵刃,忘记眼前的大敌
。
秦履尘拼命抵抗疲劳的感觉,拼命提醒眼前的大敌,忽然传自刺日的一种无形的寒流穿着
秦履尘的任督两脉,直冲灵魄,不禁一个冷噤。
霎那间立刻明白,白袍老人正是使出魔界异术“导魂术”,方涌尘正在两个念头之间挣扎
,是抛刀还是持刀,眼前刀将扔下。
秦履尘一声长啸,驭剑飞空直刺白袍老人。
那白袍老人料不到秦履尘会突然间恢复神智,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刺日射出的奇形剑芒一
经胸际,白袍老人大吼一志声,向后飞遁而去,片刻间消失在眼际。
方谪尘如同梦醒一般,发现自己的长刀居然掉在地上,不禁大惊失色,正欲弯腰抬起长刀
之时,扑嗵一声,扑了下去。
全身如同脱力一般,双眼再也不能支撑身体的力量,连人扑了下去,直喘着粗气,扑在地
上站不起来。
刚才同导魂术产生的幻想的斗争,已使他损耗了残存的力量,再也支持不住了,连人卧倒
在地上。
秦履尘强忍着内腑的巨痛,发现白袍老人飞遁的路上留下几滴血渍,既感到侥幸又是骇然
,比起死去的倭寇,白袍老人的导魂术不知高明了多少倍,白袍老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仍然可以从容逃脱。
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坐在疲马“小妞”背上,但方谪尘的精神却很好,笑道:
“这老王八蛋活像地狱钻出来的瘟神,二话不说就要取我性命,妈的索命鬼也得来个声明
,吹些阴风吗?没来几下,我就左臂挂彩了,只能独臂刀侠大战罗,哈哈……”方谪尘已是
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秦履尘乐意听他的破口大骂,仿佛有骂不完的怨气一般。
“幸亏小妞聪明,我让它到城里求救,如果碰上,是我方谪尘上辈子积阴德,如果碰不上
,或者不及,就由你来照顾小妞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是个大善人,小妞!”
小妞却不太卖帐,左右晃动着长脖子。
“喝!你不给面子,你这死马!”刚骂完几句,小妞居然赌气似的直朝山路走,崎岖的路
颠簸不平,左摇右晃。
秦履尘不禁哭笑不得,骂道:
“你这混蛋,把小妞给得罪了,连我也跟着遭殃,小妞,你大仁大义不要见这小人的怪,
趁早回家,天地快黑了。”
小妞果然登上正途,开始迈开四蹄,加速奔驰起来。
在灯火依稀之时,秦履尘,方谪尘连同马中之皇“小妞”到达风云堂堂前,早有人通报,
战云以及翟云亲自出来迎接。
战云笑道:
“不知方兄已到,未去迎接,还望恕罪。”
方谪尘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战堂主勿客气,我秋兄的事情,亦即是我的事情,只不过路上差点被人收拾了,现在想
找堂主接间静室。”
战云不禁大惊,连忙吩咐找间静室,将方谪尘扶了进去。
秦履尘压下伤势,低声朝战云道:
“来人可能是倭寇组织中,最为可怕的高手,杀得我们兄弟俩是还手无力,我也受了内伤
,明天早上再来见堂主。”
战云看着秦履尘捧着胸走出门外,面上幻起捉摸不定的神色。
秦履尘的疗伤法门是秦履尘习自剑林的独门绝技解甲大法,意在以自解武力的方式,任由
真气进行自疗,精神进入一种由神返虚之境。
由于秦履尘最喜挑战,愈是难炼的功夫,愈是玄奥神奇的功夫愈是好奇,亦越想一探究竟
,解甲大法正是几门古怪艰难的武学之一,几乎历代剑式因为它难以上手,而放弃对这门深
奥的功夫的修炼,而堆压武简的下层,只到秦履尘发现,才见天日。
解甲大法最妙的即是一旦进入自疗,全身各大穴位悉数闭塞,听觉视觉亦全部失效,整个
人进入一种自给自足的世界,如同与外世相隔绝的世外桃源,通过自身生生不息的真气推动
来自先天的生机走遍周身,通过四肢百骸,如同一个天无的宝藏般,实在是无上的大法。
到第二天早,秦履尘一早就神采奕奕地爬了起来,如同根本没有受伤一般,让战云暗暗称
。
到了第三天,方涌尘方正式走出静室,只到大家都在门外等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战
堂主,有没有填五脏庙的。”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由于伤势刚欲,秦履尘和方谪尘都不敢狂放喝酒,虽然见到美酒,也
只能喉中发痒,无可奈何。
到了院中,许多人正围着小妞看,马中之皇的神骏与威武像是异常出众了,“小妞”虽为
众人围观,依然故我,扬起马颈,视人若无物一般,可见马亦是一种高傲的动物,特别是
这马中之皇。
战云亦啧啧赞道:
“方兄弟这马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神驹,当初你就是骑着它,追杀阴山七寇七百里么!”
方谪尘说道:
“是七百里么?反正那七个王八蛋拼命的跑,我就拼命的追。”
众人谈得甚是融洽,正欢之际,有人来报,江南魏府少族主逍遥魏青黛明拜贴投到。
战云一望众人,却猜不出逍遥魏青黛明的来意,只好亲自出门迎接,毕竟魏青黛明是江南
魏族的代表人物之一,又是烟雨堂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