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5章朋友的忠告
“蒋总,我们都知道蒋氏在您接掌这两年以来,股价翻了两成,您在事业上的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么接下来我们想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听说您之前被家里的长辈安排过一位未婚妻,我们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属实呢?”
对面的男人神情专注地聆听着记者的发问,他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身姿深陷在沙发中,对于记者突然转到他的私人问题时,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
“小道消息没有回答的必要。”
女记者呵呵地陪了个微笑,继续追问道:“那么请问蒋总目前有没有比较要好的女朋友呢?”
“目前还没有。”
“那蒋先生……”
“采访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分三十秒,今天可以到这里了,请你离开时和你的同事们保持安静。”男人说得一本正经,就算女记者的笑容再怎么震撼人心,男人几乎完全无感,看人时的眼神永远是孤傲的审视。
女记者微微一愣,面对男人严肃的表情,笑脸渐渐的僵硬下去。
女记者几名工作人员灰溜溜的退出去,荣誉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转椅里的男人几乎连头也未回,只是面朝窗外的给了来人一个背影。
“擅闯总裁室,我很有必要让保全把你拖出去。”
荣誉快步地走近他的办公桌,看着他清清冷冷的背影,真有种想将他拖出去的冲动。
“蒋昕蔚,我说你在我面前就别臭屁了,今天什么日子,你还有功夫在这接受什么记者专访?!”荣誉双手撑着办公桌,脸上的表情比当事人还急三分。
蒋昕蔚轻眯起双眼,脑海里是那抹齐耳短发……
“喂,我说蒋总,你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刚刚跟任冉冉通过电话,她说米瑷坐下午三点的飞机,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三点一刻了都。
蒋昕蔚慢条斯理的转过身,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然后翻看。
全当拍桌案的荣誉是抹空气。
荣誉的视线也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一页页翻开,全是蒋昕蔚的成功史。
“我说昕蔚啊,你现在还翻看这个有必要吗?虽然这是米瑷亲手整理出关于你的简报,也能表明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忘记你,可是她现在回来了,也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就该拿出做男朋友的样子,将你温暖的心送到她面前,让她感觉到你的存在啊。”说完他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蒋昕蔚微微泛笑的视线上移,终于落到了面前的荣誉脸上,“你也说了,我是她男友,她的心里还记得我,那还有什么可急的。”
荣誉受到惊吓般地后退一步,再瞅着他时,满满的全是怀疑,“蒋昕蔚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跟我交个底,别一天天皇帝不急,我这……大臣急。”
蒋昕蔚将手里的册子合起,重新放回到抽屉里,颀长的身影站到了窗子前,双手擦入裤兜里,远眺的目光投向街道上匆匆的人群,喃喃道:“你去安排一下,让米瑷尽快去医院上班。”
“那你呢?你做什么?”荣誉这次一动未动,只等他的一句痛快话。
“我,我还要亲自观察一下她是否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改邪归正了。”
看着他不急不慌的态度,荣誉嘴角轻嗤一声,再开口语气里带了些怒:“蒋昕蔚你爱她就得包容她的缺点,”说到一半,荣誉停了下来,懒理他这个主意正的朋友,“算了,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提醒你,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尺度,别到时候让人捷足先登,你哭都找不着坟头。”
卷一第6章真的无法走路了
春寒料峭,刚走出机场,米瑷就被箭一样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吸了吸鼻子,面对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流突然就让她的眼眶泛了红。
就在此时,路边的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的靠近。
最终停在她面前。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跑下车子,对着她微微含首,然后快速的拉开了车门。
车门拉开的同时,质感十足的男声也第一时间传出来,“米瑷瑷,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瑷瑷一愣,寻声望去的同时微微泛红的视线已定格到了男人,男人身下的轮椅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思绪陡地飘远。
五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去春来的季节,有一个帅气的大孩为她撑着伞告诉自己,他要跟她做个五年的约定,等她回国时做他的女朋友,未婚妻,妻子。
“你是?”将记忆的身影与面前的男人重叠,米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与记忆中那有着温暖笑容身影是同一个人。
穆浠洳轻轻的拿掉墨镜,对着愣在当下米瑷微微含首:“你没有记错,我就是曾爱爱慕你的男孩穆浠洳。”
“米小姐,少爷请您上车谈。”站在一旁拉着车门的黑衣男人礼貌的提醒她。
“好。”
米瑷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穆浠洳的保姆车,心里想的却是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里?
“你穿得太少了。”看到她略显单薄的衣衫,浠洳直接将车座里的羊绒薄毯披到她肩上。
米瑷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忽略掉他身下的轮椅,但目光还是无法保持淡定,“谢谢你,来接我。”她紧的紧身上的薄毯,抬眼正对上他眼中那抹专注与深情,一颗心就那么坠入了酸涩里。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忽略,不触及他的伤,可开口却像面对一个老朋友般地担心想要知道他的事。
“车祸。”不同于她的紧张,穆浠洳则表现得很平静,平静的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车祸!
米瑷几乎是习惯性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张小脸白无血色,微微伸出的手落在了他的长腿上,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充盈了清澈的眼眶里:“还要多久可以走路?”
穆浠洳轻轻地摇头,轻轻地笑了笑,“无法走路了。”
米瑷惊惧地抬起头,落在他腿上的手指不由收紧,眼眶中已有什么湿冷的液体滚下来,“不能……走路了?”
八年前的那一夜,她酒驾撞到了人……有些事,即使已经过去很久,却能深刻到深入骨髓,它无法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磨灭。
米瑷的眼泪令浠洳的表情有些慌,但心头更多的是心疼。
他拿了手帕擦她眼窝里滴落的晶莹,却无奈的发现,那些泪越擦越多。
来之前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以为她会同情,会可怜,甚至有可能会遗忘他,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为他伤心落泪。
浠洳伸开长臂将她轻颤的肩膀揽入怀里,伏低的俊脸轻轻地贴落在她的发心上,语气轻柔得如同轻哄,“你现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