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小胖子突然露出的哀怨之色,那个声音很理智的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整个房间也终于又再次只剩下了这个罗嗦胖子的声音。
……
几乎是同一时间,永恒之城的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依旧是那个幽静无比的四合院,此时却并不只是有那个老者和之前那个中年人,此时那衣着朴素的秃头老者依旧如沐春风般的表情,静静的坐在石桌的一边,此时那中年人却是束手直立在老者的身后,一双眼睛放射出摄人的精光,正紧紧盯着老者对面的那个年轻人。
“近些年家族事务,与永恒之城的安危,着实令人不放心,是以小侄才没有来探视大师,还请大师一定不要见怪才是。”
“呵,城主客气了,老夫不过是一安度余生的垂垂老朽罢了,何至于敢劳动您常来探往,城主实在是言重了。”
“呵呵……”
坐在这秃顶老者对面的年轻人五官异常标志,简直有如画中人,如果要是一名女子倒也罢了,偏偏却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长着这样一张脸给人的就不单单是好看这么简单了,反倒有一丝妖邪的气质,看上去阴柔异常。
秃顶老者又目光昏沉的看着对面的青年人,状若不解的问道:“不知城主此次来寒舍……”
对于老者的表现,年轻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数年不见,大师果还是如原来一般的脾气……也罢!反正这次倒也还未必真就有多凶险,李世伯此时恢复,着实让小侄这边的情况好过了不少,此次除了归还先前借用的借用的‘神农鼎’,确实还有一事……”
年轻人说着就把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鼎放在了石桌上。
只见这小鼎精致异常,不过巴掌大小的鼎身上却全都是阴阳纹雕,有花鸟鱼虫也有飞禽走兽,天上地下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不到一掌高的小鼎通体暗紫之色,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鼎身共有四足三耳,一放到桌上就飘出阵阵草木香气,令得闻香入鼻的人俱都是精神一振。
秃顶老者对于桌上的小鼎倒也不十分在意,不用他有何动作,身后那中年人就帮他把这小鼎给收了起来。
王敖天也只是轻瞥了一眼这中年人,嘴角稍带上了一丝笑意,“我知道大师不喜世间名利,所以也不愿去强求大师,但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永恒之城,甚至于是所有人类的事情,我倒也不奢求大师出手,只盼大师在必要的时候为小子动用一次那东西,不知大师能不能答应小子这个请求?”
“……”
对于王敖天的来意,对面这老者当然是知之甚详,但他没想到如今这小子羽翼已成,却还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这倒让这老者有些看不清王敖天的意图了,他可不会以为王敖天是怕了自己。
“这件我可以应你。”老者思索许久,也想不出有何不妥,只得坦然应下。
王敖天像是早已知道了这老者的答复一般,待老者话音一落,也不再废话,起身便走,只不过几步间,再抬眼看去,已然走出了院门,直到这个时候声音才从门外传来,“如此小子就在此先谢过大师了,告辞。”
“……”待王敖天走出许久后,秃顶老者双目依旧看着院门,久久不语,此时他眼中哪还能看到先前的昏暗之色,有的只是道道精光。
“你看这小子这次来此的意思是……”在秃顶老者身后的那中年人一直看着王敖天离去,才从老者身后闪出,手中轻捏印诀,一涓清泉从王敖天先前所坐的石椅上直接冲下,如此数次,接着又是一道流火一卷,把石椅内外的水汽煮之一空,这才坐下。
对于这中年人所问,老者初始时有如充耳不闻一样,只是依旧默坐,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直又坐了半晌,眼珠才再次稍稍转动,看向了那中年人,“这小子八年前来此的时候我还有十成的把握打赢他,但如今却是再难看透,只不过八年的时间,他就能把血脉之力发挥到如此程度,这样的人不是个天才,就是个鬼才,反正不管如何,这人的未来远不是我能看的透的,恐怕就是慕容在此也是不成,实在不好去招惹于他。”老者轻叹一声道。
“王敖天真的变的这么厉害?连你都看不透他?”
“不只是看不出透,我甚至怀疑现在的他很可能已经比原先的王远际更近了一步,已经摸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门……”
老者从那中年人手中接过‘神农鼎’,手掌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对于中年人那震惊的表情只做没看见。
中年人见老者如此模样,脸上神色瞬息万变,终还是没能继续坐下去,霍然从石椅上起身,“王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在下恐怕不能再继续在这里久留,就此别过,虽然观主有所交待,一定要在这里观察王家动态,多与王家交善,但如今的变化恐怕也是他不曾想到的,这事我需要早些回去直面观主,禀明此间之事。”
听了这中年人的话,老者才总算抬起头来,“你真的决定离开这里了?要知道陆归元派你来此可并不只是让你交好王家,当初你有幸见到慕容月柔,她为你卜的那一卦难道你忘了吗?”
“……自然不曾忘,但眼下天下大势已变,恐怕就算我依旧躲在这里也是躲不过天下大势,该来的也早晚会来,在下不希望无所作为的困在这里,只希望能够为观主尽一份力,毕竟我这条命是靠着观主才救回来的!”这中年人虽然貌不惊人,但身上却独有一番不同凡俗的气质,此番话连老者都为之动容。
“……既如此我也就不再留你,毕竟相交数年,老夫这里宝贝虽多,但恐怕还未必能看入院主法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