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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那三个人飞到了他们头顶上空,原来是一蓝、一红、一白三个女孩子。
那穿白衣服的女孩往地下一指道:“二位师姐,地上有两只‘呆鹅’在看我们呢。”
那穿红衣服的没有说话,眼光却落在了杨贤杰身上,眼光里露出一丝诧异,脸上也飞上了两团红晕……
但杨贤杰的眼光却直直地盯着那穿蓝衣服、头上挽着两个仙女髻的女孩。那蓝衣女孩见杨贤杰盯着她看,眉头微微一皱,忽然间玉指轻弹,一道奇异的光线“倏”地射到了杨贤杰脚下。
“轰!”一声巨响,尘土激射,杨贤杰脚下的地面竟崩出了一个大坑!
杨贤杰的身形急忙射退出七、八尺,单铁勇则抱着头滚进了草丛里……
尘埃散尽,那三个女孩早已没有了踪影。
单铁勇拍着胸口压惊道:“我的妈呀,好厉害!她们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天上的神仙?”
杨贤杰淡淡道:“修真之人。”
“修真之人?”单铁勇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喔形。
杨贤杰的眼里却老是出现那蓝衣女孩的影子……
缘由天定。
难道这就是他的缘?
刚才她在天上,自己在地上,她就象只美丽的天鹅,自己则象只癞蛤蟆。
杨贤杰苦笑一声,摇摇头:“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如何断定她就是我前世预约的缘分?”
盘龙镇。
杨贤杰望着前面的酒家高挑起的酒旗道:“走,咱们去打尖休息一下!”单铁勇道:“好!”
两个人便走进了那高挑着酒旗的酒家,来到了二楼上。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迎上来道:“二位客官,这边请。请问二位需要些什么?”单铁勇不耐烦道:“你这人真啰嗦!有好吃的尽管拿来!”
“好咧。”店小二将搭裢往肩上一甩,很识时务地去了。因为根据他的经验,说话这么冲的人一定不是好惹的主子。
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在贤杰和铁勇面前摆了一桌子。贤杰看了一眼铁勇道:“不用客气,咱们把它全吃光,吃饱了好赶路。”铁勇感激道:“大哥,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小弟这一百多斤只怕就落到那胡仁手里了!”
“你呀下次少喝点‘猫尿’,喝了‘猫尿’想解困也该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嘛,怎么偏偏憨得睡到土地庙的神龛上去了呢?”
“小弟哪里想到这些‘条子’的狗鼻子这么灵,连一个破土地庙都不放过呢?”
“你不知道这些人穷疯了,挖空心思想得到那几个破钱吗?”
“破钱?”单铁勇不由咧嘴一笑。自从那件案子犯了后,朝廷悬赏的可是十五万两大银来缉拿他俩。这十五万两大银都是“破钱”,那普通人手里的钱又算什么呢?
贤杰的神色却比较严肃:“兄弟,不是大哥说你,命是自己的,一定要小心看管好了,象你这么大大咧咧怎么行呢?不要忘了,咱俩肩上都系有血海深仇,咱们还要和唐王‘拨算盘珠’的!”
“不错!”铁勇喝了一口酒,眼里突然迸出一股杀气,“咱们还要留着这条命向唐王讨还血债、为父兄报仇!”
“禁声。”贤杰压低了声音,一面用眼光向四周瞄了瞄,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稍安。
“咯吱咯吱”一阵楼梯响,酒楼上又上来了三个人。
杨贤杰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点魂不守舍?
然而上来的却是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个面皮白净、风流倜傥、看起来象个有钱的公子哥的家伙,另两个则是他的伴当。大凡公子哥都爱咬文嚼字、假充斯文,这人一上来却是粗鲁地松开衣衫的纽扣,一只脚踏在板凳上,鼓起一双凶巴巴的眼睛,声音如炸雷般吆喝道:“他妈的有好酒好菜快快搬来大爷享用!”
楼上所有吃喝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店小二更是吓得连手里盛菜的托盘都当啷掉到地上,还连放了好几个臭屁,站在那里两股战战象傻了一样。铁勇说话虽冲,却也没让他吓成这熊样,这人才是真正的霸王爷上门了!
坐在柜台里的胖店家不敢怠慢,亲自过来打招呼:“啊哈,客官,请上座、请上座,好酒好菜很快就来!”一面不停地冲那吓傻了的小二打眼色。那小二半天才回过阳,心惊胆战地去通知伙房准备酒菜。
那三人则趾高气扬地在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那公子哥拿起酒,喝了一口,忽然将酒盅狠狠地掷到地上,破口大骂道:“呸!你卖的什么酒?跟猪哨水一样,这么难吃!你是想白坑害大爷吧?”那店家只得再一次走出柜台,来到那公子哥面前陪着小心道:“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酒——三十年陈的竹叶青……”
“混帐,你蒙谁?你以为大爷没喝过竹叶青?还三十年陈的?狗屁!”那公子哥的口水都溅到了店家脸上。“这确实是三十年陈的竹叶青……”店家强压住怒火继续解释道。
“啪!”一个耳光扇到了他脸上,店家的鼻子顿时歪在了一边,嘴里还掉落了两颗门牙。
店家捂住脸道:“你、你为什么打人?”
“打人?我还要砸了你这狗店!”那公子哥一脚踢翻了桌子,又举起柜台边放着的几坛酒用力砸碎在地上。那两个伴当也吹胡子、瞪眼睛,踢桌子、砸凳子。
店里吃饭的人顿时吓得惊慌逃窜。
“啪!”铁勇忽然将桌子一拍,桌上的三碗疾飞出去,那两个伴当顿时被砸中后脑勺,一齐扑倒在地。那公子哥总算机灵,躲过了这一砸,怒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