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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向晚晴的意依生已经埋头玩起游戏起来,给都不给向晚晴一眼。
向晚晴扁了扁嘴,最后再投给意依生可怜兮兮地一眼,试图呼唤意依生的温柔,不过,显然是白费工夫。她只得垂头丧气地再度走出了诊所,不过,一见到多芙,她的脸上就露出抚慰的笑容。
多芙见她出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朝诊所后面的小路走去。
她一劲儿地走着,始终不曾开口。
向晚晴便也没有说话。
多芙现在,只是想有一个人陪着吧并不在乎那个人是谁。自己只是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出现的那个人而已吧。
只是,这后面的地不比镇上的水泥路,完全就是土路,雪一化,到处都是湿嗒嗒的。向晚晴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衣服弄脏。刚才就已经被依依嫌弃了,再脏下去,依依说不定让她离她十米以上,向晚晴还想挽着意依生的手回去,可不想那么悲催。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头渐渐地移到了头上。
多芙站在一棵光秃秃地树上,用手抚摸着树干,终于开口了。
看什么?
向晚晴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不就是一棵树吗?还有什么?
多芙移开了手,向晚晴才看到,有一块树皮被剥去了,似乎是小孩子用刀刻的,有些凌乱。大约是很多年前刻的吧,已经不是很清晰,向晚晴仔细地分辨着,可是,实在太模糊了,她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清楚。
多芙说道。
“上面写着人,肯恩、多芙、丹尼尔、艾咪,永远都要在一起。”
这样说着的多芙用手轻抚着那些字,声音怅然,脸上流露出向晚晴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哀伤。
这时再看多芙,向晚晴才惊觉。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总是骄傲地笑着的女孩,长大了。
只是,成长的代价,是不是来得太沉重了一些呢?
多芙继续幽幽地说道。
“当初刻得很深呢,以为会一辈子都这么清晰呢。可是。现在,却已经这么模糊了,模糊得竟然已经认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多芙的泪掉了下来。
她感到十分狼狈,在别人的面前掉眼泪这种事,她多芙是从来不做的。而且,还是在这个并不怎么熟悉,曾经是情敌的晴面前。她胡乱地用手背擦着眼泪,然而,眼泪却越来越多,竟然无法停止,多芙索性蹲了下来,抱住双膝,将放埋在了膝盖里,仿佛这样,就谁也看不到了。只是,她剧烈颤抖着的肩头却出卖了她。
脚步声越离越远,多芙知道,向晚晴离开了。
于是,她放开嗓子,大声痛哭起来。
丹尼尔进病房的时候,她没有哭,是笑着送他进去的。然而,这时候看到这棵他们曾经立下誓言的树,却再也忍不住了。
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是不是,他们的过往也会消失在时光里?
脚步声又近了。
有人停在了她的身边。
多芙没有抬头,只是说。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刚才的她,需要人陪。可是,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尽情地哭一场。这时,她发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紧接着,手里被塞进了一样东西。
向晚晴的声音响了起来。
“模糊了的话,再把它弄清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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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那该多好
第四百一十八章那该多好
多芙往手里一看。;
是一把小刀。
她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向晚晴这一回是真正地离开了,走远了一段距离回头看时,只见多芙正认真地在树上刻着。岁月也许会模糊很多东西,可是,如果我们不断地将它深刻的话,也许,永远也并不是那么遥远。
詹子寒心情不怎么好。
他拿了本书躺在沙发上,却没怎么看进去。
墙上的闹钟滴滴答答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人。
到底是廉价货,以后得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他们家里可不准放这种廉价的东西,扰人清静。他可是詹子寒,缺什么也不缺钱,而且,以后会赚得更多,所以,那女人老是喜欢买便宜货的习惯得改改了。
詹子寒在向晚晴又需要改的事件簿上又加上了一条。
还有,都什么时间了?
不知道他肚子饿了吗?
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还到处乱跑,让老公饿肚子。回来得跟她好好讨论讨论这个问题。不能纵容了那个女人,得从一开始就养成良好的习惯才行。
什么鬼手术,都快中午了还没有结束?
杀猪都要不了这么长时间。
心烦气躁的詹子寒一把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拿起了外套。
“你去哪里?”
向晚意问道。
倒不是他有多么关心詹子寒,而是因为向晚晴回来肯定会问。
詹子寒哪听不出来向晚意例行公事的问话,他扯了扯嘴角。
“肚子饿了,出去吃饭。”
“真真说要回来做午饭的。”
黑最近成了这里的常驻专业户,紫他们几个困在了北方,他现在也过不去,詹子寒跟家里的人联系上了,现在托人想办法把他们也弄回国去,M国现在太乱了,还是暂时回国比较安全一点。
黑摸着也有些扁的肚子,看了看向外走的詹子寒,最后还是决定要忍耐一下。
詹子寒有一种将黑甩出去的冲动。
再忍耐一会儿好了,等回国之后,他绝对要找个离这些人远远的地方住着,免得这些没有廉耻的人三天两头过来讨饭吃,吵死了。
显然,詹子寒的打算和向晚晴的打算差了十万八千里。
到时,赢的会是谁呢?
再一次从诊所出来,只觉得阳光是如此地灿烂,向晚晴的嘴角微翘,太好了,丹尼尔的手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