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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银作出保证:“樱子,什么也没有,好吗?等到祭典过后,一切都会恢复平常的,相信我。”
“你生气了吗?”樱子转过身子,眼睛眨啊眨地望着关月银。
“没有。”关月银伸出手,在樱子细嫩的脸庞磨娑着,说道:“我没有生气,也不可能对妳生气。”
语顿,关月银调侃道:“我还怕妳生气了呢!那位芭雅小姐的话,不是让妳吃醋了吗?”
“我哪有。”樱子不依地说着,“只是……只是……”
樱子说了半天,就是吐不出下一句来,突然面色一红,微微跺脚,说道:“我不说了啦!”
语罢,樱子转身就要逃离,却被关月银一把拉住,“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啊?”樱子转过身来,黠慧的大眼中带着点羞涩、调皮,却又突然低下头,不安地绞着手指。
月半圆,樱花飘,风吹皱了池塘清水,带起了波波涟漪,霎时寂静无声。
芭雅躲在暗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偷偷看着两人正在演出的剧目。
“妳,轻执一捧,粉尘落嫩。还记得吗?樱子。”关月银将樱子揽在怀里,轻轻地念出一段。
樱子点了下头,贴在对方怀里,说道:“我记得,在樱林里,你看见的我,正捧着樱。”
樱花又飘了,漫天飞舞,围着两人旋着,他们的身影映在墙上,女的抬头,男的俯首,发丝随之舞荡,荡出了一吻。
两人的吻,深情缠绵,樱花飞得更急,像茧,将他们俩包围。
芭雅兴奋地小声叫着,伸手往后拉了拉,却没有如预期的拉到冷心,反而摸着了一个奇怪事物,转头一看,当场傻眼。
一颗斗大人头,近在咫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一对耳朵约莫有六十公分,“啪嗒啪嗒”地振翅着,两眼无神,嘴里不停嚼着。
芭雅仔细一看,差点连心脏都差点从嘴里蹦出,胃部不禁一阵翻涌,那人头的齿缝间,竟然有昆虫的翅膀。
“有……有妖……有妖怪啊……”
芭雅扯开嗓子就是一阵大吼,音量之大,恐怕可让半个樱之村都可清晰听见。庭院里深情拥吻的两人,冷不妨被这高分贝的音量吓到,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芭雅吓得魂不附体,慌张奔出,短短的几步路,竟被绊倒了数次,连滚带爬,来到两人脚边,又是一声大喊:“有……有妖怪啊……”
关月银问道:“芭雅小姐,有妖怪?在那儿呢?”
“在那,就在那儿。”芭雅的手指指点点,指着她原先藏匿之处。
关月银和樱子过去一看,发现并没影芭雅口中的妖怪,说道:“芭雅小姐,妳是不是眼花了啊?”
“就在那儿,咦?”芭雅定睛一看,那颗人头已不知所踪,惑道:“奇怪,明明就在那儿啊?”
芭雅搓了搓眼,一脸疑惑,她明明就看到一个用耳朵当翅膀的人头,怎么突然不见了?
关月银安抚道:“可能是妳太累了,一时眼花,看错了吧!”
芭雅强辩道:“明明就在那边,怎么消失了……”
“芭雅小姐,妳真的累了,要不要早点休息。”樱子好心地安慰着,突然想起一事,俏脸羞红,问道:“那么,妳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日本美女,妳说刚刚接吻的事吗?”芭雅说道:“人家看到了啊!你们好热情喔!感情真好。”
樱子闻言大糗,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低着头,红着脸,就往屋子跑去,经过关月银身边时白了一眼,眼中的羞涩、情意无声传达。
关月银望着樱子的背影,追了上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芭雅小姐,妳可真是诚实。”
“什么嘛!这样就跑了。”芭雅看了看四周,一阵晚风吹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啪嗒啪嗒……”
正当芭雅准备进去屋里时,身后又传了翅膀声,心中一惊,慎重地转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回头,人头却近在眼前,裂开大嘴,狞笑……
“啊……有妖怪啊……”
芭雅的叫声,再次响彻樱之村……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正当芭雅偷看着关月银与樱子所演出的爱情浪漫剧时,冷心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搓洗着什么似地,她轻巧地起身,就往声音处追去。
声音忽而在前,时而在后,令人摸不清方向,冷心追着声音出到门外,每每弄丢了位置,声音又会在某个地方响起,像是指引着她,前去某个地方。
走过樱之村的大街小巷,行过田地原野,声音领着她,要她过来。
走啊走地,冷心来到了一处小溪的源头,拨开了挡住视线的枝枝叶叶,星空无垠,流水潺潺,一个身影坐在石上,声音,就是从他手底下发出。
冷心走上前去,那人的样貌逐渐出现眼前,一名顶上童山濯濯,笑容慈祥和蔼,长眉下垂的老人,身高不满五尺,穿着粗麻上衣、短跨,坦着胸膛,干瘪的手在一个竹篓里洗着。
老人不停洗着竹篓里的东西,冷心仔细看去,原来是一颗颗豆子。
冷心的脑中出现了老人亲切的声音,她左右张望,又听见了:
冷心依言上前几步,来到老人面前。
冷心看了老人几眼,发现这名老人身上,隐约地流出妖气,不禁后退两步,拿出金刚杵。
老人彷佛知道了冷心所想,脸上依旧笑呵呵地没有半分害怕,还是要对方伸出手来。
冷心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名老人,犹豫了一会儿。
冷心摇摇头,说道:“我没有灵魂,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