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方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姊姊。”看见妹妹表情,东方红凄然道:“是啊!你也是被所有人给抛弃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殿门外,无数的人声嘈杂起来,东方白沉声道:“已经准备好了吗?”
“禀陛下,人已经带齐了。”
“很好,再多找一点也无所谓,就当作是朕犒赏你们的劳军礼吧!在没有满两天前,不得打扰余朕,违者斩。”语罢,抓起东方红看也不看一眼,垃圾般地丢出宫门。
血,无声再流。
宫门之外,东方红躺在泥地上,朦胧的眼神中,映出了无数禁卫军的身影。一个禁卫军大汉猛地扑上……
国境边界小路上,一辆简陋马车缓慢地驰着。
“陛下!我们已经成功跃过国境了。”
“做的好,辛苦了。”一个颇见苍老的身影,捻须笑道。
“可是带着真龙宝剑的长公主,已经失去了消息,留下的小公主,也..。”“小事一件,国家的重心在于国王,宝剑不过是象徵,没多大意义。至于女人,还怕没有吗?哈哈哈...”满天的云朵,悄悄地遮住了月亮……
黑鲁曼历五六六年
利加斯王城
娼馆“处女宫”
破旧的屋子,低俗的摆设,鲜艳的足以刺眼的锦绣大红被,凌乱地被踢在满是污尘的地板上,屋子隐约散出一股发霉的酸气,其中夹杂着难言的异味,那是年轻女子的体香,汗的臭味,以及男女激烈交合后散发出的气味。
一对男女,躺在没有被褥的破旧木床上。那名男子,看上去身体粗壮,是一般下阶层的普通工人;女子的长长秀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只看的见纤细如葫芦般的窈窕身材,以及雪白双腕上,两道惊心的红痕。
蓦地,一阵喧哗的锣鼓唢呐声,隐约由窗缝间传来,夹杂着鞭炮与人声的声响,喜气洋洋。女子睁开眼睛,“是..是哪一家在办喜事?这么热闹?”
“你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吗?”男子勉力道:“先帝东方正,回国重新登基,今天是皇太子与冷瞳元帅的结婚大典。”
女子闻言,似乎有些许的震动,但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上个皇帝也真倒楣,登基没两年,就被手下政变刺杀,他的头,听说是冷瞳元帅亲手交到东方正陛下的手中的。”
“是天意吗?那个人到底还是死在女人手上!”脑海里依稀还记得,那个男子昂首阔步,傲然道:“朕一世英雄,岂可死女子之手。”
“说起来,倒有件奇事。”客人饶有兴味道:“你长得有点像先帝的长公主殿下。”这个女孩很特别,虽然身在娼寮,却没染上风尘气息,反而有另一种难言的清新高贵,可能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他听人提过这个女子的来历,据说是在半年前,姊妹两个人一齐由军妓营被卖到私娼馆的,现在她一个人赚钱养活妹妹。
军妓营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那些禁卫军残猛粗暴,动辄将身下的女子打得皮开骨折,京城里的妓女们,视接他们的生意为畏途。她妹妹一年内堕了十五次胎,最后精神崩溃成了呆子,军妓营的长官为了怕负责任,将她们两人一起转卖娼寮。听说进院子的时候,姊妹俩下半身都还在流血;天杀的,她妹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刚来的时候,听说她也是痴痴呆呆的,老板什么客人都让她接,不知道后来怎么变好的。
“客人你说笑了。”她笑道,妩媚的笑中,似若有无限凄楚,“我们这种低三下四的私娼,哪会像什么公主?要是我真像公主的话,就到街口的换装俱乐院,扮个什么国的公主,再多接一批客人了。”
“再说,要真是公主,又怎会和您做这等事呢?”如同要一举撇清般,丁香软舌伸进了客人口中。“啊..嗯..不..不管什么劳什子公主了,你好好服务,我会多给一点小费。”
想起在家里发烧等着治病的妹妹,想起漏水的屋顶,还有不知在何处的晚餐,女子加倍地卖力……
“啊..啊啊..”最后,客人全身痉挛,虚脱在麻痹的舒活快感中。
风,无声地吹着,似乎,有一声人类听觉可及以外的叹息,缓缓地渗入微风之中,吹往南方的国度,掀开了风姿物语的另一章。
谢伍德森林
……(本卷结束)……
月亮篇
月亮(一)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七日
达耳甘王国东部
时至夏初,犹如湖水般的蓝天,只有几片微稀的白云,点缀其上,气温已经回暖,却还没真正开始热起来,午后爽朗的凉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中,除了树林特有的松香,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气,未残先落的花瓣,落在嫩绿的野草丛上,被太阳的热力烘培,发出阵阵薰香。
树林间,有着昆虫求偶的声音,鸟类吸引同伴的鸣啾,以及一阵小小的鼾声。
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听悦耳的鸟鸣,作着香甜的好梦。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于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被呼出的香气,吹得飘上飘下。
“哈..哈..哈啾!”终于,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稍微睁开了慵懒的双眼,又再睡去。
“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她嫣红的双颊可比山林的红玫瑰,滑嫩的肌肤有如珠穆朗玛的新雪,倦慵的睡姿,连森林中的精灵,都要飞来赞叹,过路的旅人想请问你,斯登尔克要往哪里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悠扬动听地响起,驱走了睡梦女神的召唤,女孩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旅人,手里牵着只瘦灰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