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履尘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许问天近傍在那丽影之侧,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心神荡漾的神
情,秦履尘心中又是一酸。
而这次尽落林寒笙眼底,也记在心头。
越青云,洛磐石等人兴奋得一夜难以入眠,所以第二在早晨未睡好,头脑有些重重之时,
便被秦履尘严厉的赶下床。
秦履尘冷冷道:
“剑主论剑不过剩下一年之期,你们谁再敢贪睡贪玩贪吃,我会想办法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大家心头发毛,秦履尘想出惩罚人的办法是绝对的让人终生难忘的,每个
人心中都不会怀疑,所以他们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秦履尘的职责就是监督他们勤奋苦练,等到论剑会之时问鼎剑主之位。
这几天,秦履尘一改往日谈笑风生的习惯,板着脸,一向胆大过天的洛磐石都不敢冲撞他
,所以一天下来,所有人几乎练得骨头都散了,但第二天秦履尘丝毫不仁慈。
每个人的心中都不会有怨言,也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秦履尘的严教,这是对自己首领的信
任,他们固执的相信,秦履尘的指令,永远没有错误。
几个月下来的苦练,丹枫院的人的进境让巡查阁的人惊异不已。特别是许问天,他不明白
他们到底是怎样习武和练习的。
而且秦履尘一改往日冷嘲热讽,一脸的毫无表情,倒是林寒笙代为招呼。
夜深了,其余的人白天学练已久,早己翻身入睡。
秦履尘还在灯下用白绢擦他的剑,他的剑如同其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的舒服,长度、宽窄
适宜,剑柄浮着华丽的雕篆,剑鞘搁在桌上,绝对的不抢眼,但又让人看得很有韵味。
“你几个月都没有摸剑了!”
林寒笙坐到灯下,说道。
“因为我已经无法突破月前的极限了,从传功师那里学来的东西我不停的琢磨,拼凑,反
反复复的想,始终是原来的境界,没法找到新的东西,我干脆停下来了。”秦履尘说道。
“这是唯一的原因吗?”
林寒笙问道。
“你看出来了?”秦履尘笑道:
“其实,我知道你早知道了,不是我瞒你,只是我还想不出一个明确的说法,等我想到之
时,我再说吧!”
林寒笙笑了,他很明白秦履尘的为人,他对别人,除了敌人外,是从不掩饰心中的想法,
现在他需要时间。
“我想出去一下,天明即回来。”
林寒笙回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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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天早已不似早春那样冷了,特别是夜晚。
秦履尘趁着夜色的掩护,直问天极峰的方向飞驰而去,微风拂过之时,仍然感到丝丝凉意
。
春夜的星空,虽没有夏夜那样堪怜,秋夜那样寥寂,冬夜那样逼人,但依然那样的可爱,
静溢,特别是微风拂来之时,春天独有的花香,让人倍感温馨。
但秦履尘驰骋于天极峰之下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振奋和悸动。
春暖花开的日子,云梯攀登起则是犹如置身平地,更何况自上次的离奇经历之后,他感到
自己的内息控制起来更加自如,有些以前说不出的身势剑势收控自如,他深信天极峰很可能
是他所需要的实验点。
秦履尘在云路梯上每一次停身,如同蜻蜒点水般,但是一点之力,他的身形则一飞冲天,
一升三十几丈,内息丝毫不感到滞闷,仿佛犹有余力。
几十个起落,已落在天极峰顶,秦履尘才微感有些汗珠渗出肌肤。
天极峰顶与峰底的气候大不一样,如同早春的天气,当山风拂过之时,毛孔开始收缩,如
抵抗寒潮的侵袭。
秦履尘丝毫不在意,找个地方抚平之后,静坐了下来。
也许越高的地方,就是离天越近的时刻,仿佛能感到天人的交流沟通,因为那一刻秦履尘
很快进入一种心静如水的感觉,一切的杂念被抽空,排除在心境之外。
秦履尘也许更喜欢夜晚,特别是拂晓之前,星光满天之时,每颗星以不同的位置组合成一
种异常的玄秘的。
在星空闪动之时,仿佛在不停地与你交流,也不停与其它星星耳语。
很难想象,那样辽寂的夜空,如此多的星星如何可以存在千万年,斗转星移之刻,有谁对
它们的动作出个观察,它们的生命旅程又真正有多少人去关注?
一个不被人关注的人,那是一种无言的冷漠,一个不关注别人的人,则是一种自若,它们
不被人关注,是否也不关注别人呢?
没有人会这样问,但这是让秦履尘陷入深思,让秦履尘去探讨,这星辰生命的意义,奥秘
何在。
剑道是攀登武学的极致的一条小径,而武道说以极致不过是人类的一种突破自身的极限,
征服自然极限的一种方式,说到底,剑道之中必须以人道为根本,方能水到渠成。
不同的人道基本上限制了对武道的追求风格,性子急躁者多为善攻,寻韧者善守,当然这
并非千篇一律。
但武林中人关非所有人真正懂得武道同人道的相辅相成,武道的极限即为人道,武林人士
多追求的是技艺以剑术为最具吸引力,而忽略剑道深层次的涵养和理论的深层次突破。
秦履尘虽略得此中端倪,但只不过是灵光乍现,一知半解都不是,片刻又陷入混沌之中。
这种如同开天窗般的突破绝非在思想之中可以突破,那是一种剑术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