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虽然不想妨碍他思考,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卡尔,您打算怎么做呢?”
卡尔回过头来,抬头看一眼在车顶上的我。
“什么意思啊,尼德法老弟?”
“我是指艾波琳。您打算帮她找暂时居留的地方吗?”
“这个嘛,我是有考虑过大暴风神殿。但因为它是在首都,并不怎么恰当。那里虽然不是侯爵势力所及之处,但毕竟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最好最找一个离首都有段距离的地方。”
“我们现在是要去褐色山脉,不是吗?我们要赶着去见克拉德美索。可是途中有时间可以去找吗?”
“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很困难。”
“那么,您是想在克拉德美索的事情结束之前继续带着艾波琳吗?”
“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吉西恩开始用讶异的眼神看卡尔。于是,卡尔才简短地告诉他有关乔那丹先生的事。过了一会儿之后,吉西恩面带苍白的脸色,像是在呻吟似地说道:“这么说来,哈修泰尔侯爵为了要抢夺迪特律希,不但杀死了他的母亲,还把他的父亲弄得和废人没有两样,是这样吗?”
卡尔用眼角瞄了一下马车后方,说道:“是的。”
吉西恩仿佛像是失去生命的物体跌落下去似的,无力地靠到椅背上。他仰望天空,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个人我到底该怎么处理他才好……。他犯下的罪行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我实在是无法放任他不管。”
卡尔并没有回答吉西恩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很好奇一件事。”
“您是指什么事?”
“涅克斯和哈修泰尔为什么会反目成仇呢?”
“咦?”
卡尔像是在慢慢回想过去的语气,他说道:“您还记得那个时候吗?我们从哈修泰尔侯爵的宅邸里偷走秘密文件时,哈修泰尔侯爵是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会有那份文件的?他说他知道涅克斯有叛变的意图之后,为了阻挠他而逮捕了带着文件的使节,把那东西抢了过去。”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这实在是很奇怪。涅克斯可以说是一只狼,而哈修泰尔侯爵应该称为是一只豺。如果涅克斯暴露出他的意图并且付诸行动,那么哈修泰尔侯爵会是那种暗自订定叛变计谋,在内心独自窃笑的人。
当然,涅克斯那种意图的恶性确实是太过分了,可是哈修泰尔有必要因为这样就阻止涅克斯吗?我实在是很怀疑。俗语说,秃鹰和野狗乃为同类,不是吗?“
没错,秃鹰和野狗会一起吃尸体。吉西恩继续抬头看天空,用悲伤的语气说道:“这个嘛……。在我看来,应该像是两只豺狼在打斗争夺之中,使一块名叫拜索斯的肉块残破不堪。”
“殿下。”
吉西恩现在像是再也没力气发怒似的,整个人瘫在那里,喃喃自语地说道:
“涅克斯的情形反而比较好。因为虽然他还是存有阴险的野心,在觊觎克拉德美索,但是他已经被各位的恩泽德惠给打败了。而且到目前为止各位和我都还能压制住他。可是那只名叫哈修泰尔的豺就好像是有四只眼睛的精明家伙。那个家伙……他放了基果雷德,是为了要削弱拜索斯的战斗力,而且他利用托尔曼这个手段,同样也是在觊觎克拉德美索。可是他不管到哪里,都没有被抓到过把柄。
这家伙就像是个不想要蒙受任何危险负担的小恶霸。他比真的恶霸还要来得更加阴险、寡廉鲜耻。“
“其实并非如此。”
“什么?”
温柴说道。吉西恩回头看他,而我也看着温柴。温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在雕刻木块。吉西恩大吃一惊地看着温柴,说道:“你的意思是哈修泰尔不是恶霸吗?”
“不。我指的是关于托尔曼的事。”
吉西恩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托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