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本和罗格带着治安队和镇上的警察们潜伏在稍远一些的灌木丛里,还好当初将这个暂时不用的工厂借给了他们宿营,附近不乏隐蔽的地方,离镇上的居民区也还有一小段距离,让人略微安心一些,只要他们把这里守好了,镇上的居民们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希望能一切顺利才好。”
罗格尤其紧张。
因为是他将这一群人迎进镇里的,所以他尤其自责。
“会的。”
本拍了拍罗格的肩。
“听着,我们会把这件事搞定的,不会有任何人受伤,说不定还能缴获一辆坦克,那么,下次就算再来这样的家伙们,也不需要害怕了。先碰到他们,说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
“谢谢。”
罗格不自在地道。
他没有想到本会安慰他,本刚来的时候,竟然让一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当了这个镇的治安官,罗格十分排斥,曾经没有少为难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本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这样安慰他。
本笑了。
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以后他和罗格应该会处得不错了。男人就是这样,可能为一些小事彼此过不去,也可能因为一件什么事就全无芥蒂,成为知交。
比莉在旁边也笑了。
不过,马上又敛起了笑容。
“信号来了,准备行动。”
宁静的黑夜之中,有人为了保护镇子而行动着,有人,则为了守候还没有回来的人而无法入睡。
向晚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架上。
夜色已浓,月色却正皎洁。
应该初十左右了吧,月亮渐渐地圆了。
再过不久,就是十五了。
向晚意只匆匆告诉了她一句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让向晚晴不要等她,就匆匆离去了,什么事也没有说,显然十分紧急。只是,农场那边的事不是已经好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呢?希望一切平安才好。
向晚晴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晴,还没睡啊?”
有人同她打招呼。
向晚晴抬眼望去,只见克莱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回来了,向晚晴大吃一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克莱儿摆了摆手。
“不过是碰到了个性变态的混蛋,挨了**常罢了。”
两个此时已站得及近,借着月光,向晚晴看到克莱儿的脸颊肿起了老高,她赶紧将她拉进了屋里,点起了烛火,拿出了医药箱。
向晚晴轻轻地替克莱儿擦着药,她伤得还真不轻,嘴角都出了血,脸肿得连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都变成了眯眯眼了。克莱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疼得眼泪直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是因为被人这样对待了委屈得哭,而是疼的。克莱儿什么都能受,唯独受不了疼。
“是什么人做的?”
向晚晴有些怜惜,有些愤怒,又有些疑惑,从来不曾见克莱儿哭成这样。
“就是那个跟我跳舞的死人。”
克莱儿恨恨地道。向晚晴记得,是个健壮的男子,好像是这回来镇上的军队里的人。
“等天亮以后,我陪你去找本吧。”
向晚晴说。
就算是军队里的士兵,可这样对克莱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不用了。”
克莱儿一边哭一边摇头。
“听说,那个负责这个连的森罗中尉已经将我们这个镇列为第一批援助对象的名单里了,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让镇上跟军队起了矛盾,就太不划算了。”
向晚晴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就是克莱儿,不论多么大胆和疯狂,但是,心底深处却是柔软地,善良的,让人很难去真正地讨厌她。
这时,克莱儿倒吸一口冷气。
“晴,轻点、轻点。”
“怎么,很痛吗?”
向晚晴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很轻很轻了,克莱儿还是这么痛怎么办?药是一定要上的,要不然,依这脸颊肿的情况,明天还不变成独眼龙啊。
“当然痛啦,痛死人了。”
克莱儿号啕大哭。
“除了离婚的时候那混蛋打了我一巴掌,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呢,而且,还打得这么用力。”
向晚晴的耳朵十分灵敏地抓住了两个字。
“离婚,你不是寡妇吗?”
克莱儿一时失语,没有想到就被向晚晴抓了个正着。她左瞧右瞧,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就是不瞧向晚晴,嘴里则打着哈哈。
“离婚,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两个字?没有吧。啊,我觉得好得差不多了,有点困了,晴,先回去了,晚安,啊,拜拜。”
克莱儿慌慌张张地往外冲,在门那里,十分光荣地撞到了墙上,那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