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旖旎,风犹缠绵……
正当这欲语还休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咳声响起,惊动了这一段暧昧的凝视。两人都是一惊,一齐转头朝外看去,只见大门边站了一个人,手掌成拳尚抵着唇,笑容幽微,一双眼睛背着月光,竟也是清辉遍洒。
司徒星顿时尴尬起来,:“王……王爷。”
舒小伦却除了有些惊讶,一点也没觉得不妥,她很平静的从司徒星的肩上抬起头来,甚至还很风情万种的掠了掠头发,然后笑道:“王爷,这么晚过来看我,莫非也是担心小伦的伤情?”
她这一说,司徒星地表情顿时有些凝滞,犹豫地看着慕容苏。慕容苏却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小伦,你的伤是怎么来地?是谁打伤了你?”
她掩嘴而笑:“这京城里,怨恨奴家的人可是不少的啊,有男有女,因此奴家也不知……”
“是斑雎莲对吗?”慕容苏打断她的敷衍,“我问过给你包扎上药的大夫,他说你的手臂奇寒彻骨。这应该是斑雎莲地祭水寒冰掌伤的。我想找你问个清楚,可你却任何人都不见,若我自报家门,恐怕你就更不见了。“他又笑了笑,眼神转向司徒星:“幸好还有司徒,就算你什么人都不见。他要见你,总也可以的。”
司徒星本来变白的脸,此刻又一下子变红了。舒小伦暗中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他一把,脸上却依旧笑意盈盈:“谁是斑雎莲?奴家可不认识,斑雎可是白朔的国姓呢。”
慕容苏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她地窗前,顿了顿直接问道:“小伦,月影在哪里?”
她一愣,眨了眨眼睛:“王爷问的。可是您的前王妃奚姑娘?您莫非忘了,前几天还来问过奴家呢,奴家说过不知道的……”
“我知道月影怀孕了。她的孩子是我的。”他不容置疑的说道,神色间的戏谑完全收了起来,变得有些严厉,“因此我必须知道她眼下的情况。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要和她解释清楚,我不能放她走。”
舒小伦果然被这话震住了,愣了半晌,显然心里尚有犹豫挣扎,但最终。女子地心软多情占了上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就觉得奇怪嘛,怎么看也不像是颜少主的孩子……”
慕容苏的眼中一亮:“你真地知道她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的,可是……”
“不用可是,快带我去。”他几乎欣喜若狂的看着她,眼底泛起的热切使得一双眼睛更加的光彩流离,犹如三千星河闪耀,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目光。
舒小伦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司徒公子,请替我们备车吧。”
方戊镖局的客舍小院里,翠竹依然迎风微摆,一派闲逸之气,但是那个小屋中,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月影不在,颜啸云不在,简若尘也不在,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庭院。桌上的茶壶中犹有凉透的茶水。青瓷地托盘下压着一封信,封面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舒小伦亲”几个字。正是颜啸云的笔迹。
“住在这里的两位客人今儿个一早就走了,因为他们都是简公子的朋友,我们老爷也十分放心,并没有留意他们的去向。”
领路的小厮如实相告,舒小伦已经展开了信纸,略略一看,道:“颜少主说,既然此地已被斑雎莲查知,为了安全,他要带月影离开,等安顿好了再通知我。”说完,她轻轻一叹,摇头道,“不过我猜他们是不会告诉我去了哪里的。这次我被斑雎莲伤成这样,依着月影的性子,想必介怀得很,再不愿给我添麻烦了。”
慕容苏薄薄地嘴唇抿成了凌厉的弧度,环视着小院,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出声问道:“此前月影一直住在这里?”
“不错。你也知道的,她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肚子里的宝宝可把她折腾坏了。吃了就吐,还不能乱动,连剑也不能练,每天只能看着这些竹子发呆,我看她都要憋出病来了。“她一边叹气一边眼角偷看这慕容苏的表情,这些话虽然那有些夸张,却大半都是真的。当初就连舒小伦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月影,为了孩子竟也能安静的像只听话地猫。
那是因为,她很爱眼前这个男人吧?所以才能为了他,去做自己不习惯不喜欢地事。
可慕容苏听她说完这些话,神情没有预期中的心疼感概,反倒变得更加阴郁,还没等她说完,便撩起衣袍,独自跨进了屋子里,司徒星待要跟上,却被舒小伦拉住了袖子。
他一向是礼数不缺,待人周到地人,可如今却失礼至此,把身边的人都当成不存在似的………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慕容苏独自走进里头的房间,靠窗的地方是一张梨木牙床,上面挂着天青色的纱帐,四角垂着银黄的流苏,红绫织锦的被褥叠得很整齐,不远处的妆台上犹有胭脂水粉,只是完好无缺,看得出从来没有用过。
她向来是不喜欢梳妆打扮的女子。
他坐在床沿,手指慢慢的抚过凉滑的被面,忍不住慢慢俯下身去,枕衾之间仍然留着她的味道,不是任何香料,只是她的味道,独属于她的,叫人沉迷留连,心醉神迷的味道…………
月影,难道你宁愿独自辛苦,也不愿意见我吗?
月影,你在哪里?
在某人睡过的床上寻找思念的气味……这个情节参考自新条真由的某漫画,看起来有些bt哈哈抚追思的情节也有点类似《色戒》的结尾,多少情,都从划过床单的手指间泄露了……真邪恶,厄……
第九十二章不辞镜里朱颜瘦(一
三月末,舞阳公主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然一连数日住在后宫,连御使府也不再回去。
起初,皇帝以为这只是新婚夫妻之间一时闹别扭,并未放在心上,谁知几次三番下来,身为御书房行走的上官渔按捺不住,终于向皇帝私下提出舞阳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再过几天,,连上官慕雁都惊动了,老了脸来请这位尊贵的孙媳妇。皇帝这才觉得事态重大,亲自劝诫皇妹,谁知一向温和谦恭的长公主这一次却十分坚决,只说驸马“行径荒唐,待人凉薄,喜怒无常”,短短十二个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