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倔应了一声没有回话,邱蓉也没再问,许是在朝堂有了不顺心之事。
用了午餐,轩辕倔却要拉着邱蓉为她梳头,如此反常,邱蓉不解,连询问了几声,轩辕倔都不予作答。
坐在镜前,轩辕倔拆落了下人们为她挽起的一冠秀发。又拿起木梳为她梳头,邱蓉静静坐着,他不说话她也不语。
过了许久,轩辕倔却沉声问道:“有了身孕为何不告诉我?”
突然问出此话,邱蓉先是微微一惊,抬眸望着眼角处的一块伤疤,轻声回道:“你身子才刚康复,又忙着治理朝政,我不想让你分心。”
轩辕倔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镜中的她,低声道:“你怕我害死自己的孩子?”
闻言,邱蓉抓紧了袖口,垂了垂眸,扬唇轻笑一声:“倔,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
轩辕倔微微蹙了下眉头,依然望着镜中的邱蓉,许久才沉声道:“蓉儿,你变了。”
“蓉儿没变,蓉儿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邱蓉低头,伸手撩起垂在脸侧的一缕秀发,笑着回他。
“若是你怕腹中的孩儿受到伤害,日后饮食起居你同我一起。饭菜我事先尝过你再用。”轩辕倔继续为她梳发,沉声道。
“倔,你怎么能这样说?”邱荣光急忙抓住她的手,回头望着他道:“若是我连夫君都要防范,腹中的孩子又怎能生的下来?是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轩辕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回道。
邱蓉轻笑一声,松开他的手,过了一会又开口道:“倔,我想把王府里的下人都换掉。”
“好,都听你的。”轩辕倔答的爽快,继续为她梳发,只是心中有隐隐疼痛,蝴蝶阁相遇那夜的她,是否还在?
不觉,邱蓉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天气渐暖,邱蓉坐在太阳下刺绣。近些日,她却迷上了刺绣,偏很少看书。
“姐姐怎么坐在太阳底下刺绣,这可是很伤眼睛的。”随着温柔的嗓音,院中突然出现一道秀丽的身影。
邱蓉抬头望去,弯起了唇角,轻轻起身笑道:“平王妃怎么来了?”
平王妃王茜走上前轻轻行了一礼,邱蓉急忙扶她起身,笑道:“妹妹是王妃身份,怎可给我行礼。”
王茜弯唇轻笑一声,柔声道:“平王是姜王的弟弟,长幼有序,这个妹妹是万万不能逾越的。我看姐姐绣的如此辛苦,为何不到房中去绣?”
邱蓉命下人搬了凳子上了茶,拉着王茜坐下,轻声回道:“近些日,眼睛不好使,在房中看不清针线。我看着今日天气尚好,便出来绣几针。”
王茜抿了口茶,轻慰道:“既然姐姐眼睛不好,那就别做这些针线活,让下人做便是。又是有孕之人,不易太多劳累。”
邱蓉伸手摸向有些隆起的肚子,轻笑道:“如今都是为妻为娘之人,总该为他们亲手做一些事情。虽然手笨拙了些,若是能穿上我亲手绣的衣服,他们肯定很开心。”
王茜轻笑道:“姐姐真是贤惠,如今这姜王府里只有姐姐一位夫人,即便姐姐不去做这些,王爷也定会爱你。”
闻言,邱蓉垂了垂眸,轻笑道:“为妻之人定要为夫君亲力亲为,妹妹伺候平王爷这么久,这些也定是明白的。”
王茜端起茶又抿了一口,轻笑道:“那是自然,王爷为国事操忧,我做妻子的定当竭尽全力伺候。前些日我父亲还托人捎了口信,近日朝堂忙碌,定要臣妾好生伺候着王爷。平王日理万机,比皇上还要辛苦,做臣妾的怎能不心疼。”
听了她此番话,邱蓉也能觉出她几分意思,随即笑道:“现下形式,做王爷的也自当忙碌了些。虽不说朝堂上的事,就说我府里的奴才。前几日府上换了一批奴才,新来的丫鬟中有两个是姐妹,她们自小一起患难,被王府一起买了过来。我寻着找一个陪在我身边伺候着,可是两个都漂亮激灵,我就不知选哪一个。后来做妹妹的就出来说,长幼有序,并姐姐常年对她庇佑,处事也比自己稳妥,所以就由姐姐来伺候夫人。我觉着妹妹说的有道理,便留了姐姐。”
听了此话,王茜垂着眼帘轻笑一声,温声道:“那姐姐为何不把两个都留下?”
邱蓉抿了口茶,轻笑道:“若能留两个那自然是好,可是有些事,它偏偏只许一个。”
闻言,王茜垂着眼眸没再接。邱蓉瞥她一眼,但笑不语。平王虽然不够稳重,行事又太鲁莽,可这位平王妃却心思缜密,行事稳妥。
前朝的形式邱蓉也有所知晓,如今皇帝病危,太后想把持朝政,百官又怎能容一女子称王,多半是偏向姜王,希望他能够登基。可是晋北又不是姜王一位皇子,平王轩辕离年轻有为,又是当朝宰相王仁之婿。风要往平王那里吹,也是有可能的事,只是没有想到平王妃会亲自上门探探口风。
坐了一会,许是王茜也找不出话了,便起身笑道:“这个时间也是妹妹该回去喂乐儿的时候了。乐儿是臣妾闲来无事养的一只猫。别看这猫平时温顺,若是急起来可比狗还要厉害。”
起身,轻笑道:“是吗?那妹妹可要小心了。不过,这猫再怎么厉害也终不是老虎,只长了老虎的摸样,成不了事的。这春日里猫也发春,不好养,妹妹辛苦了。”
闻言,王茜微皱了眉头,暗了暗眸子,又扬了扬唇笑道:“姐姐说的是,那妹妹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看姐姐。”
“妹妹慢走。”邱蓉望着她扬唇笑道。
王茜点了点头便提摆出了醉轩。
见王茜出了房门,邱蓉又坐回凳子上抿了几口茶,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命厨房做一些雪梨燕窝,候着王爷回来。”
“是。”丫鬟得令便前去张罗。
邱蓉命奴才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