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长见他如此豪情,也笑了起来,拱手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想必是关大哥弄倒了士兵,在下佩服。”
关皓月嘻嘻笑道:“我来送小兄弟一程,怎能让他们扰了我们的兴致。”
耶律云笑道:“大哥,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救你两次。”
“两次?”耶律云满脸惊愕,但看到关皓月指了指天,恍然大悟,叫道:“原来上次那场雨是大哥下的,难怪带着酒味。”
关皓月微微额首道:“兄弟先去,为兄日后再去找你共饮,临行之日送你一件礼物。”说罢从羽扇中扯下一根羽毛,扔向耶律云。
“谢谢大哥。”耶律云用手去接,谁知羽毛触手便化入他的身子,他惊愕地道:“这是……啊……是酒符!”
关皓月微笑道:“你不是想学吗?所以赠你酒符,别偷懒啊!我还盼你日后创制出自己的酒呢。”
耶律云又惊又喜,感激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兴奋之际忽然想到一事,忧色又起,问道:“可我不会天术,怎么修练?”
关皓月轻笑道:“炼玉诀你都能修练,何况这酒符。”
耶律云想不到关皓月连炼玉诀的事都知道,心中愧然,赞道:“关大哥真是神人,什么都知道。”
萧天长想起还有十名天兵,催促道:“快走吧,那十个天兵回来就不好了。”
关皓月嘻嘻笑道:“别担心,他们也醉了,睡得正香,我们还有点时候聊聊。”
耶律云问道:“关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关皓月笑而不答,从怀中拿出一个玲珑玉杯,递给耶律云,道:“试一试我最新制出来的好
酒。”
耶律云接过杯子,杯中的酒呈淡灰色,有点怪,但他没犹豫,仰头便喝,酒刚入口有点淡淡苦涩,但这种苦涩令人回味无穷。
当耶律云感到惊奇之时,刚入脑的酒符忽然跳了出来,居然是两句酒诀,而酒名是“送别”。耶律云恍然大悟,难怪酒中有点苦涩,原来是离别之情。
他喝了三分之一,然后递还给关皓月,关皓月知道他明白了酒意,十分高兴,也喝了一半最后递给了萧天长。
耶律云道:“天长,这杯酒叫‘送别’,我们每人都喝一点,以示作别,以后有缘再见。”
萧天长有点伤感,一仰而尽,捉住耶律云的手道:“小云别忘了回来。”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关皓月见他们感情这么好也有点感动,含笑劝道:“快去吧,别误了,也许我们会在人界相见。”
萧天长走上去打开了天门,也催促道:“小云,走吧,别误了。”
关皓月挥了挥手道:“去吧,我也要走了。”说罢腾云而去。
耶律云望着远去的浮云,叹道:“大哥真如神人一般。”
萧天长一边拉着耶律云往殿内走去,一边叹道:“遇上他是我们的造化。”
耶律云也叹息不已。
来到天地信道之前,萧天长很是感慨,叹道:“小云,以后想必也没什么机会见了,你好自为之吧,若有一天能穿越天界,我们再来相聚。幸好你找了修复左手的方法,我也安心了许多。但能不能成功就*你自己了,我帮不了你什么。”
“天长,你保重,叔叔若能平安回家替我问候一声。”
“放心吧,你既然能从天顶取得天册,说明你有仙缘,要好修练,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去吧。”
忽然白虎扑了上来抱着耶律云,还用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脸,叫声似哭。?耶律云听在耳中也很伤感,摸着白虎的鬃毛,叹道:“再见了,你要保重。”
白虎一直扯着耶律云的衣服不放,直到萧天长拉开它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口,一双虎目紧盯着耶律云。
耶律云微笑道:“贼虎,跟着天长吧,别忘了找只母老虎,再生几只小虎,要不然小心你的宝贝。”说着眼睛往白虎的腹下扫去。
白虎吓得缩了缩身子,见耶律云一脸笑容,知道他在说笑,又扑上去抱住耶律云。扭抱了一阵,萧天长拉开白虎。在萧天长的再三催促下,耶律云只好提着银枪挥泪而别。
进入信道,他收起离别的伤感,满怀兴奋地想着见父亲。第一次清醒地走过这条天地信道,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明亮了许多,连山洞都变了,不是原来那阴冷的山洞,而是一条金碧辉煌的长廊。
走在长廊之中,忽然见两侧的玉壁上画着长画,耶律云驻足仔细一看,画中竟是画着自己在天界的种种经历,不禁惊叹道:“天界之人若见了这幅画,我一定无法逃脱。”接着放声大笑,拖枪疾走。
出了长廊,眼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远处的大青石依然记忆犹新,还有那令他断手的山林,耶律云雀跃地舞着银枪大叫,接着便往山腰的村子冲去。
“啊!”耶律云走了许多,眼角忽然发现了右侧的大树上有一个很大的老虎记号,那是他小时候特意刻上去,想不到居然还存在。
耶律云呆了一下,然后高兴地叫道:“到家了,我到家了。”双脚不由自主地狂奔了起来,森林像是在为他开路一样,无论是左转右转上坡下坡都像是在自己家跑步一样,毫无阻碍和迟疑。
树林一转,前方的天空出现一道彩虹,打破了树林的宁静,增添了一丝和谐的美。耶律云停下了脚步让自己激荡的心情平复一点,笑道:“爹若看到我一定很高兴。赵大叔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回来了。”多年的思念化作一声长啸,震得百鸟乱飞,山林摇动,接着耶律云便迈开两腿便向村子狂奔而去,脸上的狂喜藏都藏不住。
转过树林,村子已在眼前,旧屋如夕,带给他的是多少感慨,多少回忆。可他却呆住了,原来热闹的小村变得一片寂静,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地上的猎叉已是铁锈斑斑,放在柴堆上的斧也缺了口。
“爹,赵大叔,黄大叔”耶律云惊愕地在每一间屋子前面叫喊着,却没有任何回音。
耶律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喃喃地道:“难道都搬了?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他呆坐了一阵,又跳了起来,往自己的旧屋冲去。
走到第五间的门口,他停了下来,面前的这间屋子就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母亲难产而死,他自小就没有见过母亲,想起一直以来的生活,不禁有些慨然,但乐天的他随即释怀,再次打量了屋子,风霜雪雨之下,屋子已破旧了许多,此时屋门虚掩,从门缝中望过去,屋内还有些用具。
他将手中银枪放在门口,轻轻地推开了屋门,里面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