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新撰组,可以吗?你这个副组长不在,运作上不会出问题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主要的营运都是宗次郎少爷在做,每次要我执行任务时,也都是独立作业,其余新撰组员配合我的行动,但是并不由我指挥。事实上,在我之前,听说新撰组根本就没有副长,所以也不缺我这一份。”
一说起组织的相关事物,泉樱的表情就有所改变,说得有条有理,只是当把话说完,她便叹了口气。
“而且,我也走不了啊,夫君交代过,不希望我回到新撰组去,又限制住我的武功,现在也只有听他的了。”
说著,泉樱忽地婉约一笑,轻声道:“其实,这样子未尝不好啊,在组织里头有很多的麻烦事,宗次郎少爷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却常常要求我练很多的功夫,这样练完又是那样,每天这样子练下来,晚上都觉得好累,比起来,现在每天的工作轻松多了。”
从有雪的角度来看,实在是不觉得泉樱眼下的生活有什么轻松。兰斯洛要她做的整洁工作,任谁都会觉得是苛责。
连续几天下来,泉樱忙著到处打扫擦抹,屋内的家具摆设本就不多,以她的辛勤,早该弄得一尘不染,但兰斯洛总会在检查时故意弄脏,另外弄上油污灰尘,找藉口打骂,所以到现在泉樱还在忙著洒水打扫。
不过,和拼命练功相比,或许这样子更轻松一些也说不定。和一众高手相处日久,有雪不会不知,他们练起功来那种几乎忘掉自己是血肉之躯的拼命样。
假使说强者之途就是要一辈子过著这种生活,永远要有所警惕,不能被后头的人追上,那么还是现在这样胡混度日轻松点。亦是因为如此,过去几次兰斯洛、妮儿提议说要传自己武艺时,自己连忙摇头推辞了。
“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高手、强者,一生下来就把练功当成嗜好,无武不欢呢,原来还是有正常人啊……”
“你说什么啊?”
“不,没事,随便说说。”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无话可说,直过了好半晌,泉樱才很迟疑地开口,道:“俊太郎,你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定知道很多我以前的事,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夫君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第二章凶手现形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六月日本京都
“呃,怎么你不记得了吗?”她当然不会记得,只恨自己忘记向老大问一问,没得串供,现下事情可麻烦了。
“记不太起来了,自从发生船难,被宗次郎少爷救起来之后,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曾经在炎之大陆上发生过的事,我全部都忘光了,虽然偶尔会记得一些画面,但是却很模糊、很不清楚。”
泉樱美丽的脸庞上出现一丝困惑,让有雪更感心惊,只得强充著胆子,笑道:“哇,不是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这么听话?你就不怕我老大冒充你丈夫,把你给吃啦?”
“我也有想过,不过……”
泉樱小声地说著,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袂,遮掩住快露出来的小腿肌肤。即使失去记忆,过去的良好教养仍存藏在意识深处,让她很自然地有著不属于平常妇女的仪态。
“我又总觉得我夫君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虽然还有很多怀疑,不过我愿意去相信他。”说著,好像想起了某事,泉樱歉声道:“啊,我忘了应该要自称贱妾,俊太郎,你不会介意吧?”
“无所谓啦,那个叫法是老大专用,我无福消受,你也不用对每个人都这样称呼啊。”
“我夫君说,因为我贱,是个贱人,所以往后都要这样自称。”
“这……”
不敢让泉樱看到,有雪微略偏过头去,脸孔皱成了一团。他是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妥当的,但是都已经说了是为了复仇,这样做似乎又很合情合理。
“这样啊,那……我老大有没有和你说起,你们夫妻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问题对方若是不回答,那就万事休矣,幸好,泉樱不疑有他,顺著有雪的问话说了下去。
“夫君说,我出身寒微,父亲是个酗酒的赌棍,因为连续诈赌,被人挑断了手脚筋;母亲是个天生缺胳臂的畸形怪物,从小就被家里卖到妓院去,后来因为我父亲去光顾,所以有了我……”
光是这一段开头,就听得有雪头皮发麻。没想到兰斯洛平时看似不擅长说谎话,一但说起来却是如此恶毒,简直就是说谎不打草稿。
而接下来泉樱所说的,则是让有雪怀疑,兰斯洛平时是不是以阅读三流言情小说为嗜好,不然怎么能随意编出这么煽情、洒狗血的连篇谎言。
“我三岁学赌,四岁开始诈骗他人钱财,五岁开始偷窥邻家的纯洁小哥哥洗澡…
…”
“五岁就偷看小男生洗澡?如此淫荡?”吃了一惊,有雪大声说道。
“是啊,夫君还说,那个小男生就是你,真是对不起啊,俊太郎,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尖叫?”
“呃……好像有吧!其实该说抱歉的是我,让你看到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有雪支支吾吾地说著。
努力地回忆,泉樱轻轻敲著脑袋,逐字说道:“我六岁就开始混黑社会,偷、抢、拐、骗,经常在赌场里头诈赌,九岁就当了堂主,十岁时候淫荡本性发作,主动勾引隔壁的清纯小哥哥……”
“啊?那一定是我,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
“不,夫君说这次不是你,是一个叫做源五郎的帅帅小哥哥。”
“喔……那还真是便宜他了,这个小白脸。”一听没便宜好占,有雪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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