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我以为……》
“什么!!!”诺因气得差点没把剑柄捏碎。余人吓了一大跳,拉克西丝第一个反应过来:“魔封怎么了?”
“他看不见了!你这疯婆子,快重做一块宝石给他!”
拉克西丝本来内疚,听到“疯婆子”三字,眉毛又竖起来。
“我重做一块?应该是你重做一块给他吧!整件事全是你惹出来的!”
“我惹出来的?我叫你交出莉莉安娜,叫错了吗?分明是你窝藏了我妹妹!还有我不过划了你一刀,你却踢断了我起码两根肋骨!又…咳咳,害史列兰……咳咳咳!”原本气势十足的大吼,最后转为气急攻心的呛咳。
“哥,你别说了。”莉莉安娜心疼地抹去兄长嘴边的血迹。
“行了行了。”拉克西丝抿紧唇瓣,泄露了一丝掩不住的疼惜,“我来想办法,你们抬他进去。”
“不用!我……”诺因还没说完,拉克西丝一记头槌让他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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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该死的老妖婆!”
一被抬进客房,诺因就醒过来,生龙活虎地咒骂突施暗算的姑姑。虽然他中气充沛,莉莉安娜还是担心得坐立不安:“哥,你快别骂了,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没事啦。”诺因大咧咧地一摆手,随即皱起眉头,抚摸胸口,“……难怪还疼,原来刺进肺里了。”
“那你还不快让我看!”莉莉安娜吓得脸色发白。诺因右手使劲,喀一声把肋骨扳回原位,满意颌首,“好了。”
“哥……”
“真的好了!不信你敲!”
“不是。”莉莉安娜局促地动了动,表情略微扭曲,“你能不能让魔封收回这种力量?怪怕人的。”这也是拉克西丝命令部下把诺因抬进元帅府的原因——断了三根肋骨的人马上活蹦乱跳,是会吓死人的。
“你以为这是魔封的力量?”诺因习惯性地冷笑。莉莉安娜一怔:“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眸光一闪,诺因转过头,不让妹妹看见自己的脸,却反而被她看见空荡荡的左耳:“哥哥,你的耳环呢?”
“早掉了,天晓得掉在哪儿。”
“你怎么这么迷糊!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姑姑知道……”
“被我知道什么啊?”拉克西丝推门走进,正好听见最后一句。莉莉安娜慌忙站起,嗫嚅道:“没…没什么。”诺因可没她懂礼貌,招呼也不打,直接摆出索要的姿态:“宝石呢?”
“没有!”拉克西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粉末被风吹得一干二净,连成分也没法分析。问问魔封,它那块是什么石头?”
诺因的手一直没离开过配剑,而史列兰也听见了拉克西丝的问话,便道:《我不知道。》
(不许不知道!给我想,一定要想出来!)诺因恶狠狠地威胁,他对半身的脾气了若指掌,一个字——懒!他说不知道,通常就等于“不高兴想”。
《真的不知道!》史列兰急了,《我记得很清楚,是先有剑,再有我,所以剑是怎么造的,我完全没记忆!》
(……)诺因嘴角抽筋了两下,泄气地转向姑姑,“他说他不知道。”拉克西丝倒是不意外,根据侄子复述的只字片语,她就能大致归纳出魔封的性格,一个字——呆!
“好吧,把它给我,我给它试试别的行不行。”
“你可不许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诺因严词警告,眼神充满了怀疑的意味。
“说得我好像是会对一把剑毛手毛脚的变态!”拉克西丝一把抢过魔封,顺便奉送一拳,就一阵风似地走了。诺因捂着头顶的大包,喃喃咒骂。
“姑姑还在生气呢,因为你划了她一剑。”
“神经病!那么小的伤口,还斤斤计较,而且都治好了。”
莉莉安娜沉静地望着兄长,目光中透出责备之意:“不管治没治好,你那样待她,她当然会生气。”
“我待她怎么了?”
“哥哥,姑姑毕竟是位女性!”
“难道还是男的吗?”诺因越听越莫名其妙。莉莉安娜叹了口长气。她早就发现,兄长在潜意识里将拉克西丝当作了父亲,所以才处处和她唱反调,就像一个小男孩喜欢反抗强势的父亲一样。
其实,哥哥比我还想要爸爸啊。银发少女在心下苦笑:只是委屈了姑姑。
“莉莉安娜,你为什么在这里?是老妖婆绑你来的?”
“才不是。”年轻的王女横了兄长一眼,“马上就收获祭了,总神殿忙得不可开交,我代替科孟多大人,来和姑姑协商些事情。”
“那个老年痴呆还没死啊!”诺因咋舌,他对右权机神官的印象差到极点。还在王立学院就读时,每次他和吉西安、雷瑟克一起溜进总神殿看望莉莉安娜,总是运气不好被他逮住,然后被关进小房间面壁。而且科孟多是诺因名义上的父亲,已故王弟斯蒂沃和拉克西丝的导师,光这点就让诺因看他不爽。
“哥哥!你为什么老是这么没口德!”莉莉安娜忍不住训斥。
“因为他没本事让我付出敬意。”诺因哼了一声,盘腿坐在床上,虽然是不雅的动作,由他来做,却有种奇妙的优雅,仿佛来自山林的风情,“倒是莉莉安娜,你越来越唠叨了,这样会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