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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步得到昭仪的位份,你知道皇子殿下這一个月,有多长时间是宣她侍寝吗?”
“云琛没有注意。”這些时她都在忙紫苑交代的“除虫”计划,已经除去不少叛徒的她,自然没有心力再去管這些娘娘争风吃醋的事情了。
“有七次。”珑妃数着,“云琛,你明白七次是什么概念吗?凰薇宫六年来,没有一个妃嫔在一个月内侍寝七次,就算是梦嫔在最受宠爱的那段时间里,一个月都只有五次的侍寝。”
“那又如何?”紫云琛还是摇头,“皇子殿下再怎么宠爱她,都没有再升迁她的位份,更不会威胁到娘娘的正妃计划……”
“可是,霜昭仪了!”珑妃說出了问题关键。
“怀孕?”
“你不必想去找她,她不是会拿皇嗣做条件的人。”珑妃劝告道。
“云琛与她同届选秀,這个云琛自然知道。”
一连数天,皇都都是不停不歇的阴雨天气,幽幽的雨滴飘在淡蓝色的天空,时而一阵微风掠过,周围的空气随之微微有了一丝波动,如一支柔和美妙的乐曲,却瞬间消失无踪。
皇后宝座再次易主之后,整个皇都都静默下来,仿佛抗议和游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灭了安贵妃最后一点希求,她的已经紧锣密鼓地谋划着下一步,而她已经被抛在了一边。
“母后,你救救秀儿,儿臣不能失去她……”三皇子在寝宫门口大声呼号着,侍卫尽责地将這位禁足的皇子拦在寝宫内,任由他哭喊着安贵妃的名字,而安贵妃现在已然没有任何救他的皇妃了。
“殿下,”执刑内侍冷如冰霜的声音从三皇子身后传来,“三皇妃已经在殿内自缢。”
三皇子愣在了那里,雨湿透了他华贵的云裳,他不能相信他真的失败了,而且败得這么惨,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计算地天衣无缝,为什么输的还是他呢?
到底是谁救出的蓝冰痕?到底是谁扭转了這整个精心策划的局?
“啊……”三皇子的宫寝里传出骇人的怒吼,“凌风扬,凌风倩,我要你們死无葬身之地……”
圣皇并没有执着三皇妃的降格问题,因此执礼司还是按照皇妃礼节,安葬了三皇妃,灵柩移送皇族陵寝的时候,被禁足的三皇子都没有权利出来相送。
“殿下……殿下,”三皇妃的急急地喊着三皇子,“殿下!”
“什么事?”三皇子几乎万念俱灰,只想手刃导致這一切的皇弟皇妹。
“三皇妃,临走前让奴婢把這个交给您。”
“快拿来。”三皇子一听是皇妃留下的,伸手就抢了过来。
柔顺的绢帛上,一行行隽秀的小楷让皇子泪如雨下,细密的字端都仿若皇妃被赐死只是一场噩梦,三皇子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由皇妃亲自来演皇嗣這场戏呢,随便选了哪个妃嫔,都不会让三皇妃落到现在的下场。
“殿下,秀儿走了,今后的日子,请殿下不要留恋逝去的红颜,因为无论是贵妃娘娘还是秀儿,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殿下的前途,秀儿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殿下登身御座的样子,這七年来,谢谢殿下对秀儿的恩宠,秀儿只有来世再服侍殿下了。”
三皇子哭倒在地,不能自持,女官跟着看了一遍三皇妃留下的遗言,将皇子扶到旁边坐下,满脸犹豫。
“你有什么话要說吗?”三皇子银牙紧咬,颤抖着问道。
女官惶恐地跪了下来:“不敢欺瞒殿下,奴婢只觉得,皇妃娘娘不像是在临走之前說這些话的人,所以……”
三皇子闻言眼神一厉,问:“這遗言可有人检查过?”
“回殿下,内侍都看过了。”
“好了,你退下吧……”三皇子仰身倒在椅背上。
待女官盈盈地退了出去,三皇子才重新扬起柔软的绢帛,一抬手就将线脚拉开,一排丝线随着這一拉都松了开去,剩余的丝线重新组成了新的一行字——
四皇子的昭仪耶律清霜怀孕了,不能让罗伦森的格格把皇嗣生下来。
78潇然心
不能让罗伦森的格格生下皇嗣。否则立场中庸的罗伦森马上就会倒向四皇子一派,支持三皇子的娜兰家族就会更加顶不住。
罗伦森的格格如果流产,三皇子就有足够的理由,指责四皇子对盟国不重视,从而策动罗伦森草原的势力加入他的队伍。
“秀儿,命不绝我凌风羽,”三皇子轻轻抓着绢帛,“等我荣登大宝的一天,一定追封你为皇后。”
雨越下越大,天空沉沉的阴了下来,乌云的笼罩清晰可见,天空的阴霾像是突然的变大了好多,雨滴急速下坠,盆倾瓢泼,仿佛想要冲刷一切……
凰薇宫玄辉殿,凌风凡仍然艰难的批复着奏折,尽管还是有些勉强,但是他的进步显而易见,以前都有一半无法处理的东西留给皇兄,现在每天的奏折只有一小摞剩下,而且其中大多数都是因为凌风凡的权限不够,而不是没有处理。
“我要去找流影。”凌风倩被三皇兄那样抢白,心里早就不痛快了,“该死的竟然冒充我,向流影下了命令,让他完全听命母后……”
“流影?”
有个问题困扰了凌风扬他們很久,凰薇宫的夜晚宫禁重重,究竟是谁有能力夜闯内闱将伊维莎的。
這时凌风倩的话,让所有人都呆了,原来听命于皇后,将伊维莎掠走的人,是江湖第一杀手流影?
“公主的意思是……這一代的流影,是向你效忠了?”
曲潇然当然知道流影的分量,顿时对這个小公主刮目相看,获得流影的效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凌风倩是如何让流影向她效忠的呢。
“是啊,“凌风倩很丧气似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总是像是很厉害吧,他受了伤,还被追杀,我就把他藏在我的宫里藏了三个月,等他伤好了,就突然說要向我效忠?”
凌风倩极少涉足江湖,也不知道流影的身份和实力,对于她来說,流影也就是武功好一点的高手,并没有特别之处。
“公主……”曲潇然有些无语,“流影向来行迹不定,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哪里有什么行迹不定,当时就在皇都正道啊,他突然躲进我的马车,就昏过去了,我不敢說,只好带他回来,也不过就是在那么大的宫殿里给间小房间他住,再让女官送些饭菜和药过去……”一說到女官,凌风倩立刻变得激动起来,“那个贱人,居然偷偷学会了模仿我的声音,等母后把我关起来,她就代我跟流影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