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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这边的这些事到底也不关俞真真什么事了。
她现在每天笑眯眯地,开心得不得了。意依生搞定了俞真真的事,就又飞出去工作了,现在她们债务缠身,更要好好工作,尽快赚钱。
俞真真则约了詹子寒过来吃饭,詹子寒到的十分准时,看到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还有微笑看着自己的俞真真,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公寓。
“请坐。”
俞真真笑着拉开了椅子,又盛了饭递给了詹子寒。
两个人吃过了饭,俞真真洗碗,詹子寒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房子。也太小了一些,而且,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家俱也简单而陈旧。以意依生的收入来说,这样的住处未免也太简陋了,詹子寒皱起眉头,这种房子。
“以前的那栋公寓,你搬回去住吧!那里上学也近。”
詹子寒停了一下,又补充道。
“反正我下个学期不会住那里了。”
下个学期,卓千秀会搬进来,也会转学过来X大,她原本读的是一座女子大学。那个公寓,还有那个房间,是俞真真住过的。詹子寒想到会有别人住进去,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俞真真回过头,看到詹子寒嫌弃地看着这房子。不由笑了,这个大少爷,大概不知道,就是在他眼中这么不怎么样的房子,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地段也好,楼层也好,面积也有近百平米,不算小了。当初买的时候还便宜,现在转手卖的话。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她摇了摇头,谢绝了詹子寒的好意。
“不用了。”
反正,也用不着了。
继詹子寒之后,俞真真又请了唐流风和卓千寻吃饭,要了他们的银行账号好方便还款。当初借钱给自己,这些人连借条都没有让自己打,这份情,俞真真不会忘记。
而接下来的日子,俞真真就完全成了宅女一族,天天从早上起就盯着电脑,勤买勤卖。她反正也不懂股票,完全跟着直觉走,资金却是越滚越多。从原本的几千块,经过近两个月的运作,现在已经滚到了上千万了。俞真真也买了证券书回来学习,结果什么阴线阳线看得她一头雾水,最后无奈放弃,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感觉走吧。不过,按照意依生的吩咐,她从来不将资金一股脑地股在一支股票上,而购买了许多支,根据感觉,感觉最好的投多一点,再次一点的,投少一点,这样依次递减,但每一只,数额绝对不会太多,一来是规避风险,二来也是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毕竟,这样的能力给别人发觉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俞真真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九月一日,X大正式开学的日子。
俞真真走进校门,看到往新生院那边走的,那一脸新奇的模样,应该是新生吧。就好像是去年的自己。而本来大一的新生,这时候,却已经进入了各个分院学习了。俞真真今天原本应该去人文学院历史系上课的。不过,她却向教务办公楼走去。
当俞真真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秦息安正从远处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真真姐,真真姐。”
俞真直笑着站住了脚步。
“他们说,你来办退学了,是真的吗?”
没有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
俞真真点了点头,本来准备办完了手续亲自去告诉她的,没有想到。还没等到自己去,息安她就跑了过来。
“为什么?是因为詹学长吗?真真姐,相信我,也许刚开始会真的很难受,难受得觉得快要死掉了,可时间过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秦息安担心地看着俞真真,生怕她有哪点儿不对劲,抓住俞真真胳膊的手都有些在颤抖。她已经失去了书慧,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了。秦息安的样子让俞真真一阵怜惜,她对着秦息安保证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之所以退学,也不是因为詹子寒,而是有别的原因。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欢迎你随时过来玩,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俞真真用笔写下地址,递给秦息安。
秦息安接了过来,看到俞真真对自己笑,面色很红润,气色很好,笑得也很开朗的样子,的确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有些微微地放下了心。这时候杨枚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俞真真跟她们两个告了别,就离开了X大。正式结束了在这个学校的生活。
坐公车回来,俞真真又去了超市一趟,提着两袋子菜走着。突然手里一轻,向晚意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嗨,玉真,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真真奇怪地问道。
“哦,我搬到这里了。你住几楼?哪个房间?”
俞真真说了,向晚意的眼睛笑得波光盈盈。
“真巧,就在我的隔壁呢!”
不会吧!竟然这么巧。于是,向晚意以敦亲睦邻的名义,行免费蹭饭之事实,中午在俞真真这里赖了一顿午饭之后,晚餐竟然大喇喇地上门来讨食了。
“你都不去学校上课的吗?”
连续几天晚三餐一顿不漏,饭后还需要咖啡加蛋糕伺候,俞真真忍无可忍。
“我是病人耶!病没有好怎么能上课呢?”
向晚意说道,还咳嗽了几声,脸色也一下子变为苍白,示意他有多虚弱。这个样子,还是十分有说服力的,美丽的少年,气喘吁吁的。不过,前提是,如果他不是在之前吃了三碗皮蛋瘦肉粥,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五个小蛋糕的话,俞真真会相信的。可一个病人,有可能胃口这么好吗?
这家伙再这么呆下去,自己的工作时间就减少了。
俞真真一脚将向晚意踹出了门,吼道。
“上学去。”
向晚意对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看来已经到了极限了。罢了,上课就上课吧,如果缺课太多,毕不了业的话,也不好交代。最起码,这张文凭还是要混到的。
詹子寒是从蔚近夏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突然一阵落寞。
如果是以前,那个女人,这样的事,自己绝对不会从别人的口里才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詹子寒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个女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一天晚上,俞真真窝在房间看电视。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了。
俞真真懒懒地移动脚步,开了门,又蠕动回沙发上窝着。向晚意却硬将俞真真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