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拳飞掌舞,在机械狗群中开出一条路来,天魔功的吸蚀异劲,所经之处溃铁蚀钢,顿时营造出一大片连锁爆破,远远望去,只见尘沙飞扬,火光乱窜,声势极是骇人。
白天行阵营察觉这一次攻击多半也要无功而返,便有人去催促那有能力改变战局、却坐视不理的薪水小偷。
“韩特大人,请你出面好吗?只有你去敌住那个小妖女,我们的攻击才能奏效啊!”
“闭嘴!不要吵,我现在正忙,要叫我出头,先拿钱来!”
坐在帐棚内,韩特把前来催促的人斥回。他躲在帐棚里不见人已经两日,面前摊着旭烈兀所赠的紫电功、七神绝秘笈,正自凝神参悟里头的奥秘。
“七神绝的威力竟不如预期,怎么会这样……是我还有什么地方没参透吗?虽然说数得出来的不解处就过百处,但是说不过去……”
修练上乘武学并不简单,纵然已经会使、能用,但往往还是有些精微转折处难以参透,只要一个领悟,就可以倍增原本的威力。深信七神绝的威力不仅于此,韩特在那日败战后,便一直努力改进目前的缺点……
也因此,这几日以来,稷下城外并没有机会再掀起天位战,也让兰斯洛放心地丢下城防,将所有责任交给辛苦干活中的妹妹,自己去面对另一场尴尬、不知所措的困局……
“只有几个问题。我记得,你前几天才和我说过,你不喜欢人们总是把新技术用在战争上,大家和和气气的,为什么总要发明新武器杀人呢……去!我差点被你感动到流眼泪!”
在屋内来回踱步,兰斯洛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气,尽量用理性一些的态度弄清楚整件事。
在刚刚得知事实的震惊过后,胸中就充塞一股要爆开的愤怒。他最讨厌被人欺骗,除了自己对其负欠良多的妻子苍月草外,兰斯洛就不容许任何人再将他当傻瓜耍。而事情摆在眼前,这个自称是太古魔道高材生的小丫头不过是个在研究院做杂工的垃圾妹。做打杂的并不可耻,不过说谎话骗人就不可原谅,照自己一贯的脾气,本来应该揍她两拳后走人,但想起师兄王五当初说过的话,这才停下动作。
“好好分清楚什么是事实,什么又是事实之后的真实。这样一来,或许你的人生可以少掉很多遗憾吧!”
就如师兄所言,在做出决定之前,该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况且,在看到少女落魄狼狈的样子时,自己心中的难过确实不假,既然彼此有一段友谊,就不该这样轻易地任它碎裂……
“提供武器给白天行的人,就是你吧!如果你不是研究院的院生,当然也不可能设计出这些东西,换句话说,是你偷出了研究院里的设计图,转卖给白天行……或者你根本就是他派进来的奸细?直是可恶透顶!”
另一方没有说话,兰斯洛便依自己的推断进行推算,结果自然与事实有点差别。对于这些控诉,只是默默聆听的少女,并没有答辩。太阳已经下山,屋内没有点灯,仅有从外头照映进来的一点微光,隐约照出房里事物。
才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没来得及沐浴更衣,身上散发着一种惹人的酸臭,不住飘进鼻端,又是坐在最阴暗的屋角,就是不接触旁人的眼光,爱菱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堆正自腐的垃圾……
撒的谎话忽然被揭穿,过大的心灵冲击,让积压已久的疲惫,忽然占据整个身躯。或许……早也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此刻,不想说话、不想听、不想看,只想呆呆地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去管了……
“简直混蛋到家了!倒垃圾又不是什么很可耻的事,用得着这样讲谎话吗?你是觉得愚弄我这样的蠢人很好玩?还是说,冒充研究生会让你有成就感?”
兰斯洛滔滔不绝地说着,对方始终保持缄默的态度,更点燃他的怒火,在讲了一长串话后,叹道:“这样子做人不是很累吗?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脑袋空空、只会用服饰、珠宝来装饰自己的笨女人不一样的……”
终于有了反应,少女从蹲坐的地方站起来,向发怒中的兰斯洛微微一点头,迳自往外头去。
“等一下!”后头的兰斯洛嚷道:“这样一声不吭就想走,现在的小丫头做错事都不懂得道歉吗?还是你觉得没必要和傻瓜说话?”
停止脚步,少女慢慢地回身,向兰斯洛欠身鞠躬。弯着腰,长发披垂下来,遮住面孔,加上光线昏暗,实在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
“对……对、不……起……”
声音缓慢,拉得很长,但与其说语气中含着歉意,倒不如说是深深的疲惫,好像整个心灵都被掏空一样的疲惫感,而在说出这三字后,少女慢慢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有人道歉这么没诚意的吗?我的心被你伤得血淋淋,就用三个字便想把我打发,你当本大爷是垃圾一样,可以被你随便倒啊!”
兰斯洛大声嚷嚷,对方似乎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往外走。
“哗啦”一声,一张木椅砸烂在少女的去路上,阻住她出门的路。回过头来,
兰斯洛已经坐到卓子上,高高翘起二郎腿,朝这边瞪视过来。
“刚才的道歉我不接受,嘿!我可被你骗惨了,每天听你说些有的没的,每次听完都好感动,心里到现在还刺刺痛!结果我不但花时间准备第二天的午餐料理,还为了你去欠人家一屁股债,现在债主天天上门追债,可别以为赖在地上哭就可以了事,既然要道歉,你不觉得该做点更有诚意的事吗?”
连番趾高气昂的说话,终于迫得少女再一次打破沉默,颤颤地说道:“真……真的对不起嘛!人家……人家也不晓得该怎么道歉,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赚钱赔给你的,多少钱都会想办法赔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子还不够,那……我向你磕头道歉好不好?”
不仅是弯腰,少女这回屈膝跪了下去,她身形甫动,兰斯洛已经从桌子上翻落下来,只是另外的第三者动作更快,兰斯洛脚才着地,脚踝已经传来剧痛,一直躲在屋角的“卡布其诺”飞身扑了上来,张口便咬住这恶形恶状的男人。
“我干……又是你这头臭狗……”
在这种情形下被咬,兰斯洛实在很想叹气,瞧这家伙一副死咬不放的样子,要它松口大概是不可能了,要运气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