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条长城在今蒙古南山西北部至河北宣化,这段长城尽管史载“大边墙千余里,烽堆三百六十三所”但是基本被毁坏,现在已不存在。
这条被历史湮没的长城,如今就在那浩楠的眼前。
明朝的北方边疆国境线改了十几次,大规模的有三次,每次都是长城被蒙古破坏,明朝选择收缩,让出土地之后,再修长城,然后再被破,再修。
这样下来,就知道同样都是辉煌时行,西班牙的辉煌消耗在了糜烂的奢侈生活上,而大明的辉煌则消耗在了边疆的长城防御战上。
之前,邓浩楠只看到了大明帝国的骨头硬,从不屈服的一面,如今却是看出了另一面,那就是大明帝国其实是打了两百多年战争的帝国。众所周知,战争才是最费钱的,也是白白消耗国力的,可以想象一下,大明帝国打了两百多年战争是个什么概念?
那浩楠听高峰说起,隆庆、万历之际,蒙古族俺答部与明王朝议和互市,北方边境稍安,边患主要来自东北的女真族。万历时期,辽东镇总兵李成梁拓边建宽奠、孤山六堡,继而重修辽东边墙,自绵州迤东抵三岔河,又自三岔直抵旧辽阳。
万历中兴,张居正改革固然是一个因素,但那时没有了北方边患,因此国力不用消耗方才得以恢复。而张居正死了之后,正好赶上了女真崛起,因此国力都被更加厉害的女真消耗了。这样一来,给后人的感觉就是,张居正很有本事。
此时想通了其中关节,在邓浩楠的心中,只能
那浩楠的思绪乱飞,这时在河中洗澡的“疾风”已经洗够了。顿时抖了抖身,水珠飞溅到旁边的几个侍卫身上,惹得他们一顿笑骂声不断。
“疾风”跑上岸后,立即溜到了邓浩楠身边,啃着附近的青草。邓浩楠坐在高石上,网好可以摸到“疾风”几个侍卫本想着调教一下“疾风”不料它竟然跑到那浩楠身边避难去了,只能苦笑着作罢。
轻抚这疾风,那浩楠满眼的微笑,在他的眼丰,坐骑是有灵性的,尤其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
这时,哨骑回报,丁大牛得知后,急忙过来向邓浩楠报告情况。
原来,在东北方向,隔着邓浩楠的营地十二里远,有几户放牧的蒙古牧民,以及一支汉人商队被洗劫了,死了一百多人。马匹都被抢了,但牛羊都留了下来。丁大牛吩咐人牵了过来,准备今夜烤肉。
“看来马贼不是来瞄我们的!”
丁大牛道:“我总觉得高峰眼神怪怪的,莫不是他见财起意,想借马贼的手夺了咱们的财物?”
那浩楠点点头,这个推测并非没有道理。那浩楠携带了大量的黄金。否则马贼也不敢来踩那浩楠的盘子。
“那高峰可能有这个心思,不过他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成则大赚一笔,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大牛愤愤的道:“这混蛋竟然敢出卖咱们,枉您给了他那么多银子。这次事成之后,回去定然要修理他一番!”
那治楠微微一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过是高峰本能的反映,当他看到我们强大的实力之后,以后就不敢了。这种人一旦怕了咱们,以后便会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
那浩楠的话已经很明显,这个高峰还是有用的。
大牛于是道:“若让我再发现他有二心,先宰了他!”
那浩楠无奈的摇摇头,淡淡一笑。
忽然,“疾风”冲着河流中央一阵嘶鸣,邓浩楠跟大牛几人警觉,望向河水中间。
只见潢河中,一举尸体顺河流下。
“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具尸体么!”
几个侍卫还在为刚才被疾风抖了一身水而抱怨着。
“不!看上面!”丁大牛眼神好,突然指着上游不远处,又流下一具尸体,接着是两具、四具,,
邸浩楠取出千里目,眺望河流上游,不过昏黄的阳光正好挡住了邸浩楠的视线,看不太远,但是却见到了更多的尸体顺流漂下来。
几个侍卫骑马进入河水中,钩住一具尸体拖到岸边,然后检查。
“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奇怪!怎么都没穿外衣呢?”
“被人扒掉了!”
那浩楠望着顺流漂下的尸体,少说也有几百具,叫来高峰和满都拉图。
“能判断他们是牧民还是马贼吗?”
高峰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满都拉图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屁股,发现上面烙着印记,然后又找来几具尸体检查,那浩楠等人正纳闷的时候,却见,其中几具尸体的屁股上面同样被打上了相同的烙印。
“烙印不是印在脸上的吗?怎么印到屁股上了?”
“普通汉奴”满都拉图网说出口,顿时见到邓浩楠等人皆是一皱眉,顿时想起了邓浩楠也是汉人,于是急忙改口,道:“那个”“说下去!”
那浩楠淡淡的点点头,让满都拉冉不寒而栗,却又不敢不说。
“普通汉普通奴隶一般主人不固定,因此经常交易。若是烙在脸上,多次交易之后,人脸恐怖无比,让人看起来恶心,更担心吓到贵族女眷和孩子们,因此自明土木堡大败后,为了羞辱汉人,奴隶像战马一样,都改为烙在屁股上一”
说道后面,满都拉图明显感到气氛不对,杀气腾腾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到后面几乎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邸浩楠拳头紧握,嘎嘣直响,但随着他对这个时代的不断认知和适应,心态已经渐渐平稳,喜怒哀乐也大为内敛,更添了几分上位者的稳重。
“他们都是汉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