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国带给各位。”
“已经要面临决战,而在那之前,我希望大家能有一个基础的认识。我们作战的理由,并不是保命求生这么单纯,也不是做权力斗争这么污秽,我们所进行的战争,在史书中,将会被记录为一场圣战,一场捍卫我们梦想的圣战。”
“在我心中,我们所面对的,并不只是一场单纯的战斗,而是一场圣战、一场革命,没错,就是革命,因为我们是抱着崇高的理想去战斗,在战争的破坏结束后,我们要建立一个新的雷因斯。”
兰斯洛的话语,为场内慢慢增温的气氛添加了火力,寂静的会场内,开始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与欢呼,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增加。
站在最前头的爱菱,将师兄的说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内,脑内只觉得困惑,因为本来只是战前鼓舞的演说,方向越走越奇怪,变成了政见发表,但又没说到什么实质作法,只是用一些空洞而华丽的言词,吸引人群的注意力,这样的演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怪就怪在,明明知道这样的言词毫无诚意,但听在耳里却非常地舒服,整个身体甚至还酥酥麻麻的,慢慢发热起来,教人不自禁地想要鼓掌欢呼。
“所谓的理想国,该是什么样子呢?在我的梦想中,以后的雷因斯,将会男有分,女有归,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反正就是理想到不能再理想啦,大家说好不好?”
兰斯洛朗声高呼,底下群众自然是一片大声叫好,像是给点燃引线的火药桶,欢呼声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为亲王殿下的伟大梦想着迷,争着说出自己的拥戴。
站在最前排的爱菱,更是首当其冲,在这股气氛中拼命鼓掌,正要开口叫好欢呼,一双柔嫩手掌拂上面颊,为她塞进了两个耳塞,又把一张散发浓厚药味的手帕遮到她鼻端,当那刺鼻味道直入肺中,身体顿感一阵清凉,脑里也忽然一醒。
“啊,小草姊姊……”
细小的声音,在群众欢呼声中几不可闻,爱菱很惊讶地看着小草,不明白身为师兄首席幕僚的她,为何会在台下,而没有上台协助?
小草微笑不语,手指戳戳爱菱,再指向演讲台下方,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某样东西。
“啊!那不是我前几天试做的……”
广场上的气氛逐渐高升,群众情绪慢慢流向一个澎湃的方向,透过转播,弥漫整个稷下城,即使是驻扎在外的白天行大军都感觉得到。
看着转播,韩特着实是一头雾水。兰斯洛讲的话,他实在不是很懂,正确说来,是听得懂,但却弄不清楚这些不着边际的荒唐话语,究竟有什么实质意义?为什么自己觉得稀松平常的话语,会这么样地引起群众反应?难道真的是自己麻木不仁,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感应力了吗?
身边的那一票太古魔道技师群,个个表情专注,显然也是对这篇演说听得极为入神,就连那个没人性的死矮子,也是一副凝神细听的表情,除了在演说开始时,曾对潜伏在广场内的探子下令“立刻做现场分析,把资料送回来”,就没有再说只言片语。
“启禀大少爷,现场分析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一名技师来到白起身旁,报告着刚刚分析出来的结果,而听着他的说话,韩特险些没把下巴吓掉。
“现场的扩音器里,正播放特制的超音波,影响群众的身心状态;当场得到的大气样本,有很高的药物成分,相信广场四周已藏有特殊设备,正以无烟无味的形式,焚烧与散布这些气体。”
技师停了停,补充道:“这个模式和历代女王所使用的既定模式很像,但效果更好,估计是在设备上获得了提升、突破。”
“我妹夫本人的状况呢?”
“演说者的声音,以天位力量强化处理,似乎正在使用某些类似摄魂大法的奇术。”技师又停了停,小声道:“就像当年军皇家主演说时最喜欢的那样……”
“那么,场地上有什么特别吗?”
技师低声道:“虽然无法侦测,但如果魔导公会使用妮妲女王当年的模式,那不排除整个广场已被笼罩在结界之内,强化以上设施的影响力……”
“嗯,确实是很有意思……”
“你、你们这是什么国家?果然真是办邪教的……”
两人的对话,听得韩特目瞪口呆,却见身旁众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连忙拉过一名技师,小声地探问。
“喂,这是怎么搞的?他们说的……”
“喔,那没什么好稀奇的啊,早在九州大战之前,甚至从雷因斯立国开始,女王陛下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巩固统治权的,后来的几千年里头,改变的也只有设备更新、技术改良,基本上是没有改变的。”
看着韩特一脸吸入毒气后的表情,技师两手一摊,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如果不是背后用这样的手段,哪可能有几千年都打不破的神圣形象?”
“哈哈哈哈……”
听完分析报告的白起朗声大笑,姑且不论其真正心意,至少在表面上看来,他似乎很开心,而这样明白地表达自己情绪,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反常的事。
“我那妹夫做了很有意思的动作啊……他是想要把所有稷下人全部控制,组成军队后来大战一场吗?以人数来算,确实是势均力敌呢,不过,还是太天真了……”
数量并不等于一切,即使兰斯洛有把所有稷下军民变成战士的魔法,也无法累积成左右战争的胜因,但兰斯洛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让自己讶异了,接下来,他会不会还有什么令自己出乎意料的奇招呢?
“大少爷,请您看看这个,从现场传回来的数值里头,这里不太对劲,如果照这样下去,可能会……”
“这……这不是我自己做的劈哩啪啦千里传音九号吗?把加了特殊讯号的声音放出去,可以诱使鸟儿自动靠近,便于观察的设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爱菱并不是傻瓜,当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再看见身边人群的疯狂叫好,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草姊姊,这样可以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轻轻抚摸着爱菱的头发,小草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对与不对,要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呢?如果用一般道德的观点,这样做当然是大错特错,问题是,对与错从来就不是雷因斯王家做事的依据……从来也不是。
“丫头,这……就是政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