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阳,你可知道先前那番话,足以让天帝赐你死罪!跟我回去吧,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我会替你求情的!”那男子说道。
“离开了天界,我根本不准备回去!”风信阳说道。
“那就别怪我动手了!”那男子面色一冷,眼中竟是流露出一丝不忍,不过也是一闪而过,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没发现那细微的变化。也就在同时,一道七彩异光隐隐缠绕在长枪之上,煞是好看。随着七彩异光越来越亮,那男子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惨白,仿佛一张纸一般。
另外一边,风信阳惨淡一笑,右手虚空一抓,一股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手掌之上,仿佛赋予了生命,不断跳动。近乎白色的火焰渐渐发亮,仿佛一个小太阳,刺眼的火光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而在同时,风信阳的脸色似乎也随之变得更加惨白,仿佛手上这跳动的火焰抽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精气。
二人都已经做好最后一击的准备,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如此直接地想要阻止对方。但是二人内心深处却并不想这样,只是互相的信仰在作生死之搏。
白色火焰和那道七彩异光猛地朝对方袭来。然而,就在那道七彩异光即将触碰到白色火焰之时,却突然地改变方向,朝远处的虚空划去,虚空处那道七彩异光破空而去的痕迹依旧展现在众人视线中,绚丽多彩!
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看着眼前这一切,浑然忘却了眼前的情形不过是虚幻。心中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就连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一般,二人的双手也渐渐抓得更紧了。
白色火焰,燃烧着熊熊离火,天地间最纯净的火焰,仿佛一条吞噬的火龙,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焚烧尽毁,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银色的甲胄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光芒,他双手大张,呈大字形落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惨白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天云子!”风信阳吼叫着,双手不断翻动着,一道道灵光袭向那团白色的火焰,希望将它收回来,但却是徒劳无功,白色火眼瞬间吞噬了那银色的甲胄,渐渐地那甲胄内的身躯也逐渐化为飞灰。
“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已经尽力了!记得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和琉璃的存在,切忌切忌!”耳边徘徊着那熟悉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淡,似乎伴随着在白色火焰下的躯体一般,慢慢消失。
身为天神,不能够完成天帝所派下的任务,结果将会很严重,而自己唯一的知己好友却选择了死在自己手上,这就是他一直忠于天界的后果……真是可笑。
风信阳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仿佛被一柄利刃刺了一下,万般疼痛,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泪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抽干了,只有喉咙出那低低的呜咽声,抬眼看想远处无数袭来的异光,那是天界的神兵。
收回那团白色火焰,天信阳转身离去。
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看到这里,心中震撼不已,也就在同时,四周的画面渐渐浮现一丝水纹般的波动,一切又回归黑暗。只有前身凌空虚立的男子默默地看着手上那枚七彩琉璃珠。
“后来,我找到琉璃被天帝封印的地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尔波湖,而我最终选择了守护在她身边,千秋万代,生生世世……可是天帝却并不就此罢休,他施术将我和琉璃分隔开来,也就是先前二位通过的那面石墙,这石墙上面就是一座小山,就是这座小山,将我和琉璃隔阂开来……”风信阳淡淡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淡,言语之间的情愫不胜欷殻А
谢莫言和水姬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就凭先前那番情形就已经足以让他们二人感到风信阳对琉璃的用情之深了。当下不免沉默下来,多少也替他们二人感到遗憾和愤愤不平。只是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帮得上别人,而且还是天界的事情,更不是自己这个普通的凡人可是干涉的。
“对不起,让二位见笑了。”此时风信阳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沉闷,不由得尴尬一笑。
“没什么,风兄。在下听闻风兄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特别是风兄与天云子前辈只间的情谊更是让在下佩服不已,同时……同时也让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说到最后,谢莫言脸色不由得渐渐沉了下来,仿佛那件往事令他痛苦不已。
“莫言……”站在一边的水姬知道谢莫言必定是想起了当年古月昕的事情,水姬不敢奢望谢莫言忘却这段痛苦的记忆,但是她却希望有自己陪伴在他身边能够让莫言减少些许痛苦。
“谢弟……”风信阳似乎也察觉到谢莫言神色异样,略显担忧地叫道。
“我没事!对了,眼下我二人已经完成琉璃前辈的使命,也应该回去了!”谢莫言说道。
“谢弟,你要走?”风信阳略显不舍地说道,毕竟待在这里千百年了,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好兄弟陪自己说话,哪里愿意让他就此离开,不过回头一想他毕竟是灵体,终究还是不能离他的尸首太远。
“风兄不必如此,眼下我与水姬二人已成灵体,虽然要终生待在此地,不过能够和风兄以及琉璃前辈为伴,却也少了寂寞。虽然天帝将你们二人囚禁于此不让你们二人相见,但是现在有了我们二人出现,日后也可以为风兄和琉璃前辈传话。想必天帝就算机关算尽,也料不到有今天。”谢莫言淡笑道,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死而感到恐慌,甚至懊悔。
“如果谢弟不介意的话,风某问一个问题,希望谢兄可以回答!”风信阳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说道。