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里浮起暖意,少年不觉微微一笑。
“去看看是谁来了吧,不过我记得门没关啊。”杨阳不解地探出头,一呆,“没人?”
“等一下!那个是——”跟着探出头的耶拉姆双目一亮,冲向大门。几秒钟后,两人盯着少年从玄关地板上捡起的小玻璃瓶发愣。
“这个……”
“难道……”
“总之!用了再说!横竖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杨阳心一横,拉着耶拉姆往内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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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这么担心。”
神官笑得一脸灿烂,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昭霆转过头,询问友人:“阳,我可以揍他吗?”艾瑞克接口:“我也忍不住了。”
“不行,他是伤者。”杨阳面无表情地道,“等他伤好,你们再尽情地揍。”
“喂喂!”神官狼狈低喊,举手投降,“抱歉,我只是想让你们安心。”
“真想让我们安心,就保证以后绝不再发生这种事!”杨阳肃容道。昭霆重重点头:“没错!刚才我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亏你平常威风八面,今天居然伤成那副德性给人抬回来,逊毙了!”艾瑞克苦笑:“我也求你,千万别再吓人了!我心脏不好,而且我也不想再被耶拉姆揪着领子破口大骂。”
“咦,耶拉姆竟会那么失态吗?”神官吃惊地瞪大眼。
正好端着热饮走进来的褐发少年冷冷地道:“没的事,他在胡说。”
“我就想嘛!”神官高兴地伸出手,“哇——”
这…这家伙……杨阳三人瞪着睁眼说瞎话的某人,呆住了。杨阳心道:我还是不要说出他更“失态”的举动了,搞不好会被杀人灭口。
将杯子递给师父的一刻,耶拉姆担心地问:“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喂你?”神官轻笑:“我还没那么虚弱。”
“可是!耶拉姆说你中了毒耶!”情急之下,昭霆不觉说出少年的名字。
“只要我恢复意识,毒或伤都不是问题。”神官一脸幸福地啜饮加了朗姆酒的蜂蜜牛奶。没想到这个徒弟平常凶得要命,这种时候竟宠他的很,看来偶而受受伤也不错——如果杨阳他们听见他这个想法,一定会集体暴扁他一顿。
四人仔细打量,的确,除了脸色依旧十分苍白,青年悠哉的神情看不出一点受伤的人该有的样子,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放下心,神官适才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深印在他们脑海,而且失血那么多,不可能真的这么快康复,肯定必须将养好一阵子。
“喝完立刻睡觉!”耶拉姆下令。
神官乖乖点头。
“不过。”艾瑞克双手环胸,“在你喝完这杯牛奶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们打伤你的那个人是谁?”
神官仿佛被雷打到般震在当地。
“对哦!神官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伤得那么重?”昭霆好奇地问。
杨阳轻声慢语:“神官,看你的反应,你应该认识那个人吧?”
“……”神官闭口不语,突然仰起头,咕噜噜喝光牛奶,一抹嘴,道:“我喝完了,晚安!”语毕,无视余人瞠目结舌的表情钻进被窝。
第一个回过神的耶拉姆弯腰确认:“他已经睡着了。”
“真的假的?”昭霆不信。耶拉姆冷冷地道:“真的。”杨阳非常佩服:“哦,真了不起,这也可以算得上是种特技了。”昭霆跺脚:“太过份了!哪有人这样耍赖的!”
“从以前起,凡是碰上不想回答的问题,这小子都是这么耍赖。”艾瑞克苦笑。
耶拉姆拢拢被子,拿起几上的空杯:“既然如此,只有麻烦队长跟我们讲一下经过了。”艾瑞克点点头:“好的。”
“我们去外面谈吧。”杨阳比了个手势。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人震了震,悄无声息地坐起,仿佛思考什么事般,静坐良久,接着,他掀开被子,穿上床脚的布靴。
“这么说,神官果然认识那个人了。”
听完警备队长的叙述,杨阳得出结论。昭霆奇道:“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叫神官先生‘索莱顿’呢?他明明没有名字。”
“在古代语里,‘索莱顿’就是没名字的意思。”耶拉姆淡然道。昭霆恍然大悟。杨阳问道:“就是和赛因先生一样的叫法咯?”耶拉姆点头。
“赛因是谁?”艾瑞克问。两个少女一怔:“你不认识吗?”随即想通:以北之贤者的身份,的确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他和神官的关系,难怪那天他那么晚来,还包得密不透风。杨阳摆手笑道:“他也是神官一个朋友。”
艾瑞克感叹:“这小子别的没有,朋友特多。”昭霆补充:“也没有女朋友。”
难说。杨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