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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晖望着西边火红的天空,心中焦急。道:“郑帅走了不过一日,相比临近的探马已经得知老营被袭,郑帅很快便会回来的!我们只需坚守一日便可等来援军!”
黄程冷笑了一声,看着甘晖不满的道:“你以为老朽真的老眼昏花了吗?院墙外的大炮不出半刻便会将我们炸的粉身碎骨!我老头子死不足惜,可是一官的两个弟弟,军师的儿子,李旦的儿子都在这里,若是他们有个闪失,老朽百死难恕其咎啊!”
老头子挂着拐杖,不住的敲击着地面砰砰直响,看得出来他实是毫无办法,被逼无奈。
甘晖叹道:“郑帅的全部积蓄都在这里,若是交给了贼人,如何得了?”
黄程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答应人财一样两空!若是答应,还有一线希望!”
没错!
还有一线希望!
于晖的心在滴血,正是刘虎给了他们这一线希望,才会让他们乱了方寸,无法铸成死战之心。
好一个攻心武!
甘晖不得不佩服院墙外的刘虎!
当咖一声!
甘晖怒的将他的单刀摔在了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没有扭过黄程,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黄程对着三百多家丁道:“放下武器,开中门!”
家丁们本想着死命一搏。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反正都是死!不料,最后的结果却是缴械投降,若是人家拿了钱,还要杀人
他们都是郑一官的嫡系,一个个的都是义愤填膺的看着甘晖。
黄程见状,转身叹息的在甘晖肩膀上拍了拍,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丢了一官还可以抢回来!不过是暂时的屈辱而已!可是一旦几个孩子死了,可就再也无法挽回了!那将是一官永远的痛!”
望着院子内的三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又是一声长叹,甘晖最终还是屈服了。
朝着家丁们挥挥手,尽管众人都是不甘心,可是甘晖点头了,他们最终还得认命。
※※
吱嘎嘎咣当一声!
郑府的大门被推开,当中黄程在甘晖的扶持下走了出来,十几个未持武器的家丁两侧陪同。
枪下肩!挺枪!瞄准!
哗哗一阵声响!刘虎这边的海军陆战队官兵们齐刷刷的操枪声,顿时令黄程和甘晖眼神儿一紧!
这不是普通的抢匪!
分明是一支练有素的军队!
刘虎上尉一台马鞭,又是一阵整齐的操枪声,陆战队官兵们再次整齐的收枪,然后背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郑府的家丁们顿时被这股气势所震慑,加上黑洞洞的炮口透着阴森的杀气,刚才的那股子拼命的劲头顿时没了。
而这一切在黄程和甘晖的眼中却是另外一个信号。
没错!是**裸的威慑!
亦或者说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黄程来到刘虎马前,仰头望着刘虎道:“人在江湖,当头一个信字!还望贵部遵守诺言,不得伤郑府内一人!”
刘虎很是很爽快的道:“那是自然!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我保证只要你们将郑一官在北港的财报全部拿出来,我保证不会伤一人,包括郑府内的花花草草在内!”
甘晖冷冷地道:“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好大的口气!就怕你吃不下反累了性命!”
刘虎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朝着黄程道:“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私藏了一分银子没有交出来,我就动手杀人!”
黄程道:“自然!若是郑府内私藏一分银子,任你杀剐!”
“好!快人快语!”刘虎笑道:“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开始吧!天黑前咱得回家吃饭!”
黄程和甘晖差点儿没气吐血,不过还是照做。
接着,郑府的管家带着家丁,在海军陆战队官兵的看押监视下,将郑府的地下金库内的金银珠宝一并抬了出来,数量之庞大,难以想来
看着上百口鉴金的红木大箱子,每箱都上着大铁锁,贴着封条,打开后,内部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首饰、玛瑙、玉器等金贵东西。还有几箱子没有封条,里面都是散碎银子和首饰,还有铜钱在内,正是郑府日常使用的钱财。
为了做到不留一分银子,不给刘虎借口,黄程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留下财物。
果然外界传闻不需,郑一官乃是几十万的身家。但从这里就看出来了,这些东西,折成了银子,不下千万。尤其是古玩字画一项。都是无法估价的东西。
不论是刘虎这边的海军陆战队官兵,还是郑家的人,就连甘晖都被如此巨大的财富震惊了。
刘虎跟着邸浩楠也见到过几百万两银子,很快便恢复清明,咳嗽了一声,命人四处按查,看看是不是正如黄程所说的那样,全部家底都拿出来了。
很快,拨查结束,确实如黄程所说,郑一官的家底都拿出来了。
刘虎点点头,很满意。
“黄老果然诚信!在下也当履行诺言!绝不伤郑府一人!”
黄程和甘晖同时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他们再次傻眼。
“鄙主人十分想见诸位,因此还请诸位随在下回去!”
刘虎指着郑芝莞、郑芝凤、施琅三个小孩,微微的笑着。
有了他们,量他郑一官知道了真相,也不敢轻举妄动。
甘晖怒道:“你你不讲信用!”
利虎道:“谁说老子不讲信用?老子答应不伤你们郑府一人,现在伤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