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同时追至,连续几指点在奇雷斯身上,把他的力量彻底封锁,再配上天丛云剑的镇压,终于将这头绝世凶兽生擒活捉。
“哥哥!”
“夫君!”
香风吹来,两具柔软纤细的娇躯,先后扑进兰斯洛的怀里,依附在他雄健的胸口,只不过双方命运稍稍有点不同,其中一个被兰斯洛大剌剌地拥抱入怀,右手还很不客气地顺着背部往下滑,在那浑圆隆臀上重重拍打两记,让美丽龙女红着脸嗔打两拳;另一名的运气就糟得多,连手指都还没碰到他胸口,就被他反伸出一只指头,先行抵住额头,根本不让她有机会靠近。
“死丫头离我远一点,你是我妹妹,不要做出一些会让大家误会的动作,远远喊我一声就可以了,不要学我的妞投怀送抱。”
“你……你真过分,我是重伤者耶,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哈,好笑,世上有这么好精神的重伤者吗?你还可以生龙活虎地对我发脾气,这种死样子算什么重伤?我告诉你,真正的重伤者应该是像……哇!我这个样子……”
哂笑着表情与妮儿说话,讲到最后一句,兰斯洛突然大口喷血,苦笑着软软坐倒在地,令身旁泉樱大吃一惊,连忙按探丈夫的脉相,确认他伤势轻重。
“不要紧……我……不会怎么样的。”
兰斯洛在泉樱的手掌上轻拍两下,抚平了她的不安,跟着运转真气,催运白字世家的乙太不灭体,这项近期被他所封印的绝学。神功到处,所有的外表伤患迅速痊愈,几乎只是顷刻功夫,他身上就已经没有任何伤口,伤势尽愈。
只是,在已经痊愈的肉体之下,兰斯洛的伤势其实不轻。早先他以灵体脱离血战多尔衮,虽然大获全胜,可是被奇雷斯偷袭,就受了不轻的伤。而后强行镇压伤势,现身参与战局,再斗奇雷斯,利用敌人的大意获得漂亮胜利,但乙太不灭体虽能愈合伤口,却止不住天魔大灭绝持续破坏肉体的杀伤力,兰斯洛只能以天魔功缓缓消化这股同质力量。
除此之外,刚刚为了制服奇雷斯,兰斯洛甫一击出轰雷赤帝冲,马上飞身到妻子身旁,夹手便抢过她的天丛云剑。兰斯洛不是天丛云剑认定的主人,武功再强也无法发动剑中异能,但蕴含于圣剑之中的神灵仙气,却是最能克制魔气的东西,所以藉助天丛云剑去压制奇雷斯,可收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个战术成功了,但是在泉樱被丈夫拉入怀中的那一刻,聪慧的她看到一样东西,心中暗惊,却没有说出来。
……兰斯洛持剑的右手,竟像是一个普通人刚刚赤手握住烧红烙铁,被烧得皮焦肉烂。他明明已经运起乙太不灭体,痊愈身上伤势了,为什么掌心的伤还严重如故?
从这个现象,泉樱感到一阵不祥的气息。
第七章险胜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二月三日自由都市香格里拉
短暂的胜利,对雷因斯一方而言弥足珍贵,尤其是当妮儿本已下定决心,不惜用玉石俱焚的战术,与奇雷斯拼个你死我活,却没想到救命的天使突然降临,适时地解去了己方的危机。
虽然有点设计取巧,但兰斯洛确实是击败了敌人,还将之生擒活捉,这是之前所无法想像的事,如果是在魔界,这件事一定没人肯信,那头疯狂凶兽居然会被人给生擒了!
妮儿觉得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被天丛云剑贯穿身体的奇雷斯,没有任何挣扎反应,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跌坐在地,头也低低垂下,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他的皮肤却像是某种缺水植物,迅速地干涸枯黄。诡异的变化,让妮儿看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个是怎么了?”
“不知道。”兰斯洛答得很干脆,“你们别去动他。他被天丛云剑封锁体内的气脉,绝不可能有办法自行突破,只要天丛云剑还固定在体内,他是没有威胁性的……”
“那么我们不如直接宰了他吧,一了百了,哥哥你以前也说过,让该死的人活下来,以后一定有麻烦。”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你们别去动他。他现在可能真的进入假死状态,也可能只是伪装,天魔功中有几门绝学,很适合与敌人自爆,同归于尽,别挑在这种时候冒这风险。只要我们把他钉在这里跑不掉,先处理完今晚的事,以后要怎么摆布他都行。”
兰斯洛的话,九成以上是认真的,不过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理由,那就是前些时候闭关修练时,偶然与梅琳谈话,她提到当自己完成天魔变,武功大进后,一定会撞上奇雷斯,到时候如果行有余力,就别给他最后一击,留他一命。
“不懂,那头怪物超级危险的,如果留他一命,我们这边要承受的风险太高,为什么要这么……”
“对我们这边危险,对敌人那边也是一样,再怎么说,他是不可能与魔界现有势力同一阵线的,所以……”
梅琳当时的笑容很奇异,里头究竟蕴含着什么讯息,兰斯洛也说不清楚,但既然她曾经这么委托过,忌惮奇雷斯临死之前强力反扑的兰斯洛,也不想在这时候多生枝节。
小小的胜利,虽然稍微舒缓了压力,但对于整个大局却没什么帮助。泉樱一离开岗位,整个引导队伍已经完全溃散,人群队伍散落在香格里拉的各处,慢慢朝演唱会场靠近集中过去。
在诱导电波所散发的潜藏讯息影响下,许多意志力比较弱的群众,没等到靠近演唱会场,就拿出小刀,边走边割破自己的喉管,毫无痛觉反应地持续迈步,就这么流着鲜血,倒毙在人群中,被后头走上来的群众踩过掩没。
也有人身上没有刀子,就直接找路旁的坚硬或尖锐物体,不住将身体要害撞击上去,直至整个身体血流遍地,最后死在路旁的某个角落。
同样的事,在同一时间内重复而大量地上演,在数千万的移动群众中,数以千计的死亡就这么发生,温热的鲜血流淌在香格里拉的每一条街上,但早已失去思考能力的人们,却对这残酷而恐怖的景象视若无睹,人人面上挂着幸福的微笑,持续迈步走向演唱会场。
这些景象,泉樱都看到了。冷静的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