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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知何时,我眼睛已变成蓝色,里面似乎有泪光闪烁。玲珑姐妹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面迎向我痛心和责备的目光。
“为什么想打晕我?何玲姐姐,你倒是回答我啊!”我痛心疾首地问道。
“是想带我去哪里,还是想对我做些什么,你们至少给我吱一下声,我不想被我朋友,甚至亲密得犹如姐妹的人背叛,连原因也不知道!”我激动道。
定了定反应过烈的情绪,我沉声道:“玲珑姐姐,你们的行为在我看来,已经侵入我底线了,如果无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我就要效仿古人,割袍断义!”说完,我掀起一角裙脚。
“别!千万不要!”何珑急了,哀求道。“姐姐,你倒是出句声啊。”
“对不起,紫音,我们无可奉告。”何玲低下头,不敢面对我和何珑的眼光。
“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吗?”我冷冷地道。。
“我只能说,有一个人想见你,而那个人,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何玲咬牙。
“既然他想见我,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请我,而要耍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只要玲姐姐你说清楚,我大有可能会跟你去的。”我绷着脸道。
“因为那个人是世上最神秘的存在,我们不能事先告诉你他是谁。”何玲解释道。
“纵使如此,由你们出面,我相信我是不会拒绝的,为何还……”
“因为我们无法保证的此行是否安全!紫音妹妹,想见你的那个人太神秘了,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深不可测。”何珑急切地代为答到。
我眼中的蓝光逐渐褪去,不知为何,我的天心眼竟无法勘测到玲珑的心思,这与第一次相见时简直是差天别地,玲珑姐妹似乎突然学会了一种能够抗衡天心眼的方法。不过,我倒能感觉到她们说的话是真的。看在她们仍会为我安全着想,是否应该考虑原谅她们呢?
啪,措不及防下,我后脑中个正着,是何玲。
望着神色复杂的何玲,我软软的倒在她怀里,临昏迷前,我仿佛还听到她呢喃自语:“对不起,小紫音,如果你到时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姐妹就算脱离何家血缘关系,拼着牺牲自己,也要替你报仇,但现在……”下面的话我听不清了,我已陷入深度的昏睡中。
迷糊中,我半途曾经醒来过一次,当时感到有清凉的气息拂过我脸庞。是海风,没错,只有海风才有这种凉凉的,又湿湿的气息。难道我去的地方还要穿江过洋不成。不到两三秒,我又逐渐陷入昏睡当中,似乎感到有些冷,不自觉向怀中人里缩了缩,后者则怜惜地把我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中逐渐醒来。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时,诧异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这张床是纯粹用檀木做成的,它的价值比得上一座中世纪的城堡,而且其舒适程度竟与我的天使之床不遑多让。
是谁这么大手笔?我疑心起来。
起床后,我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身体是否有异样,细微处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直至确认真的没有异样,我才把绷紧的心放下。不要怪我大题小作,现在,我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在这个环境里,我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见什么人,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个怎样的局面,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眼睛第一时间变成蓝色,我略为整理一下稍稍凌乱的衣服,打量会四周的环境后,沉凝半响,方下定决心,缓缓来至房间门前,我推开一扇人生里未知的大门,在门后,等待着我的,到底是什么呢?
“欢迎小小姐!”当我打开殷红大门的一瞬间,门后马上有人向我行礼,还朝我说着些莫名其妙的称谓。
小小姐?我一头雾水,什么来的,是说我吗?不过貌似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吧,可是,我什么时候成为了那个小小姐了?为何身为当事人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小脑袋里充满问号,不过我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些实质的东西,想见我的神秘人应该还在后头吧。出于礼貌,我向他们行了一个西方公用的礼仪,看他们的样子,十成是西方人没错罗!
行完礼后,装作非常自然,我“不小心”地碰了其中一个高大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下。那男人连晃都没晃,见我好像有跌倒趋向,连忙扶住我,必恭必敬地道:“小小姐,请小心。”
“谢谢。”我有礼貌的道谢。外表上我是微笑着,但心里却叫苦不迭。果然没错,那些排成一行,黑衣黑裤黑墨镜打扮的男人不是什么侍从,而是保镖,而且保镖是保镖,却又不是强者!偷偷握在怀里的一把锋利的小刀被我手心溢出的冷汗粘湿,我现在不怕强者,不怕普通人,最怕的就是这种经过训练,有一身武艺的保镖!绝世强者的“势”令我在强者中游刃有余,只要是有心防备下,自保是没问题的。而普通人想伤我,就要问过我怀里的那把吹发可断的小刀,况且我的格斗经验也不是吹的,纵使身体所限,发挥不出来,但眼光还在啊。可面对这种保镖哥哥,柔柔弱弱的我只能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