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们对面的那位文森特公爵,前有大军压境,后勤又被人肆无忌惮的破坏,更有国王的一份份斥责不断发来,老将军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老而弥坚,大概可以很好的形容这位现在作为我们对手的老将,他硬生生的顶住了这些压力,或许他已经做好了殉国的打算吧?情报显示他已经对国王完全不予理睬了。可是对那个昏君可以无视,前后两方巨大的事实压力却不能只用无视来应对,面对越来越短缺的军粮和补给,文森特下令全军实行定量配给制,这原本是十分打击士气的做法,但老将军以身作则,配给制全军上下统一实行,无人例外,他自己每天和普通士兵一起吃饭,又带头杀了自己的军马充作军粮,其他将领为老将军所感,纷纷效仿。要知道驻守关卡本来就不大用军马,但没有了马,关破之日是绝不可能逃跑了,这也代表了与众将士共存亡的决心,文森特凭借这些做法和多年的威望终于稳定住了军心。
原以为后勤一破,敌军就会不攻自破,土崩瓦解,没想到文森特竟能如此,倒也令我们另眼相看。但依我和克莱顿大公的看法,这样也不会影响大局,毕竟就算文森特再怎么尽力修复,现在的后勤线最多只有以前三成的运输能力,再怎样也无法满足他们大军的需要,只要没有后勤,管他多少军队都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文森特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冲出来送死,要么守下去饿死。
“奇怪,文森特既然下定决心了,应该以决死之心冲上来和我们拼上一番才对,为什么只是死守?”第二十四天的时候,亚历山大愤愤地说。
“他死守也是无妨,”克莱顿大公笑了笑说,“虽然多花些时日,但多拖一天,就对我们有利一份,到头来我们可以用更小的损失达成战果,何乐而不为?”
“话虽如此,但这道理文森特也该明白吧?”亚历山大说,“难道他就在那里等死而不做些什么?”
我知道亚历山大这么说的真正原因是已经向国王夸下了一个月期限的海口,这个人颇有雄才,但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好面子,当初和克雷迪尔的决斗说白了也是因为面子。至于我会知道亚历山大写给国王的密信内容并不是因为亚历山大的情报系统不够周密,而是塞琳娜从国王那里查到了消息,不过这件小事也就不点破他了,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让他生起戒心可没有必要。
只不过,亚历山大所说也的确是有道理,按理说文森特既然已经下了决死之心,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形势应该更加大胆行险才对,这龟缩防守的确不像他会做的事情啊。
这一天也没讨论出什么来,我回到营帐间索尼娅在里面,便问道:“有没有新情报送过来?”
索尼娅训练的猎鹰传递情报的能力很强,这些日子我们就是依靠这些才能绕过阿尔萨斯的防线准确无误的和克雷迪尔联络。
“没有啊。”索尼亚耸耸肩,“三天都没有新情报了。
“这样啊……”我半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不好!”我猛然醒悟过来,“雷有危险!”\t
第二百一十四章文森特的决心(二)
“全力围剿雷的部队?”克莱顿大公难得露出凝重的神
“不会吧?”亚历山大露出难以执行的表情,“围剿克雷迪尔少于一万人不会有用,难道一贯谨慎的文森特敢在前线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分兵?他不想赢了吗?”
“问题在于,他本来就赢不了不是么?”我叹了口气说,“眼前的局势,就算他竭尽全力固守前线,还是难免一败,这不是谨慎或者胆量的问题,而是最好的选择。我们都被思维定势蒙蔽了,既然打不赢眼前的敌人又不能逃,索性不顾一切干掉背后的敌人,死也拉个垫背的,这其实是很简单的斗殴逻辑不是么?”
“嘿,说的有理,那我们尽早准备吧,明天开始强攻怎么样?”亚历山大兴致勃勃地说,他其实倒未必介意克雷迪尔的生死,不过展开强攻也正合他的心意。
“伯爵大人说得是,”克莱顿大公战起身来说,“我们分头准备吧。”
强攻从次日凌晨开始,我方的军队早已憋足了劲,而阿尔萨斯的守军因为配给制的缘故这些日子都处于半饥饿状态,可说是未开战前已经高下立判。虽然守军意外的顽强市的预料中摧枯拉朽的局面没有出现,但我军还是占到了了很大的上峰,在克莱顿和亚历山大二人得力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扩大战果,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敌军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能有这样的成果也很不错了,”我远远地望着阵线说,“可惜啊,假如再多拖十天,敌军的战斗力绝对土崩瓦解。”
“你是真的不着急还是装腔作势?”索尼娅疑惑地看着我,“你的大帅哥克雷迪尔有危险耶。”
“什么我的大帅哥啊?!”我啐道,“要知道着急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就算雷面对文森特的全力反扑缺少胜算,但如果连支持这几天的能力都没有,一开始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他呢?最起码五天之内,我相信他决不会有问题的。”
“你倒还真有信心,”索尼娅点点头,“不过直觉告诉我,你应该是对的。”
“谢啦。”若是别人说这种话,我根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