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兰斯洛感到很不痛快,但却是无法可想,因为如果不说这些会让自己不快的话,妮儿一定马上和泉樱拚个你死我活。这个妹妹的性子与自己一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允许有情仇混杂的情形,然而,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奈啊……
「嗯……好像是只有这个办法了。」
「如果不喜欢这么做,你当初就不该让事情发展成这样。身为罪魁祸首,还有那么多不满,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
难得有这么正面地指责说话,源五郎道:「老大,至少有一件事情,你自己要心里有数,我们这一趟深入昆仑山,不是儿戏,虽然可以抱着轻松的心情,但是却要有视死如归的决心。正面对上大蛇,小天位战力只有扰敌的作用,没有实际攻击效果,我们的胜算在三成以下,那还是以允许撤退为大前提。」
「这我也知道……」
「所以请你专心於战斗,不要想别的事,一切就等到我们作战成功,再慢慢解决吧。目前,我们只要把心思集中在如何破敌就好,多余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
这似乎是目前最切合实际的建议,兰斯洛很想找枫儿、泉樱说几句话,但是两女却像是有默契地一样,避开了他。
「我们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凯旋归来的,所以有什么话,就等到回来以后再说。」
似乎是看出了兰斯洛心头的顾虑,她们用这样的方法,去激励他的斗志,也就是因为察觉了这一点,兰斯洛颇觉莞尔。
泉樱、妮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回复,枫儿也在源五郎的帮助下,解去本身受到的禁制,众人歇息一晚,养精蓄锐后,便朝昆仑山出发。
入口仍是上趟泉樱破山而入时所打出的破洞,西王母族并没有将之修复,从那边进去,马上就可以直达大蛇栖息的地穴。
由於上趟妮儿将昆仑长老们重创,她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回复过来,所以这次作战被人偷袭的机率,大大地减低了,然而,在进入下方地窟之前,兰斯洛深深吸一口气,大吼出来。
「西王母族的杂碎听好,本大爷和手下的喽罗们,这次是到这边来杀蛇、为民除害的,如果爱惜生命的话,就不要在旁边瞎搅和。还有多尔衮你这个死人老骨头,带种的话,等到打完大蛇,本大爷就和你一决胜负!」
一阵大吼,震得众人耳里嗡嗡作响,声音远远传出去,数百里方圆之内,绝对都听得到这如雷怒吼,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少效果,但希望能够发挥阻吓效果。
「好了,喽罗们,大家都准备好了吗?」一扫之前的颓气,兰斯洛显得意兴风发,道:「老三说过,这一战我们的胜算不高,所以要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这是没错的,不过在这之余,我也希望大家以轻松的平常心去作战,也许我们的胜算不高,但是在过往的那么多次战役中,这绝对不是最低的一次,所以,我们会回来的。」
眼光一个一个看过去,由於这次是实战,有雪并没有跟来,而剩下的夥伴中,枫儿慢慢地掣开光剑,向他报以一个「请不用顾虑我」的微笑;妮儿则是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低声道:「遗书已经写好,寄放在香格里拉乾姊姊那边了。」
最后是望向泉樱,她美丽的眼眸里,始终蕴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像是要上战场,反而像是一个即将与丈夫挽手进入礼堂的娇美新娘,那种令人屏息的美感,就连对她没有好感的妮儿也不敢正视,把头别开。
迎着兰斯洛的目光,泉樱道:「能和夫君在一起就够了,贱妾不需要写遗书。」
「去,把我说成像是墓碑一样。」不愿意多去咀嚼泉樱那番话的意义,兰斯洛刚要跃下,旁边一直被忽视的某人开口了。
「进去之前,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把洞打大一点?」源五郎道:「洞如果大一点,危险的时候要开溜,也就容易一点。」
「你还没开始打,这么快就想着开溜,你这样算是有义气吗?」
「有雪不在这里,所以我总觉得应该有人帮他说他一定会说的话。」
「我的回答是……这个!」
堪称是联手作战前的最后背叛行为,兰斯洛一脚踹在源五郎背上,以对待雪特人的应有礼仪,将他连同他背上那个长包袱一起踹进地洞去。
「当」的一声,拔出风华刀,左右圆回一次,兰斯洛将山壁裂口砍成一个大破洞,随着背后阳光照射入黑暗的洞窟内,他长喝一声,纵身往地窟内跃去。
重履旧地,兰斯洛可说是熟门熟路之至,人还在半空,就开始确认风华的状况。只见那隐约的白光,仍在无边黑暗中绽放光亮,但是比起上趟看到,已经微弱许多,看来自己料想得不错,当那个光罩完全黯淡无光而消失,大蛇也就会有所动作。这之间是为了什么理由,一时间不得而知,但从光罩的亮度来看,最多不过再支撑几个时辰而已。
源五郎没有浪费时间,确定大略位置后,就往风华掠去,希望能抢先一步把人救出。如果这计划成功,那么就是直接达成了这场战役的首要目的。
不过,一如之前的预料,这个构想果然是行不通的。经过上次的惊扰,大蛇的沉睡状况并不深,在他们开始潜入时,就已经觉醒过来,而当源五郎想要往风华那边靠近,只听得一声撕裂空气的爆响,跟着就是一道轰天火壁,熊熊炽烧在前方。
这样的密闭空间,大蛇喷发出来的火柱,不会往上方清散,而是在触及上方山壁后,反激回来。昆仑山内部似乎设下了一种针对大蛇力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