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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只有希妃一人能够听到,其他妃嫔看到的还是娜兰雅琉泪眼婆娑委屈的模样。
“贱……贱人?”希妃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一个盟国格格怎么說得出這种话,她转而回敬道,“是啊,你們——你們娜兰家族都是贱人,整个疾风国都是贱人……”
殿上的妃嫔們都有些发愣,不知道希妃怎么突然這么說,而殿外听到這些的皇子,已经脸色有些发青了。
娜兰雅琉哭着道:“不要侮辱雅琉的国家……”
当然,继续以很小的声音加上了一句,希妃也不过如此嘛。
“昭仪娜兰雅琉,你现在身处凰薇宫,就是天朝的人,你还有什么国家?本宫在凰薇宫里执掌正妃大权,哪容得你一个昭仪指手画脚,”希妃彻底失去理智了,“来人,将琉昭仪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住手!”珑妃立刻表现出听不下去的样子,不顾皇子和后面的两位嫔妃,冲进殿内。
“珑妃娘娘。”殿上妃嫔都跪下问安。
“希妃总是乘本宫不在,胡乱处置宫妃,凰薇宫已经被你弄得一团乱,你还要怎么样?”
希妃正欲反驳,却看见皇子冷着脸进到殿里,急忙俯身行礼。
“希罗雅,怎么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皇子的声音就像深海寒冰一般冷绝。
希妃心里一颤,她还真想不起来为什么就和琉昭仪吵起来了,只好說:“臣妾处置了一个犯事的女官,结果琉昭仪就对臣妾横加指责。”
“是這样吗?”皇子眼睛瞟向旁边的梦嫔。
梦嫔嘟着嘴看了希妃一眼,回答皇子道:“是为什么争吵,臣妾不知道,希妃娘娘随意处置宫妃,不怕没有理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梦嫔這句话虽不是珑妃她們安排,但此时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皇子直直盯着希妃,很长时间才說道:“希罗雅你也累了,先将正妃权力交给蝶妃吧。”
蝶妃?
皇子真的要晋她的位份了?珑妃和娜兰雅琉倒没有料到会发生這样的变故……
皇族出行前夕,皇子一道旨意传遍凰薇宫——乐仙殿嫔南宫雨蝶,晋为蝶妃,迁居鹊东殿,奉远殿昭仪耶律清霜,晋为霜嫔,迁居奉远殿主殿。
霜昭仪晋升位份,是因为身怀皇嗣,而蝶妃呢?后宫妃嫔不得不联想到关于蝶妃有孕的传闻,在晋升位份的风波之下,蝶妃有孕的消息越传越广。
伊维莎一头冷汗,看着凰薇宫上空密布的乌云,知道一场大雨即将下来了。
‘82转卷:皇权绝境→风口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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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冰冷的神圣之光
亚美尼亚的干裂季风,吹动椰枣的香味,苏美尔的秋天,丰腴得就像美人顾盼回眸,红艳欲滴,枫林深处被风吹起的一缕缕情思,羞得們脸红。
每个女孩都曾幻想过自己交付一生的人,不管是在明在暗,也许是高高的皇都城墙下方,灯光角落的一抹轻盈,都是一颗跳动的心。
宫廷、歌舞、恋爱,中有多少时间的少女时光。
一个人坐在雕廊画栋的寝宫,轻盈细碎的脚步,渐渐靠近,银白色的长发随微风舞动,金色的蓦然含笑。他在我面前俯身叩首,如最动人的丝弦,一撩醉人。
“伊维莎公主,陛下将在今晚的宴会上,指令您为皇储。”
我静静抬起头:“谢谢你,神官大人,我知道了。”
“愿伊斯塔尔女神保佑公主殿下!”
他从容地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不过几秒,我甚至怀疑他刚刚的出现是不是我的幻觉。
时间就像秋夜的梧桐树叶,把一点一点铺开。我喜欢神官大人对着花园的玫瑰微笑着抚琴,我想,就算是久远的亡灵,也会被這美妙的琴声超度极乐的吧。
月明星稀的夜晚,他突然說,我不会继承皇位,我会远嫁异国,苍茫大地上将留下我的名字,天朝伊妃。
战争,又是战争。
刚刚从天朝归来的我,马上担起与天朝对战的统帅职位,责任如流水无情地冲刷着我所有的年少无知,天朝的重税和残暴统治,让人民苦不堪言。
“神官大人,我能做什么呢?”我迷茫不知所措。
“做你觉得自己该做的事。”
我看得出来,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只有命运的轨迹。
他早已如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看透了一切吗。
我不相信。
而战争还是理所当然地输了。
天朝对我国下了选秀诏令。
我放弃了皇位,只身前往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国家,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潺潺流动着,从安娜托利亚高原吹过来若有若无的小雨,我没有撑伞,在没有了美妙琴声的初春,尽力淡去我少女的回忆。
雨水滴进我的眼睛,酸酸的,涩涩的。
我想我的一生就這样结束了吧,所以,我可以带着你的记忆吗?
风轻轻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