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塞斯夸张的咳嗽几声:“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留在这里忍受阿布德尔导师的?”
“因为如果他们出去的话就不得不忍受你!”答话的红袍法师毫不谦让地坐在长方形会议桌正首的位置,足足比正常人宽了一倍。他低头下巴就会有多层,抬头脖子后就会有肉,一颗剃得锃亮的光脑袋活像个摞在大号坛子上地稍小一点的坛子。
他偏头往桌下吐出一道长长的紫红色唾液,用滚圆的手指又剥开一包银纸,将熏制成方块状的嚼烟塞进嘴里。
安德烈看着他的动作暗自打了个寒战。决定等阿布德尔走后就把会客厅内的家具地毯全部换掉。
“效率,效率!喝茶聊天难道就是这次聚会的目的?大家要坐在这里一直等着维克多找上门来么?”大胖子阿布德尔右边的巫师面容阴,长着一个高高的鹰勾鼻子。看上去和深渊里一种恶魔的样子有点相似。身上的大法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衣褶间的阴影变幻流动,似乎隐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鬼怪似的。
“除了喝茶聊天,我们还能做什么?”阿布德尔一边嚼着烟草一边说话,炽热的烟渣从他嘴里迸出来溅到桌子上。烫出斑斑点点的焦痕,让他的嘴看起来就像一根大烟:“维克多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决意庇护那个小丫头,而且打算利用她给我们制造麻烦!”
塞斯摸了摸下巴。看向会客厅的远角。
“他不肯把您叛逃的学生交给您?这可是没有先例的!”附魔首席用造作的惊讶语气说道:“红袍法师会内每位首席都对自己派系的人员有绝对处置权!这难道不是我们的法律么?”
红袍贵妇人独自站在猩红的落地帷幕前面,仿佛和其融为一体,只有白晢的脸悬浮在一片血红之间:“法律?我们的法律难道不是那位巫妖制定的么?”
“伊莎贝拉导师。”安德烈走了几步站住了,他实在不愿意和阿布德尔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既然您从前的学生现在投靠了维克多……那么您有何对策呢?坦白讲,我并不希望计划再拖延下去了,早一天得到远古的神秘构装机械,我们就能早一天占据上风。”
伊莎贝拉转过身来。
她额前血红色的艾欧石幽幽的闪动着,好像第三只眼睛:“克劳斯蒂娜不会投靠任何人。虽然我还不清楚巫妖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对她如此青睐有加……但是你们不用为此担心,对于她,我自有打算。”
“不用担心?”鹰勾鼻子嘲讽的笑了一下:“我们本来从没担心过您和您这位学生之间的破事儿。但是她现在拥有一个完整的远古构装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捕获这个构装体?为什么一定要舍近求远呢?”
伊莎贝拉冷笑着答复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捕获不了他,就像我们不能直接进攻巫妖的要塞一样。辛尼斯导师。您非得亲自动手实验一下才肯相信这个结论么?”
辛尼斯也用尖刻地语气回应道:“那么就让她在维克多的指使下跟我们过不去?外层界有那么多的位面,我们又要找到何年何月?别忘了,还有两位首席没有加入我们呢!而且防护系的露西娅一直以来还是你的盟友!”
“露西娅和维吉尔一直都与维克多走的
。很不容易了。而且前些日子维吉尔跟维克多爆发的激烈争吵,不也应该归功于伊莎贝拉导师么?”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计划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伊莎贝拉环顾着另外四位神态各异地首席:“你们放心,巫妖不会允许矛盾公开化的。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不管巫妖有多么强大……我们毕竟掌握了红袍法师会八大派系中的五个。只要私底下的冲突不会演变成战争,他就动摇不了我们的根本,时间是他的优势,但我们有更多的回旋空间。等得到听命于我……们的远古构装造物之后。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至于我那个不听话地学生,克劳斯蒂娜——”
她扭头看向深红色的帷幕,嘴唇微动,似乎发出了一道讯息。
嘴里一直嚼个不停的阿布德尔看到从帷幕中走出来的一男一女,主要是前面那个男人——腮帮子耷拉下来,不屑的吐出烟渣。
“阿布德尔,老师。”男人紧走几步,首先向他躬身行礼。声音里有种怪异的呆板。
一大团烟雾喷到男子低着的头上,热量让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忍住了。
“看样子你学聪明了不少么——”阿布德尔拉长声音:“好像不比从前那样有眼无珠了。行了,起来吧!你现在已经不归我管了。”
“我永远,是您地学生。”男子直起身,一副构造复杂的目镜镶嵌在本来是他双眼的位置,不太协调地突出一截。好几条精金管线从他耳后一直伸进红色的法袍中,衣领的开口处隐约露出一个贴在喉结下方的不明装置。
“伊莎贝拉导师。您打算用这两个您学生的手下败将对付她?”辛尼斯往椅子上一靠:“这不大保险吧?”
站在伊莎贝拉身旁地女子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甜甜的笑了。
“哎呀呀……正因为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所以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