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进城的侍卫号衣,脸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血已经止了,但血污却沾了满头满脸。
“魏王殿下,方才本将军带领手下救火的时候,碰巧捉住了一个放火的奸细,殿下可以亲自审讯。要不要我再替你传几个亲眼所见的士兵来问个清楚?”
慕容宸眼神一闪,摇了摇手道:“不用了,我有事要先问他。”
说罢,慢慢踱到那人面前,弯下腰去,看起来似乎要开口说话,却在霎那间手腕一翻,掌中早已扣住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迅速的插进那人的心口,又狠又准,连让对方呼疼地时间都没有留下。
看着这唯一的人证“奸细”缓缓倒下,王祖成顿时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勉强冷笑道:“魏王殿下,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有谁看到?”一贯温和的男子,此刻脸上也蒙上了淡淡的杀伐戾气,洗练的将匕首拔出,在死人身上来回擦拭干净,目光如炬:“此处只有我们四个人,本王身为大酉王侯,需要亲自动手杀人吗?说出去有谁相信?”
“你……”
“奸细一事,本王自会彻查,不敢劳烦王将军,还请王将军先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慕容宸转眼之间已下了逐客令,王祖成也不好意思再留,拉着董震,一路嘀嘀咕咕的推门就走。
等到议事厅中一切处理干净,慕容宸才满脸疲惫的朝卧房走去。一夜折腾,如今已近破晓时分。推开房门,只见小晨儿在榻上睡得正熟,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抿着嘴角的样子和娘亲很像。而他地悠然,此刻正趴在一副百子福寿图上睡着了,那一幅是她亲自挑线劈丝。亲自动手缝制的小被面。她说,能有他们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陪着,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为了她的幸福,为了他们的晨儿,也为了自己……杀死一个来历不明地纵火犯,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手抚上她细嫩柔软的面颊,眼中坚决安定,他一定会保护她!即使他不是魏王,即使他不是慕容宸。即使他手上没有二十万兵权,他也要保护她,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但是事情却远远没有他想象地那么简单。
慕容宸虽然一刀把人捅死。来了个死无对证,但第二天,谣言还是很快地散播开来,士兵私底下谈论着,说是魏王为了女人,打破了军中规矩,私自放人进城,这才将奸细引了进来,烧了粮草。破了城门,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补充地粮草还没运到,饥饿和动荡地情绪让人意志薄弱。到了第二天午后,军中已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以白乐为首,都是慕容宸平素的亲信,他们虽然也承认奸细是由方悠带进来的,却支持身为王侯以及郡**统帅的魏王理应享有特权。完全可以不必问罪其家人;另一派则以王祖成为首,反复叫嚣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谁放奸细进城,谁就要受到军法处置。
这番争吵,让慕容宸头痛不已。他一向治军严谨,不徇私情,素有口碑,但要让他交出方悠,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他知道。王祖成带头闹事的目的其实并不在方悠。而在于自己,或者说。自己这个二十万郡**统领地位置。可是为了保住方悠而让出这个位置,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日晚膳后,他又和白乐商量许久,却始终没有头绪,一个人坐在:“王爷,我才叫厨房煮的,您趁热喝了吧。”
慕容宸抬起头,朝她勉强一笑,握住她地手,道:“你怎么不照顾着晨儿,天气冷,早些睡吧。”
“才哄着晨儿睡了。我不困,不想睡。”她轻轻叹了口气,良久,见他眉头紧锁,开口道:“王爷如此烦恼,可是为了我和晨儿的事?”
他豁然抬头:“不是的,悠然……”
“我都听说了,昨日烧了粮仓,开城门放人的奸细,是随我回城的人对不对?”她慢慢吸了口气,“王爷,您不该的。这本就是悠然的错,您不该徇私,更不必为难,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不行!”
他斩钉截铁的打断她,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狠狠的扣住,道:“悠然,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地!这里是魏中,这是我的军队,我就不信,我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
“我信,我信你!”方悠靠在他怀里,听着胸口传来的稳定的心跳,慢慢的闭上眼睛,柔声道,“悠然只要有王爷的这句话,就够了……”
《佛眼砂》小剧场之“老婆犯错误”篇:
A段
奚仲:皇上,X妃无意中放奸细进宫,烧了宫室无数,百官群情激愤,请皇上定夺。
慕容晟:立即将X妃赐死,尽快平息议论。朕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乱了规矩!
B段:
残心:王爷,王妃不小心将奸细放了进来,如今已经将军情泄露……
慕容捷:(打断)立刻查出造谣的人,拖出去斩了!谁再多说一句,统统都斩了!王妃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就算犯了,规矩是我订地,就算我改了,又有谁敢说话?
C段:
司徒星:王爷,王妃不小心将奸细放了进来,如今军中议论纷纷,要将王妃治罪,请王爷定夺。
慕容苏:(沉吟)司徒,将军务全数交予长史处理。
(说完开门往外走)月影,我们走吧。他们想治你的罪,不就是为了这个统帅之位吗?我不做了,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