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豕,你我都很清楚。我不认为她会因为见不到赛提沙,忧郁过度想不开而自杀。”
蓝西洛的话点醒了洛凯。“说的也是,那梅达丽又是为什么而死?”
“一是因为赛提沙的身份已经得到承认,她便没有利用价值了;二是你们看守得太紧,他们深恐我有万一你们会拿赛提沙抵命,可如果是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你们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阻止不了吧?”
由于洛凯和蓝西洛是在剑麒卧室外的大厅里讨论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所以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正在里面休息的剑麒。
一看到剑麒就穿着睡衣走出房间,蓝西洛和洛凯同时起身把他架回卧室去躺着。还好此刻外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在,要是被娜蒂亚看到了,大概又是一顿好吼。
通常在生活上,女性都要比男性来得更有发言权。尤其是剑麒这种为了肩上的责任可以不顾一切乱来人,对他,娜蒂亚时不时的警告是绝对必要的存在。
“喂,我没事了。”剑麒看着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地强制他休息,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在这件事情上你的话已经缺乏可信度了。”洛凯无视剑麒的抗议,转身坐到他床边的沙发上,“一个说自己没事的人可以昏迷三天,要是有事起来大概要昏迷三年了。”
“你把赛提沙体内百分之九十的毒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都一天之后才醒来,第二天才勉强能下床走动。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今天刚醒就想……”
蓝西洛说到这里不禁停了下来,不仅是他,连坐在一旁的洛凯也愣住了。就算剑麒的魔法力再高强,他中也不是一般的毒,绝没有可能恢复得比赛提沙还要快,但方才剑麒确实是自己走出来的……
而且今天下午剑麒从醒过来到和赛提沙交谈的那点时间里,他的精神恢复得十分迅速,这点从他和赛提沙说话前后不同的语气里就可以辨别出来,只是那时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所以忽略了这种异常。
现在想来的话,也难怪当年在冥幽森林的事件后,剑麒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带伤落跑,而没有客死途中。洛凯等人一直以为是青龙王印的护佑才使得他的伤好得那么快,但就当前看来显然不是。
“你这家伙的恢复力简直和陵尘一模一样啊。”洛凯不知是惊讶还是感慨地说道。
麒麟王陵尘的身体是众所周知的差,大家都猜测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有那么冷淡的个性。
但是陵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特点,那就是无论他受了什么伤,生了什么大病,只要他的意识还清醒,恢复的速度就要比常人快好几倍。可一旦恢复到和他原本的身体状况相同时,就维持了那个状态。
当然就目前而言,剑麒没事总比有事要好。最近青龙领地的麻烦层出不穷,要是剑麒真的虚弱到无力处理朝政,倒也十分麻烦。
所以蓝西洛并不打算在此花上太多的时间,简单地给不明所以的剑麒解释了一下陵尘那个奇怪的特点后,他就将话题转回到了梅达丽的事情上。
“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直接下葬?火化为骨灰,看北景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送回北景?”尸首是绝没有运回北景领地的可能性了,所以蓝西洛才会提议火化。
“北景百分之八十的回复会是要我们安葬,他们巴不得把这个难题扔给我们处理。如果把梅达丽安葬在皇家墓地,肯定会激起一推守旧的大臣的反对,但要是把她安葬到其他墓地,却也是不妥。”洛凯看向剑麒,等他的意见。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为了这种事情和朝臣们起冲突。不过将梅达丽安葬皇家墓地不失为安抚赛提沙的一个好办法,对外就说是王子依恋他的母亲,所以特许葬入皇家墓地。至于朝内,只能随机应变加以协调了,希望那些守旧派不会太难缠。”
“北景的那些人也真够狠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梅达丽的死讯来逼我们交出赛提沙。事实上今天你醒之后,赛提沙已经可以回去了,只可惜他们行动得太快了一点。”蓝西洛无不遗憾地说道,他看得出赛提沙的心曾经动摇过,但现在那孩子恐怕是恨他们入骨了。
“对他们来说这大概就是梅达丽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了吧?”洛凯的语气充满嘲讽。
“只要和政治扯上关系,没有一件事情会是干净的。我们不也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派人追杀过赛提沙。”剑麒的声音很平静。
“即使一个王再怎么想实施德政,总是会有人牺牲的,也可能会为了拯救更多人而亲手夺去其他人的生命。所谓王,不过是拿一些人的悲惨来换取另一些人的幸福罢了,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双手无一不是沾满了那些无辜弱者的鲜血。”
剑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也许是北景那些人做事无所不用其极的阴狠触动了他的神经,让他联想到今后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蓝西洛和洛凯都沉默了下来。剑麒说得很对,身为领地之王常常在许多事情上必须要下决策,无论这个决策将会是多么的无情或残忍,只要能使大部分的百姓获得安宁的生活,他们就必须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
不过即便剑麒的话是对的,洛凯也忍不住皱眉,出声抗议道:“你把我们说得就跟一样刽子手一样?这几千年来我们好歹是日理万机,为了领地任劳任怨的,就换来这么个光彩形象啊?”
“最后那一句可不是我说的。”剑麒轻笑一声,“那是承宇说的,同样当了几千年的王,他的形容该是很有说服力了吧?”
虽然最初这句话是萧承宇在人类界的时候,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形容其他国家领导者的,不过现在剑麒知道萧承宇会那么说并不是没根据的。
“陵尘?”蓝西洛闻言诧异地停下了正要喝茶的动作,“他还会跟你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