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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顺墒锹髯潘们偷溜出来的。
“不要!”
露蒂丝怒道,“我绝不回去!我是来参军的,无论你相不相信!就算今天你赶我回去,明天我还会再来!我一定要成为军人!”
“你以为军队是什么地方,想加入就加入?”
“当然,我是幼年军校的应届毕业生,特派此当实习生,军职准尉。”露蒂丝挺直背脊,脸上写满认真。诺因一愣:“你读军校?我怎么没听雷瑟克提过?”露蒂丝撇嘴:“因为他根本不关心我的事!”话里掩不住一股酸意和伤心。
诺因沉吟了一下:“去把纸团拾回来。”
“为什么要我……”
“去。”不容反驳的语气轻易堵住微弱的反抗。露蒂丝愤愤捡回推荐和覆历,摊开递到他鼻前:“喏!”诺因浏览了一遍,皱起线条姣好的柳叶眉。
“伯父伯母怎么说这件事?”该死,是真货!
“妈妈说随便我,爸爸说什么我忘啦,反正他的话也没份量。”
诺因细细打量她的脸庞,回应他的是一双坚定的湛蓝眸子,他略略缓和语气:“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前线吧?”
“知道!”
“那你一定也预见到不久的未来你会变成一具漂亮的无头尸体?”
“讨厌!诺因哥哥你诅咒人!”露蒂丝哇哇大叫。诺因冷哼:“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凭你的本事,这下场是迟早的事,别以为我和你哥会罩你。”
“就算这样,我还是要留下。”
诺因揉揉太阳**,十分头痛,不再看露蒂丝,转向两名警卫:“带她去军掌那儿登记领军服,晚点来我这儿报到。”最后一句是对新鲜人准尉说的。
“是!”露蒂丝有模有样地敬了个军礼,笑嘻嘻地跟着两人退出房间。诺因补充:“别忘了跟雷瑟克打声招呼!”露蒂丝没有回应,不知是不是没听见。
“伯母怎么把这个麻烦精丢给我?”
黑发青年坐在安静下来的办公室自言自语,满腹不解,小丫头的动机倒是一目了然:为了他。但看那个认真劲,似乎又不止这么简单。
“女人心,海底针。”诺因叹气,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他嘴上说不罩,但好友的妹妹,哪有真的不罩的道理?还不是要他擦**。又不能丢给雷瑟克,那个公私分明的家伙为了避嫌肯定不收,而他也不想多个麻烦在身边,只有另找替罪羊了。
主意一定,诺因轻踢脚边一团蓝色的绒毛:“雷奇,去叫沙里西恩过来。”他麾下的军队,只有沙里西恩的精兵团招女兵,把露蒂丝送去那里最合适,至于具体编进哪只队伍,就要参考沙里西恩的意见了,他自己从不关心这些细节。
绒毛滚了两圈,白光一闪,化作一个十三四岁的蓝发少女,四肢撑地,有些迷茫地搔搔头,回过神,“哦”了一声奔出房间,脚步轻捷快速。
她前脚走,后脚一名信差推门走进,满脸惊讶:传闻对女性不假辞色的诺因王储居然在房里藏了个女人!这是多大的新闻,一传出去,明天上界肯定风云变色。更奇怪的是一路没人瞧那个少女一眼,好像司空见惯似的,莫非诺因王储的冷漠只是表象,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
诺因自是没猜到信差脑子里的龌鹾思想,诧异他怎么能直接进来,随即想起两个守卫被他派去护送露蒂丝了,于是伸手道:“把信给我,你出去。”通常会寄信给他的只有上界的孪生妹妹莉莉安娜,所以诺因早就下令他的信和一般信件分开处理,并在第一时间送上,以慰他对亲亲妹子的相思之情。
信差虽不满他的态度,但传闻中诺因就是这副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德性,所以他并不意外,也没胆子表现出不满,恭恭敬敬地递上信后,一溜烟闪得不见踪影。
诺因从头到尾没瞥他一眼,眼睛直勾勾盯着信,垮下脸。
不是莉莉安娜寄来的……
莉莉安娜总是用淡紫色信封,熏以白梅香,用淡银的墨水书写,而这封信是桔黄色封面,淡蓝墨迹,但看清署名后,他脸上的失望少了几分。
是伯母。青年俐落地撕开封口,抽出信纸:她时机算得还真准。
诺因:
对不起,你一定吓了一跳吧?是不是正在怪伯母丢了个大麻烦给你?其实,我也不舍得唯一的女儿也给你拐了去,你当那小丫头是草,我们夫妇可当她是宝啊。可是露蒂丝性子虽和雷瑟克南辕北辙,那顽固劲却是一模一样,我们也拗不过她。我想,露蒂丝之所以选择参军,一半是为你,一半是为了雷瑟克,她想看看“抢走”她哥哥的军队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而不再一味指责他有家不回,淡漠亲情,所以我放她过来,我觉得这是个让她长大的机会,只是给你添了麻烦。
你不用烦恼怎么安置她,露蒂丝娇纵归娇纵,却很坚强,像株杂草一样踩不死,你只要随便把她往哪个角落一搁,她自有办法吃好穿好,把自己料理得妥妥当当的,毕竟是伯母的女儿嘛!
不好意思耽搁了你许多时间,有关露蒂丝的事就到此为止,伯母知道你很关心莉亚的近况,我已经上总神殿探过她,也催她写信给你,近日里你应该就会收到她的信了,放心吧。
祝身体健康
创世历1037年丰之月6日
珀西尤耶
看完信,即使冷情如诺因,也不禁感到一股淡淡的亲情飘荡在胸口,特别想到这两天会收到妹妹的亲笔函,更是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