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你身边,能稍微让你别那么难过,那就值得了。”
兰娅不再回答,眼中充满柔情,牵起里特的手,走了回去。远远看着的希丝蒂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可不知为什么,泪水却慢慢流下了面庞。
正在休息的冰狼公爵突然睁开了眼睛,跳了起来。
“什么事?”轰雷公爵迷迷糊糊地问。
“好重的杀气,恐怕是他来了。”
“我们跑?”
“跑不掉的。你以为他会一个人来?我们还是出去迎客吧。”
三公爵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互相看了一眼,三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了炽热的光芒。
“能和天下第一剑手全力一战,死了又如何!”
走出门的三公爵意外地发现自己住的地方已经被一大群神官围了起来,一道绝对屏障笼罩着这一带,而门外,不是他们想象的两人,而是四人在等着他们。
“没想到你们两位也出动了。”冰狼公爵对塞拉和茜蕾妮说,“教会不是不管世俗间的斗争的吗?”
“方丹的好友是我们的恩人。”
“哦。”冰狼公爵深吸了一口气,“能请动四位大驾,我们死也无憾了。”
“那就请各位动手吧。”烈风公爵后退一步。
“不让你们用出所有本事,想来你们死也不甘心。”卡特阴沉地说。
“那就要劳四位等一等了。”
过了一会,三公爵的头上出现了巨大的黑影,包围着他们的神官退出了绝对屏障之外维护着,塞拉身边出现了散发着微微白光的独角兽,鲁宾的身边也出现了一条黑龙。
冰狼公爵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一只巨大的冰狼紧跟着他前冲,天空出现了无数闪电向卡特四人头上劈落,而烈风公爵身前,也卷起了巨大的风柱。
黑龙布莱克大吼一声,迎了上去,和冰狼斗在一起。卡特一人接住了冰狼公爵和随后赶到的轰雷公爵的攻击。满天的雷电还没打到塞拉的头上,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在烈风公爵身前的风柱,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动弹不得,茜蕾妮仗剑护在塞拉和鲁宾之前,看着战场上的几人。
“太强了!”激战中的冰狼公爵想,“他的动作太快,艾因没办法捕捉到他的动向,我们两个人这么打下去,迟早得败在他手下!”
向轰雷公爵使了个眼色,冰狼公爵全力攻出几枪,勉强逼退卡特,两人快速后退,打算追击的卡特,被飞来的长箭缓了一缓。
三公爵大喝一声,身上都亮起了奇异的光芒,冰狼公爵须发在刹那间变得雪白,枪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锥,烈风公爵的长箭亮起了灿烂的青光,轰雷公爵也被耀眼的银光包围,冰狼不顾布莱克的攻击,三人一兽的目标都指向了挡住鲁宾的塞拉。此时,天上的雷神,也变作一道明亮的闪电,向塞拉直劈了下来。
茜蕾妮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长剑画了个弧,一道有如圆月一般的光圈,出现在她身前,冰狼公爵、轰雷公爵和冰狼,用尽力气,也无力突破白光的防御。塞拉眉头微微一皱,身前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微光,疾飞的长箭,突然在他身前停下,而化身为闪电的雷神,似乎一头撞在一道墙上一样,只能围绕着塞拉旋转,却无法轰击到塞拉和鲁宾身上。
卡特大喝一声,插进茜蕾妮和两公爵之间,双剑前挥,两道灿烂的光芒向两人一兽轰去。一声巨响,冰狼公爵枪头的冰锥被击得粉碎,踉跄后退,轰雷公爵全身的斗气全被打散,不停吐血,而冰狼,在风中逐渐消失了。
一声细小的劈啪声响起,鲁宾的脸上露出了用力的表情,雷神和风神似乎被什么力量撕扯一样,变成碎块,在空中消失。塞拉慢慢吐了一口气,身前的光壁消失了。
“英雄神技,果然都名不虚传!”冰狼公爵仰天大笑,声音中有说不出的苍凉,“天堑,守护之月,灭魔,无声之雷,竟然都领教了,死有何憾!”
他身边的轰雷公爵,口角流血,依然不倒,只是气息已经断绝了。
“你们找错人了。”卡特冷冷地说,“当年圣女妮丝,燃烧生命之光用出的天堑,连魔王一时都攻不破,塞拉比她只强不弱,凭你们?”
“对上你们四个,找上谁不一样?”冰狼公爵苦笑,举起了长枪,大喝一声,突然向身边的烈风公爵刺去,同时,他的额头也被一支长箭穿过。
“冰狼烈风,不能死在敌人手上,即使是你们,也不例外!”
“从今以后,这三个神器的血脉算断绝了。”塞拉看着死去的三人,“卡特兄,你把神器带回去,让陛下把它们放入封印之间,封印起来吧。”
“鲁宾兄,真是了不得啊!”塞拉叹道,“您是第一个没有英雄血脉和神器而能用出神技的人。”
“英雄在没有神器之前,和我也没什么两样。”鲁宾淡淡回答,“两位保重,我和卡特,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两位大战一场,此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愿了。”
“我们会好好保重的。两位也请保重。”
“我们走吧。”卡特一把捞起地上的三件兵器,向远处走去。
茜蕾妮看着当年那豪迈和倜傥的两人的背影,微微驼着,在夕阳的映照下,有说不出的悲凉之意,不禁一阵心酸。
后记
亚丁终于死了,索林也终于死了,我最用心写的两个男角终于都死了。艾琳也等于死了,希丝蒂亚相当于死了一半,再加上之前的两个碎片里死了的人,已经写死了不少的人。在写他们死的时候,心里忍不住一阵阵难过,虽然,在设定人物的框架的时候,这些人的结局都是已经确定了的。当时,自以为早有准备,写到他们死的时候,应该也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直到真正下手的时候,才体会到,要杀点一个自己用心塑造的人物,心中的难受的感觉。据说福楼拜在写《包法利夫人》的时候,有一个朋友看到他大哭,惊讶地问他原因,他回答:“包法利夫人自杀了。”朋友好奇地问:“那你可以写她不死啊。”他回答,“她不能不死。”
虽然我远远没有大文豪的水准,可是,那种杀死自己笔下人物的感觉,却也稍微体会到了。
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只是抱着一种玩玩的感觉,可是,随着文章的深入,也渐渐有些人看,而自己想说些什么的想法越来越强烈,逐渐就觉得变成一种责任。
钱钟书说,他写文章,不是因为有什么才能,而是因为激情的原因,等激情消退以后,就写不出东西了,这是大家的自谦,可对我来说,却是悲哀的事实。在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支持着我写下来的,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激情而已,所以,即使再忙,我也会尽量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写上一两段。可是,这么写出来的东西,质量可想而知。只是,我也顾不上了,因为我深知自己是什么人,要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恐怕就真会停下手不写了。所以,很多时候,为了凑字数,写了不少不相干的东西,加了不必要的情节,只为了维持自己写作的激情,不让自己停下来。我的激情就象火,有时候,眼看它快熄灭,急忙加点东西下去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