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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一个人做的决定么?”
她默然,因为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回辽阳京,何倥偬的事情还没有了解,他一个人实在太危险;可是如果让他和她一起去洛涔……沈斐然已经说了途中会有沈夜勋的刺客,更何况,还有沈斐然许诺的权势。
她怕那种权势,会给慕容苏更多的希望。
斑雎莲忙着帮助外祖父争夺王位;何倥偬又下在大牢……说起来是她自私,不希望慕容苏看到可以翻盘地机会,不希望他再回到那个漩涡中去,不希望失去他……
眼下她想的不是天下苍生。只是他一个人而已…………不论如何,她不能让他无谓地送命!
她思忖了半晌,点头:“这的确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慕容苏,皇上要将何将军秋后问斩,就是为了引你回去,而洛涔的一路上又有太多危险……”
他不等她说完。倏然的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挑眉,声音已经平静如一泓深潭,却又带着让人心寒地凉意:“我说过,你不要擅自决定别人应该做什么。既然不信任我,就不用找借口了。”
“我……”
她说不出“我没有”三个字。因为他说地是对地,哪怕这是因为担忧关心而生的疑虑,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她说不出“我是为你好”这样地话来辩解,全都是假的。他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她又何尝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见她无话可说,他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笑意,只是淡淡道:“你其实不用瞒着我。刚才来的那一位,是当今巨泽的白王吧?”
她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他却转过身,径自回里间睡了。月影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突然觉得有些茫然无力,她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走过去到他身边躺下,伸手落了帐,睁着眼睛望着雕着鸳鸯戏水地床架。很久都没有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伸出手狠狠的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手指却一寸寸的扯开她的衣物。很沉默,但动作却分外的粗暴。他脱她的衣服,然后用牙齿噬咬着她身体上每一处的柔软,把她咬得很痛,但她抿着唇不吱声。任由他毫不温柔地,蛮横的在她身体里冲撞宣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彼此之间,仍然有着不可以替代的羁绊。
为什么不相信他……她在满是白麟香的迷乱的气息中,有些赌气似得想着,然后照着他的胸口用力的咬下去,惹得他低声痛呼。
那是因为,因为他也一样不信任她啊!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之间都很少说话。倒也不全然是因为前一晚的冷战,更多原因是这两天沈斐然都偷偷地溜出宫来找月影聊天。而慕容苏也早出晚归的忙着自己的事。他们之间关于“信任”的争辩,依旧没有明确的答案。
第三天晚上,月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好好的聊聊。她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但他却还没有决定去想。且不论信任与否是不是伤人的理由,他的安危,她却不能不理。
她其实已经开始后悔答应沈斐然护送她回帝京的事、假如把这后悔告诉他,他会不会好受一些?
结果,那天晚上他却没有回来。不过这次倒是叫人送了信回来,说是和司徒星有事要办,叫她不用担心。
次日白王地车驾来接她地时候,慕容苏还是没有回来。月影小心翼翼的在房里留下一封信,叮嘱他千万要等她,不出十天,她一定会回来。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等我回来过年。
他到底会不会听她地话?临出门的时候,她依旧在忐忑。
如果十天之后他们可以平安的相见,她一定要试着相信他,也要让他相信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一个人离开。有人反映这两天的情节很拖沓,表急,马上就,很快很快了……
好热的天啊
第七十五章流光容易把人抛(一
澧澹的雪,下的细碎缠绵,惹人愁绪。零点看书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辽阳京,大雪却铺天盖地,只一夜,整个京城便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妖娆景象。
湘王慕容歆从宫里请安出来,便急匆匆的赶回府中,直接进了西书房,仔细的掩上房门,然后移开最里层的书架,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锁孔。
他自怀中掏出一串钥匙,熟练的开锁,白墙轻轻开启。他闪身而入,沿着石级一路而下,穿过狭窄的甬道,来到一间石室跟前,起手轻轻的敲了敲紧闭的木门,不等门内应答便迫不及待的推了开来。
屋子不大,但布置精雅。只是明明是白天,屋子里却暗得厉害,桌上点了很多蜡烛,空气里有蜜蜡甜美却幽闭的香气。整个屋子只有在高处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但那扇窗户外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微微的水声荡漾。
屋子里很冷,刺骨的阴冷。
慕容歆很快的走进去,一眼看到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禁不住皱了皱眉。可看到床角里抱膝而坐的绿衫女子,心里顿时满溢了温柔的怜惜。他挨着她坐下,轻声道:“襄襄,为什么不吃饭?”
绿衫少女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白皮肤,大眼睛,正是苏襄襄。
她听到慕容歆的话,却依旧抱着膝坐在床脚,道:“不饿,吃不下。”
“可你昨天也没吃。”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襄襄,别这样。一切都还有解决的办法,你别折磨自己!”
“办法?”她低低的咕哝了一句,原本明媚的大眼睛里渐渐浮现出迷茫痛楚的水雾,“六哥你告诉我,那天你救了我,现在又把我藏在这里,到底对我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