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赜的……”
“那种话只能骗你这个没胸也没脑的小鬼,如果要担心地狱,这个世上的雪特人都不用混饭吃了……咦?什么声音?”
有雪侧耳倾听,而爱菱也察觉古怪,好像有某种细细的声音,从后方洞穴中传来,照方向算,该是源五郎与多尔衮的所在处。
“难道是什么生物吗?不,这是……水声,听起来好像是……河流奔流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丫头,我们可是身在地底啊!就算有地下溪流,难道你的豆腐脑会认为这里有……有……”
不必“有”下去了,当细小的水声在刹那间变大,一道奔流过来的怒涛,迂回地冲激两旁石壁,随着波涛起伏,渐渐拔升了浪头的高度,摩擦着最上方的壁顶,出现在有雪与爱菱的眼前。
“有洪水!***,我们明明是在地底下啊!喔~~”
基于物理常识,雪特人发出了抗议的怒吼,但拍击过来的洪水却将他与爱菱瞬间没顶,假如没有爱菱抢先反应过来,两手抓住有雪,又用腰间的机械紧抓住附近岩壁,他们就不晓得会被洪水冲到哪里去了。
爱菱已经先憋住了一口气,而且随时可以启动机械设备,供给氧气,但有雪却似乎被大浪打得太过突然,被埋入水中后,断绝气息,手脚胡挥乱舞,而紧贴在他身后的爱菱,便吃了不少苦头。
正想要尽快镇定下来,再次开启T1000的装甲脱离此地,哪想得到周围的洪水忽然发生剧变,先是温度陡然升高,恍若置身滚水,跟着竟然转化为熊熊烈火,一下子就让两人置身于火焰当中。
“T1000紧急开启,物理遮断、温度隔绝模式,紧急启动!”
爱菱的设计极其优良,几乎只是念头一动,铠甲就已迅速着身,然而,这些高温火焰来得更快,要不是有雪反应更快一步,在被浸在水里的时候,就已经手握卷轴,使用潜地异能缓慢沉入地下,那么一定无法在烈火焚烧的短短前几秒,即时遁入地底,逃出生天。
首次见到有雪使用卷轴,爱菱吃了一惊,不过还没等她多想,洞穴中忽然出现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就连潜入地下不深的有雪与爱菱都受到牵引,一时间稳不住身形,被整个拉出地面,身不由主地顺着逆流的火焰狂流,一起被牵拉过去。
第五章渔翁得利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一月香格里拉勇者的墓穴
在炽盛的烈阳刀劲之下,源五郎显得不堪一击,整个被击飞上去,深深撞嵌入壁顶,动也不动一下。
“敌人还有多少成力量,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算准吗?像公瑾小儿那样的技俩,不可能再成功第二次了,你想学他那样耍诡计,就注定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多尔衮战意勃发,看来完全不像有伤在身、功力受损的样子,手臂一振,所有火海烈焰迅速集中,收起变化周围环境的天心意识,将力量归并于炽盛放光的烈阳火球内,令得六阳烈焰刀璀璨炫目,爆发着无比雄强的劲道,朝源五郎吞噬。
在源五郎的眼中,六阳烈焰刀的魄力与爆发力非凡,尤其是在所有火劲汇入烈阳焰球的刹那,威力到达颠峰,然而,也是在这一瞬间,烈焰刀斩击的路线归一,不可能再行变化,即使有破绽,也无法再去改变了。
心随念转,源五郎的出手,与环境变化一起发生,正将烈焰刀斩向敌人的多尔衮,陡然间觉得眼前景物变幻,源五郎的身影,连同上方的岩壁一起消失,换作是一片缥缈无尽的浩瀚苍穹。
黑暗的天幕,无穷无尽的银河,闪耀发亮的永恒星辰,单单只是仰望着这些,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大气势,就令多尔衮的意识有片刻散动,太阳的光华虽烈,但有穷之力仅能够照耀大地,却不可能驱走这无垠的黑暗。
源五郎的回答,宇宙的回答,很快就出现在多尔衮的眼前。无数的星辰从空中坠下,璀璨耀眼的光辉,高速划过所造成的影响,拖出了长长的尾巴,而当这些庞然巨物瞬间靠近,多尔衮便感觉到那种异乎寻常的压迫感。
如果打中身体却没实质伤害,那就是单纯幻觉,不过以天心意识变化环境,每一发攻击,都是靠实际力量推动,周公瑾便是选择对自己最适合的大海环境,以乱鞭推动浪潮,那么源五郎是用什么来制造陨石?
不及细想,既然失去了源五郎的踪影,多尔衮唯有鼓起烈焰刀劲,将六枚烈阳火球变得更为巨硕,血焰飞腾,尽数挡架坠击下来的每一颗流星。
刚猛无匹的刀劲、高温的烈焰,两者合一的威力,让流星雨甫与巨大的烈焰刀接触,就被一一摧毁破坏,不过后续的流星却接二连三地持续攻击过来,而且从原本的分散攻击,开始有目的地撞击六枚烈阳火球,当这样的攻击持续到第三波,如一头火龙般的烈焰刀,硬挡千多颗陨石撞击后,烈焰刀的火势终于出现了衰弱。
火势骤弱,这只代表多尔衮需要回气再攻,但是在这极短暂的片刻内,天上乍现一道瑰幻星芒,迸发着寒冰似的锐利光华,高速闪过宇宙天幕。假使说刚才的攻击,是陨石之雨;那么此刻的星芒,就是最璀璨的彗星,雪亮的光度足以灼痛人们的视线,高速闪动,笔直飙向六阳焰球中心的那一点。
两力正面对撼,彗星、太阳的能量撞击,在本身剧烈爆炸的同时,也化作恐怖的风暴洪流,疯狂袭击四方,而能量风暴的核心,在片刻对峙僵持后,整个空间仿佛碎裂开来,宇宙、烈阳、火海、彗星全都碎成片片残屑,纷散还原,变回原本的地底洞穴;两名激战武者的身影也渐渐清晰显露出来。
源五郎的身体斜斜地悬在半空,表情冷静森然,完全不见平时的温雅笑意,右手剑指连同本身悬空的重量,一起刺在对方的手腕上;多尔衮却反而露出一丝狰狞笑意,身上红袍鼓涨得像是一个灌满气的气球,不住扬动,面色却是乍红乍白,散发著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