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看见贤杰屁股的小兵也没被怎样——这几人也知趣,始终守口如瓶。
屁股被人看去,贤杰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后来组织了一次万人光屁股大游泳(女眷除外),让所有人的屁股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才算找回了心理平衡……
休整了几天后,大军开始北上,为了加快进度,贤杰又调水军到高雄港,帮助运送了一部分兵力。
却说文秀英在迷魂谷大破大久宝利通后,倭军全部回防,紧守新竹、宜兰、台北、鸡笼等城市。
文秀英和龙彪胜利会师。这一日开会商议攻取的办法。
参谋方士道道:“目前敌军兵力不过三万多,但却分兵把守四座城市,每城兵力只有七、八千人,犯了兵家大忌,我军正好可以将其各个击破!”
龙彪道:“目前我军兵力已达六万,集中兵力单攻一点似乎有点浪费,不如仍然分为两路,明确分工;我率右路军攻取宜兰、鸡笼,文将军率领左路军攻取新竹、台北,如何?”
方士道和文秀英都表示同意。
方士道还提议,目前难民多,我军兵源足,还可以放手发动群众,扩充兵力,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将敌人围死、困死——我军采取这种战法也是迫不得已,盖因倭人善战,我军难是敌手,往往成百上千人也攻不下小小几十个人的据点,因此只能采取这种人海战术。
同时部队编制也进行了改编:第二军和第七军的编制不变,仍各为一万五千人;将原来的营升级为军分区,隶属于第二军和第七军。第二军元帅仍为陈子善,除辖三个营外,另辖两个军分区,其中第一军分区(计一万人)司令高应龙,第二军分区(计一万人)司令屈通。
第七军元帅仍为井凤安,除辖三个营外,另辖第三军分区,司令高应虎。
其余将领分配如下:李君仁归第二军,张有志、苏建功、杨小红等归第七军。
龙彪仍为北线总指挥,具体坐镇第二军;方参谋随第二军行动;文秀英为副总指挥,具体坐镇第七军,普济也随第七军行动。
三月十四日,两军分头行动,忽拉一下就把新竹、宜兰、台北、鸡笼四座城市给包围了起来。
文秀英率领第七军主力围住了台北,城里是大久宝利通和他的八千人马;普济、高应虎率领第三军分区攻新竹,城里是大久的大将宫正一雄和他的七千人马。
龙彪率第二军主力及第一军分区围住了鸡笼,城里是田中和他的九千人马;屈通率领第二军分区进攻宜兰,城里只有山本的五千人马。
围住敌人后,按照事先的部署,各军都没有冒险强攻,只是构筑寨栅,架设火炮,敌若出城,只用箭射、炮轰。
用方士道的话说,这叫“泡蘑菇”,一直要泡到敌人筋疲力尽。
因此尽管南线的战事很激烈,北线却显得相对平静……
这一日,龙彪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在营中喝酒骂人。
方参谋道:“总指挥因何发愁?”
龙彪长叹一声道:“我悔不该用人不当……”
方参谋吃了一惊,以为谁犯了错误,忙问道:“用错了谁?”
“屈通。”
“屈通率第二军分区进攻宜兰,并未失利,何错之有?”
“此人脾气大、本事小,派他去独挡一面我实在不放心——倒不如派子善去,到底稳重些。”
方参谋道:“我看屈胡子只是有些粗鲁,其实是粗中有细,也算一员大将……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总指挥大可放心。”
龙彪横竖不放心,最后派了一个扁鼻子去打探虚实。
却说屈通,如今当了军分区司令,好不高兴。他虽有点马大哈,打仗却毫不含糊,完全遵照总指挥的作战条令行事,指挥士卒修筑寨栅,对敌人实行围困,同时号令严明、赏罚分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漂亮老婆这回没有随军前来,而是留在了大本营中。因此心中难免有些孤寂。
他平常又和陈子善最合得来,军中皆知“屈不离陈、陈不离屈”,如今单独出来作战,实在有些不惯。
因此每每有些贪杯。
这一日忽然得到探报,说龙彪派了一个扁鼻子监军来打听战况。他想和扁鼻子开个玩笑,令左右皆用面泥捏了个假鼻子套在真鼻子上。
然后在营中设宴招待扁鼻子。
扁鼻子最好吃,一听说有宴席吃,立刻喜孜孜地来赴宴。及至到了帐中,才见包括屈通在内一个个全是高鼻子、隆鼻梁、大鼻孔,只有他一个人是扁平鼻子,那鼻孔小得连蚊子都飞不进去,擤把鼻涕怕还要从嘴巴里出来。
他先是一楞,继而才想到这是拿他取笑,顿时有些愠怒,打起官腔道:“我奉总指挥之命特来调查你怠军之罪!有人控告你作战不力!”
屈通一听就火了,将桌子一拍道:“是谁说的?你调查过了没有?拿出证据来!”
他一激动,将假鼻子也抖落了下来,掉在菜碗里。
他毫不含糊便将假鼻子给吃掉了。
扁鼻子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没呕出来,哪里还有心思吃喝?
他外强中干道:“你不进兵便是不力!”
“笑话!龙彪不是叫我们只围不攻、困住敌人吗?今又来怪我是何道理?”
“龙元帅现在有新的命令,叫你即刻进兵!如敢延误,军法从事!”
“龙彪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号令不明?”
“你敢谩骂龙帅?罪加一等!”
“我就是要骂,我操龙彪的娘!”
“你……”扁鼻子气急败坏,回去打小报告去了。
屈通这里却犯了难……
虽然骂了个痛快,但龙彪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如今扁鼻子回去一番添油加醋,他还不是会有自己好看?
这龙彪也是不能得罪的,他是杨贤杰的红人,杨贤杰虽然是个好人,但护短也是难免的,若有师姐在,倒也不怕,但是现在和自己亲近的人一个也不在,陈子善又是个忠厚人,虽然够义气,但自己每次犯错都要拉上他垫背,实在也过意不去……
屈通思前想后,只觉得胡子都愁白了。
一个幕僚道:“将军也不必犯愁,只消打一个胜仗,自然万祸俱消……”
“打什么胜仗?”屈胡子一时迷惑不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