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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兰斯洛的内力,来自於顶极天位强者的转赠,虽然尚未与天地元气结合,化为天位内力,但数千载的修为亦是非同小可,要强行将这股内力稳稳压下,绝非寻常高手能够办到。所幸,这里的两人都有这能力,不过,这亦代表行功者将为此大损真元┅┅
“花二哥,这次要拜托你了。”
“为什麽要我动手?可别说你没这能力,三流谎话我不接受。”花次郎冷哼着,那日在东方府第内交手,源五郎运功硬拼时,双脚浮起离地,这代表了什麽,彼此清楚。要说他没能力助兰斯洛镇压真气,谁肯相信。
“你真多疑。老大伤成这样,纯属意外,难道会是我的安排吗?”源五郎叹道:“不错,我承认要助老大镇压真气我做得到,但纯以内力而论,我的修为及不上你,你十日之内可以回复的耗损量,我可能要花上几个月,为了避免人力资源的浪费,可以请花二哥你出手吗?”
要求合情合理,如果早十几天,自己必会嗤之以鼻,但多日来的情谊,自己似乎难以再拒绝┅┅
助他导内力回正轨的消耗,在完全恢复前,约莫有个五六天时间,这段期间,自己会只剩七成功力;不过,横竖距离重要的大约会还有一年,这五六天内自己别无他事,七成功力该足以应付一切了┅┅
花次郎摇头道:“也罢!臭猴子今晚伤成这样,我确实也有责任,帮他一次吧!”
商议既定,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扶兰斯洛进屋,就在前院草地上,让病人端坐,以便运功。这时,两人才发现兰斯洛整条右臂与小半身体,表面呈现石化。
“这种痕迹┅┅是石家的化石奇功!下手的是石家人?”
“哼!你找的好买卖。”花次郎冷哼着,为了等会儿更棘手的救治工作而不悦。
屏住气息,花次郎缓缓行功,双掌贴上兰斯洛背心,才将真气注入,不知为什麽,兰斯洛体内却发生了某种自己不能理解的变化,内力开始千百倍的增幅,将自己输入的真气吸化部份後,轻易反推回来,像被激流冲撞般,如潮真气震得胸口微疼。
早知道这猴子的内力不寻常,正面碰上果然麻烦,真见鬼!什麽人这麽挥霍,把这麽雄厚的功力转注入这猴子体内?
不过,这并不代表就能难倒自己了!
花次郎瞥了源五郎一眼,後者像是事不关己般,吹着口哨转过脸。
“嘿!”
冷哼一声,银月下,花次郎的外表开始有了改变,俐落的短发迅速延伸长度,变化成一头披肩黑发。
而当渐渐回复本来相貌,这男人应有实力更是几何级数地递增发挥,强大无匹的内力,无惧吸化分散,将兰斯洛体内狂暴窜走的真气,用更狂暴、更威猛的撞击迫回,慢慢压制。
一次次内力撞击,自己尚且胸口微疼,兰斯洛首当其冲,痛楚可想而知,可恨这猴子还睡得像没事人一样,必然有医道高手施术稳住他心脉及脑部,真混帐,为何有这麽多人在背後帮这臭猴子。
一轮行功,顿饭功夫後,花次郎额头微微见汗。
曾有人以偷天妙术,将这臭猴子的内力封锁,滤出一小不份纯真气以供使用,现在封锁壁被毁,自己要重做一遍,对功力造成的耗损,非两年以上不能回复,与那人的决斗只剩一年,怎样都要把实力维持在巅峰,臭猴子的伤只好叫他自己想办法了,横竖只要保他一命,就交代得过去了。
打定主意,花次郎深吸一口气,预备将兰斯洛内力逼出丹田,背後忽生警兆。
“源五郎!你做什麽?”
回答这话的,是一记冰冷剑指,毫不留情地戳刺在他背後大椎穴,剧痛像火炙般,烧灼了每一根神经,要不是护身真气立即运作,这一下便重伤丧命。
“臭人妖!这时候你开什麽玩笑!”
花次郎愤怒咒骂,但当他瞥见源五郎双足缓缓飘离地面,不禁脸色大变,明白这已非单纯玩笑,而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足以摧破自己护身真气的锐利寒劲,也如浪拍来,与将崩溃的护体真气作激烈攻防。
本想跳起来还招,但一来顾虑兰斯洛伤势,二来,在吸收自己部份真气後,兰斯洛的内力更形强大,彷佛一个强力磁石,将自己双掌牢牢吸住,甩之不去,本来打算慢慢化散吸力後撤手,现在哪有这等空闲?
要是不加力抵御,随时都可能给源五郎的指劲把人轰成两段,可是,前有兰斯洛、後有源五郎,自己等若同时与两大天位高手比拼内力,那样的消耗,将使自己在一年後的决斗中,一招败死对方剑下┅┅
这点,花次郎知道,源五郎也明白,但他依旧是那样微笑道:“花二哥,一年後与旧日师门的决斗很重要吧!可是,假如你现在死在这里,什麽家国之恨、父母之仇,就通通没意义罗!”
说着,指上再度催劲,阴寒柔劲渗入护体真气,花次郎整条脊骨像是要爆碎了般。
“想想吧!复仇比得上性命重要吗?”
源五郎的一言一语,全听在花次郎耳里;滴滴冷汗也不住自他额上淌下,不是因为环境恶劣,而是心里面临抉择时的艰难。
可恨!可恨!
极度气愤,花次郎侧瞥向源五郎,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为什麽阻止我一年後的剑决?与那个人的决斗,对我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的┅┅
然而,源五郎只是回应了一副“算你倒楣”的微笑,剑指上又加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