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着了点风寒,过两日便会好了。”轩辕倔拉着她的手轻轻回道。
邱蓉轻笑一声,“你日日站在我院中喝着凉风,怎能不会着了风寒。难不成王爷是在用苦肉计?”
闻言,轩辕倔笑了两声,“不想蓉儿也会出言打趣本王。若是苦肉计能博得美人心,这点风寒又算什么?”
听了此话,邱蓉垂眸轻笑道:“王爷乃是国之栋梁,晋北不能没有王爷,若是王爷为小女子跨了,晋北百姓可是要怪罪邱蓉有霍乱之心了。”
轩辕倔眯眼望着他,“不想蓉儿如此关心国家大事。不过,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只许你心心念着我便是。”
此时玉春端了茶过来,邱蓉把茶奉到他面前,轻声道:“如此之说,邱蓉这杯茶算什么?”
“当然是妻子慰问夫君之情意。”轩辕倔接过茶,抿了一口。
“若是茶苦了,王爷可是会怪罪?”邱蓉垂了眼帘又问。
“只要是你奉的茶,再苦本王也喝。”轩辕倔端着茶一饮而尽,呛得连咳了几声。
邱蓉急忙拿出秀帕递给他,轩辕倔却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条秀帕来。
邱蓉看到手帕闪了闪眸子,轻问道:“这方手帕王爷怎么还留着?”
轩辕倔触到鼻尖闻了闻,“从马场回来,本王就一直带在身上。”
邱蓉闻言,垂了眼眸不再说话。轩辕倔拉住她的手,“我晚上再来看你,等着我。”
邱蓉依然垂眸,轻轻点了点头。轩辕倔望着开心地笑了几声,便出了蝴蝶阁。
“夫人,你看王爷今日多高兴。王爷常年在外征战,回了京,朝堂之上又有许多事情需要他管理。回到府中,若是能有个心意的人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即便王爷再苦再累,心里也是高兴的。奴婢看的出,王爷很喜欢夫人。”轩辕倔刚走,玉春就在一旁说了一番。
邱蓉静静盯着院门,轻声道:“王爷平日里都喜欢吃些什么,你让厨房都准备着,晚间接待王爷。”
“是,奴婢即可就去办。”玉春点了点头,欣喜地立即行礼向院外跑去。
邱蓉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免也展露了笑容。
到了晚间,邱蓉坐在榻上静静看书,玉春站在门前,向外望了又望。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王爷却迟迟不来。
又过了一会,邱蓉收回书卷,吩咐道:“玉春,我乏了,帮我收拾床铺,我要休息。”
闻言,玉春急声道:“夫人,再等一等吧!兴许王爷有事耽搁了一会。”
“去收拾床铺。”邱蓉又淡淡吩咐一句。
“夫人。。。再等一等吧!”
“去。”邱蓉依然吩咐道。
见她生气,玉春只好点头,临了又望了一眼门外,仍然不见王爷的身影。
床被已经铺好,邱蓉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轻步到妆台前坐下。摘掉头上唯一的白色玉钗,秀发散落,镜中美人却郁郁寡欢。拢着秀眉,几分忧郁几分忧伤。
“可是让蓉儿等急了?”轩辕倔突然出现在门外,提摆进来。
“不急,夫人一点也不急。奴婢这就去把饭菜热一下。”玉春见到轩辕倔,行了一礼,急忙说道。
轩辕倔看到桌上的饭菜,不觉笑道:“不必了,冷的也能吃。”
“你还病着,怎么能吃凉的。玉春快拿去热一热。”邱蓉望他一眼,并没有起身,轻声吩咐道。
“是。”玉春立即叫了一干奴才把饭菜端了出去。
轩辕走到邱蓉身后,扶着她的肩膀道:“可是等急了?镜中的美人为何郁郁寡欢?”
邱蓉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轻笑道:“若是等雨,只闻风声,花儿定会枯萎。”
“蓉儿的意思是思念本王心切了?”轩辕倔揉着她的秀发,低低问道。
邱蓉垂了眼帘没有说话。轩辕倔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为她梳头,秀发在指尖丝丝滑滑,镜中美人娇羞地轻笑。
饭菜很快就被热好,奴才们又纷纷端了过来,见到镜前如此恩爱的景象,都抿着嘴唇轻笑。
一干奴才退下,轻轻掩上房门。轩辕倔拉着邱蓉来到桌前,望着桌上的饭菜轻笑道:“能得到蓉儿心意,本王这一个月的苦肉计算是有了成效。”
“你戏耍我。”邱蓉轻斥一声,抽出他紧抓的双手。
“本王怎敢戏耍你?那晚相见,本王确实有戏耍之心。可日日站在翠竹之下等你,本王都是诚心诚意。”轩辕倔伸手抚向她稍显生气的秀颜。
“快些用餐吧!等下又要凉了,若是再凉了,我定要回去睡了。”邱蓉拉着他的手坐下。
轩辕倔见她确实有怪罪之意,解释道:“今日本王晚来确实有事,平王出征平定北国临城边界的造反,不慎中了一箭,箭中胸口,命在旦夕。直到现在我才从平王府里赶回来。”
闻言,邱蓉心下一惊,“伤势是否好转?难不成北国也要侵犯我晋北。”
轩辕倔拍了拍她的手,“命是保住了,不过需要静养半年才能康健。上次北国进贡的雪驰我就觉得有所蹊跷。那日我们从马场回来,大皇子所骑的那匹雪驰突然发燥,狂奔不止,大哥从马上跌落,摔伤了右腿。”
“什么?”邱蓉突然惊呼一声。看到轩辕倔立即暗下的眸子又急忙平复了一下内心。
“大皇子并无大碍。北国临城边界造反之事还未平息,平王又受了重伤。今日太后有意让我前去平反。”轩辕倔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沉声说道。
闻言,邱蓉抓紧了他的双手,急声问:“什么时候走?”
“后日一大早。不知这一去几日才能回来。”
邱蓉只觉心中慌张,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敢放开。轩辕倔见她这般,为她倒了一杯酒,轻声道:“我们洞房那夜,没有喝交杯酒。今日补上,白头偕老之意定一分也不能少。”
邱蓉望他一眼,接下酒杯,轻轻开口:“此生,邱蓉已成你妻。已不盼你府上唯我一人,只盼夫君心意只在我身。”
闻言,轩辕倔没有承诺,只是端起酒杯与她臂弯相交,仰头饮去那承载着万千诺言的交杯酒。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