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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秦覆尘说过,看林寒笙的剑就好像林寒笙喝茶一般,要慢慢地品,才能看到其中的火
候和韵味,当然这是他们相处长久后才得出的结论。
对于别人的对旭日徐圣华的喝采他到是并无在意。
当所有人走远之时,已获得胜利的林寒笙如陷入沉思,动也不动。
越青云跑到他跟前,碰了碰他,忽然林寒笙直向越青云肩上倒去。
越青云大惊,赶忙扶住他。
林寒笙闭着双目,以微弱的声音道:
“君临剑式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武林最负盛名的剑式之一,旭日剑法,几乎累得我快要
抽筋了!”
越青云忙抱着林寒笙,向丹枫院走去。
刚回到院里之时,只见众人正围成一团。
越青云连忙拔开众人,到众人中间时,发现了洛磐石正躺在地上,修长的身体动也不动,
一向红润的面孔更是如月白色,不知何时,他肋下的衣襟已沾满鲜血。
而秦覆尘一脸凝重地看着地上的洛磐石,身旁还有剑林的医师正为他疗理。
越青云同洛磐石虽经常争争吵吵,但感情相当要好,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林寒笙轻轻地拍
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点。
那医师示意将洛磐石抬到床上去,然后对秦覆尘道:
“还好,那一剑几乎及心肺,让他修养几个月就差不多了!”
越青云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秦覆尘看到越青云肩上的林寒笙,惊道:
“谁能让你如此脱力!”
“日旭徐圣华。”越青云抢答道。
“他!他已练成君临剑式吗?”
林寒笙点了点头。
“让青云扶你去休息吧,过几天你会恢复的。”秦覆尘关切地说道。
当所有人熟睡之时,秦覆尘盯着那暗光,暗暗叹了口气,由于自己没有到现场,洛磐石差
点伤重而死,林寒笙也几乎脱力,黑夜的沉重让他感到窒息。
秦覆尘起身,随意走到院内。
月亮已经由圆到缺了。
正是月光收敛,群星才呈现出来,秦覆尘已经养成夜观星辰的习惯。
他深信星辰的运行绝对有其至深的诀窍,而这种诀窃即是他所希冀的,一年四季,那些奇
妙的星辰不停地转移其天空所在的位置,又有谁能告诉他其中的奥秘。
对这种未知的渴求了解让他如鱼刺在喉,甚至搅乱大战前应有心境,阻滞他剑术的提升。
天极峰回来的每个时刻,他一拔剑之时,剑式虽到,剑意却一塌糊涂,简直让他有些惨不
忍睹,他的自信,灵气仿佛刹那间全部遗失,无影无踪。
这种可怕的情形他终不敢告诉人,甚至连林寒笙也不敢讲,参加论剑的每个人都须要平心
静气地备战。
隐仙岩南面临海,每到冬来之时,来自海上的南风便袭来,暖融着谷内的冰雪,其固有的
赤色土地使大地回温很快,所以亦能感到春天的来临,枯枝吐绿,苞芽暗吐。
但春夜的风依然凉透了,秦履尘虽然感到有些凉意,但并无意回屋。
“老大,你还没睡!”是越青云的声音,这小子有起夜的习惯。
“快去睡,别冻凉了,你还要备战!”越青云一溜烟钻进屋子里。
秦履尘守看星辰,又是一天了,直到曙光再现。
林寒笙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体力便恢复了七成。
洛磐石身坚皮厚,第二天便醒转,便沉出其详由。
他的对手正是白露院的三大高手之一的雪狼,仅次于其院的北斗之剑许问天,旭日徐圣华
,但其父母在剑林却是无人不晓,正是剑林内外总管天狼,蛾眉王,是剑林之中地位高,武
学卓绝的人物,倚仗其父母,雪狼平时甚致比许问天更加嚣张,目无尊长,甚至可以说整个
白露院同其它院的争端一大半都是他的杰作。
他的武功却又异常的高强,皆由其父母亲自调教,所以他的武学更是异常的博杀,而且性
格阴沉,狡诈,像洛磐石这种性格天真率直的人,落败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身受重伤,想来雪狼可能要受到长老会的严惩。
越青云不负众望,附加赛时同韩宗白携手闯进第二轮。
由于每隔一轮,都会有一个调整期,让争加论剑的人可以休养生息。
随着赛事的深入,很快参加前十名的第三轮已经晋收八名,这似乎等看越青云和韩宗白一
般。
而越青云极有可能成为历届中最为年轻的进入最后一轮决赛的剑手,因为他的对手是紫竹
林的仅有两个女剑手之一,而且是侥幸过关者,反观韩宗白,其对手正是松涛阁最负盛名的
剑手之一,松涛天潮孔贤。
据说孔贤的剑术直追其首席剑手耀目阳战,剑法之老辣沉稳更深得松涛剑法之髓,如同松
涛之潮般,剑势连绵不绝。
秦履尘还是林寒笙代其坐镇。
已经整整半个月了,秦履尘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如同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他甚至感
觉到自己似乎不堪一击了。
这是他从没有的如此不堪的劣境,他颠扑不破的自信正在解体,而自解体正是由于状态的
极度下滑,却来源于思想状态的混乱。
他几次欲自救,却不可拔,他在修习几十种剑术之后,终于认识到几十种流派几乎是几十
种风格,有些甚称是相斥相转,背道而驰,等到了大战前之时,终于走到分道之时,他将无
力控制,放任其自流,不但失去他应有的灵性剑风到最后,他什么风格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