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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一次有了选择的自由。一直以来都是给宁次看到我无为的样子,不过到了现在,我才了解到了自己的意志。所以请这样对宁次说:我不是为了保护宗家而被杀,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宁次、我的哥哥、家人,以至于为了保护整个村子而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死亡。”日差郑重道。
“你说自己选择死亡。。。是一种自由吗?”日足的眼里有些模糊,红了眼圈。
“哥哥,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违抗日向的命运,想决定自己的命运看看,只是如此而已!”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日差一直想要违抗生为分家的命运;只要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是这样而已。这时日差的表情可以说是在笑着的;他终于可以对抗宗家;作出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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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日足、三代火影、日向家的那个宗家老头,当然还有那个罪魁祸首云忍的雷影,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真相,可是这又怎么样?
而日向日差的那句话在岚看来本就是句废话,什么自己选择的死亡,要是宗家的那个老头不逼着日差的话,谁会想死??日差甚至连进入英灵碑的资格都没有,这叫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事,岚只有在肚子里面腹诽,继监视雷影之后,岚的任务是监视日向日差,猫面具下面的脸有些嘲讽——
准确的说,她是要亲自验证日差的死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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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历史悠久,为了保护宗家的绝对利益,为了可以继续守护着血继限界瞳术白眼,分家是必要的牺牲品。
其实呐,日差不想让宁次忘记命运,绝不能忘记自己的宿命……
人必须要活在命运的潮流里,笼中鸟——宁次还有日差,命运以及仇恨。
***
该消失的,不该消失的,终于也都散尽。
“日足大人,该送日差大人上路了。”如同机械般干巴巴的声音从猫面具后面传出,左边的卡卡西,右边是天藏,中间是岚,黑色的暗部袍子下,紧身制服勒着身体,惨白的面具更加阴森。
伟岸的身躯倒下,日足的泪水决堤而出……
而日差,却是带着一丝笑容……
在倾倒的那一刹那,瞬间结束了所有的梦。
记忆的碎片,折射出美丽温馨的场面。
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日差之死2
几天后,长长的送葬队伍在街角拐了个弯,雨水浸湿了道旁的花草树木。
宁次想,这个弯拐得可真大。。。
四岁的宁次,没有了爸爸。
生活拐了弯,命运拐了弯。
“爸爸,爸爸。。。”宁次在心里默念道。他不敢喊出来。他觉得懦弱的泪水一定会伴着喊声飞奔而至。他不想这样。
爸爸说,男孩子,不要哭嘛。哭起来就像个女生。
宁次固执地牢记着这句话。
自从几天前爸爸死后。从前的话,要是这个小家伙觉得委屈,他准会哭得比轰雷还大声。宁次说,那个,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其实有多久呢?只不过是几天前罢。看着抱着墓碑哭得死去活来的母亲,他只是站着。
不然他可以怎样?他也只好站着。
活着突然变成了折磨人的事。他变得沉默。他在成天成天地思考,忙得没有时间跟人答话。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爸爸仅仅晚了大伯几分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代替大伯赴死?为什么我的爸爸要比大伯晚出生?这就是命运吗?为什么命运如此残忍?不能怪宁次自私,想想啊,小孩子才四岁。
四岁,别的孩子那么幸福,有爸有妈,宁次却没了爸。他不会想到,如果大伯死去,比自己还小的表妹雏田同样会不知所措。
四岁的一双眼睛,变得黯然无光。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躲过木叶暗部的眼线的,宁次闯进了未知的天地,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了。他在喊“爸爸,爸爸!救救我啊!爸爸。。。宁次很害怕。爸爸。。。”他哭了。爸爸再没有像从前那样一边提着温暖又明亮的灯一边赶来回应他“宁次宁次,爸爸在这里!不要紧的,爸爸在这里!”
于是,一向被他视为懦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蜂拥而至。
“真没用!快停止啊!会被笑话的!”不知道他这种说法还算不算是自我安慰。
不过自此,他就下定决心要变强。他知道,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救他了。
求生的本能督促他前进再前进。。。
他就是这样一直走失在那片茫茫漆黑的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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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里有个小鬼。”云忍的人驾着载有日差的尸体的马车,行驶在通往云忍的路上,雨蒙蒙。
“不就是个小鬼嘛。”另外一个云忍有些不以为意,“没准是哪家走失的,不用管,赶路好了。”
“等等。”明显是上忍的云忍跳下车,细细查看着宁次。
“怎么了?”其他忍者有些疑惑。
“呵呵呵,”云隐上忍嘴角擒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木叶不光给了我们一具白眼的尸体,还带个活的白眼。日向家的小鬼!”
然后其他忍者也猖狂地笑了起来,把幼小的孩子扔进了车内。
幽深的林子里,一双黝黑的眼眸,绿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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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差死后的第二天,岚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对于日差的死亡,鼬终究还是有些失魂落魄,不过,一向的冷静,和教养,使他的情绪很快就内敛了起来,只不过,眼底的神采更灭了些。
岚记得,那天,水门和茂朔都在,都目击了那一场悲剧,一场属于分家的命运之争,一场忍者的宿命之死。
没有悲伤,只有沉默。
悲哀永远只刻在心头,脸上却可以不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